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那儿愣着了。”萧无穷收了匕首,语气沉了几分,“主力部队那边可能了什么问题,我们可能被盯上了。原地整队,一刻钟后往东撤,先跟主力汇合。”
他目光扫向人群,最终落在赵长风身上:“赵长风,你带三个人往西走十里,把踪迹处理了——不用太干净,留些引子。”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炸了锅。
“我去!”
“算我一个!”
“我会处理痕迹,保证靠谱!”
……
萧音挑着眉,往人群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哟,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您说笑了!”赵长风脸上堆着笑,“我们一直都很积极,为队伍出力是应该的!”
其他人笑呵呵地跟着附和,点头如捣蒜。
眼看话题即将揭过,陈实突然往前跨了一步,腰板挺得笔直,声音掷地有声:“为萧小将军服务,我们义不容辞!”
空气瞬间凝固。
刚才还喧闹的人群,此刻静得能听见风吹草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涨得通红,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显这你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音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转头拍了拍萧无穷的胳膊:“可以啊,你居然这么快就暴露了。”
萧无穷勾了勾唇角:“别墨迹了,赶紧行动,耽误了时辰就麻烦了。”
“对对对,都听你们萧小将军的。”萧音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陈实往前一步,态度恭敬,敬了个规规矩矩的军礼。
萧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陈实大声道:“是,大小姐!”
“咳咳咳——”萧音刚吸进去的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周围的人咬牙切齿,他刚刚为什么没被打死。
陈实!这种时候就别诚实了!
萧音迅速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人躲到萧无穷身后,声音压得极低:“我也暴露了,我怎么可能暴露的。”
萧无穷回头看了眼身后缩成一团的人,眼底藏着笑意,“是啊,你怎么可能也暴露了。”
她攥着萧无穷的衣袖,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慢吞吞从他身后探出头,对着人群干笑两声:“那什么……弱弱问一句,我什么时候暴露的?”
陈实刚要往前站,赵长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自己顶着萧无穷杀人的眼神,赶紧开口:“您跟山匪交手时,说您父亲是萧天阔,您当时那模样,又飒又有气势,真是太帅了!果然虎父无犬子,您这身手、这风骨,跟萧将军一模一样!”
萧音扯了扯嘴角,努力维持着平静:“过奖了,都是家父教得好。”
可心里早就哀嚎开了:完了完了!居然是那时候!被别人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搬出老爹镇场子,多丢人的事啊!
完了,给她家老父亲丢脸了。
赵长风带着人消失在夜色里,萧无穷没再看那远去的方向,只沉默地攥住萧音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拽进路边茂密的草丛。
“伤口我看看。”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没带半分商量的余地。
萧音猛地顿住脚,试图挣开他的手,脸上强装出若无其事的笑:“什、什么伤口?我好端端的,哪来的伤口。”她说着便展开手臂,在萧无穷面前转了个圈。
萧无穷眼底没半分笑意,指腹按在她没受伤的右肩,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固定在身前。他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左腕,指节微微用力,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袖子往上撸,一截小臂露出来,靠近肘弯的位置,一道寸余长的伤口狰狞地卧在皮肉上。
伤口边缘还泛着红肿,原本渗着的鲜血已经凝结成暗褐色的痂,却仍能看出当时皮肉外翻的模样,连周围的皮肤都带着被刀刃余温烫过的淡红。
“记得你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萧无穷的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萧音垂了垂眼,指尖蜷了蜷。
萧无穷一开始不同意她去当诱饵的,是她向他保证,只要见情形不对,肯定第一时间往回撤,绝不多等一秒,他才松了口。
“姐姐,我们都清楚的。你能跑得出去。”
“是,我能跑。可我跑了,他们怎么办?”
“那个时候,你该先顾着自己的性命。”
“可是我得保护他们啊。”
“谁都想保护,到最后只会谁都保护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试过了,也把所有人都带下来了。”
“姐姐这次是侥幸成功了,下次呢?下次你还要赌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我没赌。是武器不趁手,我心里有数的,我知道自己能应付。”
“姐姐,你太傲了。你总觉得自己身手好,能应付所有事,可再厉害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
“我没有傲。”萧音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委屈,“他们的性命也很珍贵啊,我知道我可以的。”
萧无穷叹了口气,终是放缓语气,“可以别每次都让我提心吊胆,担心你能不能活着回来吗?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我没想让你担心。”萧音更委屈了:“萧无穷,你变了,你现在学会说我了,没看见我还伤着?”
“我没凶你,我只是想让你先顾着自己。”
“你就是凶了!”萧音梗着脖子,“我都挂彩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先数落我。”
“是我错了,姐姐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嗯……我那新换的紫流苏沾上血了。”
“我回去就给姐姐买新的。”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姐姐原谅我了吗?”
萧音轻哼一声,小样,姐还治不了你,“这次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再凶我了。”
萧音蹦跳远去的离开,衣袂间未干的血迹仍隐约可见。
见她身陷险境,他几乎是本能地掷了弓箭冲出去,可冲出去之后他又迟疑了,或许再等等,也行就在下一瞬,她就会丢下那些累赘独自突围。
他总盼着她能生出几分自私,懂些权衡利弊,可今日之事终究是印证了他的念头有多可笑。
她从不会弃同伴于不顾,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在她眼里,人只有善恶之分,却无贵贱之别,仿佛所有人的性命都该被同等珍视,这般简单到近乎愚蠢的念头,就是她死死攥着不放的准则。
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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