警察署的车停在医院,望田政信回头看了一眼围在大门口的记者,没有搭理他们,大步走进医院。
正巧,看到正在和医生说话的佐藤,问了一下情况。
桃山千代刚从急救室出来,虽然逃离生命危险,但人已经陷入昏迷,具体什么时候醒来,暂时还没办法确定。
佐藤没办法指望桃山千代指认凶手,交代好事情,准备去一趟桃山千代的家里,检查现场情况。
按照桃山千代之前的描述,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而这件事恰好让凶手知道,不得已过来灭口。
案发前,她和凶手交谈过?
望田政信西装革履的走到佐藤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佐藤,你不觉得你的调查思路有问题吗?”
佐藤皱了一下眉,目光敏锐地看着他,“哪里有问题?”
望田政信:“你在查什么?”
佐藤如实道:“宗方的人际关系,还有案发当晚他接触过的人。”
望田政信在心里对他的办案能力表示强烈的怀疑:“那你查到了什么?”
“附近的出租车已经全部彻查,所有人都表示没有见过宗方这个人,”佐藤严肃道,“案发当晚宗方乘坐的那辆车很可能是他认识的大学同学,而桃山千代路过那里,正好看见了!”
望田政信忍不住笑:“你是说凶手是个大学生?”
的确,佐藤反复琢磨案子,对此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我问你,夏目璃奈杀死那九个人的动机是什么?”
望田政信一听这话,搂不住火了,说:“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证据给她定罪,而且,你心里应该清楚,夏目璃奈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定罪?警方是抓捕凶手归案,不是专门给人定罪的!”佐藤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三年前她还在国外读书。”
望田政信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九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大都集中在六月到九月份,你知道这段时间意味着什么?”
六月到九月份,那段时间正好是暑假,佐藤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莫名窜起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望田政信微眯了一下眼睛:“警察署里的人说你和夏目璃奈走得很近。”
佐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复下来,“那又怎么样?你想让我跟美弥子一样,也休半个月的病假?”
望田政信说:“感情用事会影响判断,你现在要做的是寻找夏目璃奈的作案证据,而不是浪费时间和警力调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佐藤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继续反对道:“谁是毫不相干的人?藤原蔷子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告诉我是不相干的人!”
望田政信轻蔑道:“我会和上面反应,你不该待在重案组组长这个位置。”
“那你就找个合适的人!”佐藤气急败坏,说完转过身,坐上车,立刻掉转车头飞驰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望田政信离开医院,一个人走到便利店买了包烟,出来之后上了一辆路边黑色的轿车。
而等他坐上去之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要是不警方及时赶到,你们差点闹出人命!”
车上的两个女人都不做声,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情绪。
望田政信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那个女人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忍不住再次开口:“这种事情拿钱收买问题不就解决了!”
花泽优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望田政信口气严厉起来:“那也不该闹出人命!”
“你以为我们想?”花泽优沉声道,“本来我们答应给她五千万日元,事情已经谈妥了,结果,她误打误撞猜到了蔷子的身份,又临时反悔了。”
“五千万日元,”这都已经可以在东京买套别墅了,望田政信诧异地看着她,“她到底怎么回事?”
藤原雪乃看着手里发来的信息,轻描淡写的说:“仇官,她爸之前被人栽赃,在监狱自杀了。”
提到藤原蔷子,望田政信蓦地一扭头,眼底闪过一丝迟疑,“所以,蔷子让宗方上车了?”
藤原雪乃冷冷说道:“你在怀疑蔷子杀人?”
望田政信:“她是侦破此案的关键。”
花泽优:“蔷子可能有些娇纵,但她绝对不会杀人,你在酒会上见过,应该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望田政信确实见过藤原蔷子,但她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她喜欢追求刺激和新鲜的事物,脾气暴躁,做事不计后果。
这个女人荒淫无度,比东京那些纨绔子弟玩得花样多,下限也更低,她身上诸多劣迹,说是人类的败笔都不为过。
只是,藤原蔷子可能冲动或者失手杀人,但绝对不会成为连环杀人的真凶,她没有那样的心理素质。
望田政信想了想,说:“桃山千代暂时还醒不了,别不把人命当回事,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保不齐就会楼下把柄,到时候大家都跟着完蛋。”
花泽优:“她像一个定时炸弹。”
望田政信厉声道:“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
“竞选期间,我不能出现任何负面新闻,”藤原雪乃说,“我的女儿也是如此。”
花泽优默默将目光移向别处。
望田政信明白她的意思,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忽然想到什么又把车门关上,“您给蔷子打过电话吗?”
藤原雪乃的目光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她很可能牵扯进这场连环杀人案,凶手极其残忍......”望田政信思索道,“您尽量派几个保镖保护她。”
说完,望田政信再次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而就在这时,藤原雪乃耷拉着眼皮,开口道:“那个电话,我没有打通。”
藤原雪乃结婚生下蔷子之后,就忙于工作,很少将时间花费在孩子身上,蔷子大多都是保姆和秘书在照顾,母女二人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
后来上中学,她因为工作调动,搬到蔷子学校附近,两人难得有了相处的机会,但已经什么都晚了。
他们母女二人哪怕同住屋檐下,每天讲话也不超过十句,藤原雪乃疏于陪伴,对她抱有愧疚,所以对她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无论是钱还是面子,藤原雪乃都会双倍给她,但蔷子仍是对她心怀怨恨,两人的关系早已破裂。
至于电话,藤原雪乃很少能拨通她的电话,这已经是常态了。
望田政信愣愣的看着藤原雪乃,反应了一下说:“您现在需要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
藤原雪乃毫不犹豫道:“花泽,给她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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