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我错了,我还爱你’这短短七个字,究竟能变幻出多少种写法?
陆砚仍在摸索中,一时难以作答。
不过,若按孔乙己能写出‘茴’字七种写法来看,这七个字哪怕连续写上七七四十九天,怕也难有重样。
比如单是前半句‘我错了’,就大有文章可做。
既可诚恳直白,申明不狡辩、不推诿的立场;也可婉转迂回,略叙几分所谓‘机缘巧合’,将事由脉络徐徐铺展,为的不过是把认错也讲出一点值得体谅的底色。
当然,真正的核心还在后面那四个字。
而要烘托‘我还爱你’的出场,自然需铺垫些许‘苦苦的思念’、‘痴痴的守候’,或几句‘不曾动摇的决心’。
起初,陆砚还守着东方式的含蓄与矜持,写得收敛。
随着对方迟迟没有回音,心里那点迟疑渐渐被表达本身的快意取代——越写越投入,甚至从中品出几分精神上的愉悦。
他就像一个早已攒满的硬币储钱罐,继续往里存钱会涨得难受,贸然砸开又觉得可惜,唯有在取出时、被最在意的那个人看见,这一腔沉甸甸的心意,才算没有白费。
这不是变态,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深情。
反正,对方也从没明确表示过反感,不是吗?
如果世间真有古希腊专司许愿的神明,他愿在圣诞节这天郑重祈愿——不求内容好坏,只望得到对方的回信。
他有种预感:
对方其实也有话要说。
回信,就快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清早发完邮件,想到那个人此时应该正陷在安恬的睡梦中,不由得嘴角轻扬。
他就这样怀着澄明的心境,干劲满满地开启了新的一天。
......
或急或缓,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周期与节奏。
业主会议顺利告一段落,后续**的债权人会议交由叶莉接手,这意味着连续加班一周、早已超负荷运转的零件——顾南乔,终于可以稍稍放缓步伐,喘一口气。
加之年关将近,烂尾楼重整案也要等年后再继续推进......
在此之前,至少不会再有连轴转的忙碌等着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已经数不清最近是第几次硬着头皮了——打算蹬鼻子上脸,向叶莉请假。
是的,她的律师执业证还挂在先科,人却跑来中君请假。
魔都嘛,这种魔幻现实主义操作,大家也该见怪不怪了。
可叶莉还没习惯。
“顾南乔啊顾南乔,我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你是吧?昨天刚夸你表现不错,今天就要撂挑子?还跑去美国?怎么,国外的圣诞树更亮是吧?”
从前常抱怨老顾,处处给她安排帮衬,憋屈得像戴奶嘴上班。
如今看来,戴与不戴憋屈大抵是必然的,还是有奶嘴的时候香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放软:
“叶律,我有个妹妹在那边......她一个人,需要人陪。一年一次,拜托拜托。”
有的女人给人的质感是微微偏硬的,比如叶莉,比如顾南乔。
因为她们基本上没用过一些撒娇、求人的手段。
倘若这类技能真有等级,那顾南乔刚才那番话,充其量只是在精英Boss面前甩出一个蹩脚的‘撒娇LV1’。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两人都浑身不自在。
“叶律,我保证,工作绝不会耽误。”她诚恳补充,“我会带上电脑,定时查收邮件,紧急文件随时在线处理,报表材料我也已提前备好......但我妹妹那边,真的必须去一趟。”
她不能说‘美国的机票都订好了’,生怕态度强硬已至对方反感。
谁知反感的种子其实在第一天就种下了呢?
换做他人,在办大案子期间请一个星期假,叶莉早让其滚铺盖了。
偏偏这位......
她默默做了个决定:今后就算被骂忘恩负义,也绝不再带这种‘二代’来团队了!
......
“陆哥,拆出来的废料攒了不少,该联系人来收了。”
“是的。”
“就是......”
张野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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