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位师兄在渡劫?!”
“白玉京有规定,渡劫必须去后山,不得在内峰渡劫,否则损坏建筑当以十倍赔偿!”
“嘶,这阵仗,怕不是得赔地倾家荡产。”
“难道只有我发现,劫云出现在瑶光峰吗?”
“啊……那不用赔了,反正瑶光峰啥也没有。”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在瑶光峰啊!”
众所周知,瑶光峰只有一座仙府,也只有一人居住,瑶光峰本身就打了“晦气”、“危险”的标签,平日里连个蚊子都懒得往里飞。
劫云出现在瑶光峰,那只有一种可能……
“渡劫的莫不是……玉宸仙尊?”
“啊???他不是步入化神境没多久吗?又突破了?这才几年啊?!嘶……真的好强啊!”
仙尊突破就很有道理了!
那劫云一看就不同凡响,恐怖地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朝瑶光峰倾轧去,那是足以劈毁半个白玉京雷劫!
渡劫境晋升化神境的雷劫都没这么可怕。
好在白玉京的护山结界是圣祖他老人家布下的,又有上古神器昊天印守护,才不至于波及瑶光峰以外的地方。
“等等!不对啊,化神初期到大圆满都没有雷劫啊!”
众所周知,从元婴开始,只有跨越大境界才会有雷劫锻体。初期、中期、后期、乃至大圆满,小境界的晋升引不来如此异象。
“玉宸仙尊所渡的……该不是飞升之劫吧?!”
仗着护山结界和昊天印的保护,弟子们敢在不远处看热闹,并不怕劫雷波及自身。
但一想到楚怀衣要飞升,整个白玉京一下子沸腾了。
楚怀衣要飞升了?
那天裂谁补?
他们怎么办?三界众生怎么办?
楚怀衣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就这么抛下他们飞升了?
围聚在瑶光峰之外的众多弟子神色各异。
年纪不大的新弟子看不懂形势,摸不着头脑,还在听师兄们讲解其中渊源;出身望族,深知其中厉害的仙门骄矜又是惶恐又是暗恨,一个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修养差点没绷住;也有弟子艳羡楚怀衣年纪轻轻就能飞升,暗叹三界将亡,却尊重楚怀衣的选择,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在飞升的诱惑面前,也做不到放弃前途,身死为他人。
只有几位长老知道,楚怀衣不可能飞升。
楚怀衣在跨入化神境之后,就被白玉京的圣尊师祖在体内打入封印,他的修为涨的再快,也只能止步于化神境大圆满,永远不可能踏入飞升这一步。
他必须留在人间,一直到预言中的天裂出现,以身补天!
“你们快看!那里有红光,好像是仙鹤的丹冠,是不是有个人?”
劫云只笼罩在瑶光峰上,之外并未被波及,因此弟子们御剑围至此处,并未被影响。
浓灰的云层下有一只鸟笼,笼中塞进一只羽毛发灰的仙鹤,仙鹤合拢的翅膀间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人影。
眼神好的弟子一下子认出此人是云溪酌!
“那是……云师兄?”
“是云师兄!”
虽然看不清脸,但整个白玉京只有云溪酌长发卷曲,有别于他人。
蓝紫色闪电穿梭在云层中,映亮弟子们一张张面目各异的脸。
“云师兄怎么会在瑶光峰?”
“他本来在弟子苑住的好好的,昨晚才被楚……仙尊带走,却不想遭逢此事。”
他们没亲眼见过飞升雷劫,但都清楚,这劫雷降下,瑶光峰内的活物怕是都要遭遇不测。
然而,瑶光峰没有活物,只有一个无辜的云师兄。
百年前,云师兄被雷劫劈碎灵核灵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楚怀衣克死云师兄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吗?!”
“云师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才几天啊,又被连累……”
云溪酌的万人迷光环,加重了他们对楚怀衣的怨恨之念,他们越是心疼云溪酌,就越憎恨楚怀衣。
“众位师兄师弟,请随我一同冲进去救云师兄!”
一呼百应。
数百人御剑在瑶光峰外,剑身拖出长长的光尾,不惧生死地往里冲。
弟子们使尽浑身解数,却被弹开百米远,寸进不得。
那笼罩住瑶光峰的乌云化作一盏无形的罩子,任是剑砍斧劈,也无法损坏分毫。
戒律司,暗室。
禁闭日期加到三个月的皓清蓦然睁开双眼,他攥紧忽然发烫的骨戒,喊住一个弟子,那弟子刚从外面回来,神情慌乱。
皓清:“发生了何事?”
弟子:“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玉宸仙尊要渡飞升之劫了,云师兄还在瑶光峰,被困在劫阵中,师兄们想救人,但进不去,托人来戒律司取度量尺一用。”
度量尺能断善恶,并不能破阵。
但好歹是仙器。
这是长老以下,弟子唯一能调用的东西了。
皓清险些没站稳,又急又恨,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度量尺能有什么用?尊主和各峰的长老呢?他们怎么说?”
弟子沉默了一瞬:“尊主说这不是飞升雷劫,这雷劫来得诡异,恐怕不是此间之物,现下笼罩住瑶光峰,怕是圣尊来了也未必能破开,他说……说……”
“说什么?!”
“说只有等到天雷劈完,才能结束!”
“……云师兄……师兄……”皓清额间青筋暴起,目眦尽裂,攥紧的拳头重重锤在囚栏上,鲜血迸溅,砸地指骨都碎了一截,“放我出去!”
“师兄,尊主说过,你不能……”
“放、我、出、去!!”
·
云层愈发浓重,压抑无比,呼吸都有些困难,空气像被压缩过,隔着皮肉和肋骨,狠狠挤压内脏。
云溪酌蜷在翅膀里,抱着仙鹤瑟瑟发抖。
冻的。
气温最起码降了十几度,他包裹进活体羽绒被都暖不起来。
虽然知道不会死,但好憋屈啊。
他仰头对上仙鹤的豆豆眼,发现鹤在发抖。
“鹤,你放心,你烤焦了,我也不会吃的。”
鹤眨巴眨巴豆豆眼,表示感动。
“没有孜然的烧烤缺失的是灵魂。”云溪酌坚定地挑食。
鹤:?
云溪酌算不清时间,他腿都站麻了,雷还没劈下来,浓云却越卷越庞大,螺旋状笼在头顶上,像一块发霉的旋转手抓饼,动不动闪两下蓝紫色电光,哼几声闷雷。
它似乎很会酝酿行刑前的恐慌,把气氛预热地十分浓重。
云溪酌皱眉:“我误会系统了?难道惩罚时间没有提前?它只是提前个大半天酝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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