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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红枫溅血诉哀魂(上)

小说:

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

作者:

缚双犬

分类:

穿越架空

来潭州一月有余,云洇如青姨所说租到了一处既大小适中,又便宜幽静的院落。

她歇了入殓师的营生,整日便是陪着青姨踏青赏景、游湖听曲。

生于长于潭州,纵然已过去二十几年光阴,阿婆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巷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吃食住行,更是无一不知、无一不精。

除了仍听不懂潭州方言,在青姨耳濡目染下,云隐俨然已成了半个土生土长的潭州人。

为何是半个?

缘自王阿婆心中有结。

云洇外祖郑祖和,本是潭州一带说得上名的文人墨客,膝下只一女,千娇万宠,却带上当时还是小丫头的王青与人私奔了去。

经年已已,红颜陨落。等王青带着尚为幼童的云隐回来,从前的郑府早已改了姓,一问,才知自她们走后二老气急攻心、郁郁寡欢,先后成了一抔黄土。

坟墓位于原先郑府所靠西山,有孝顺侄儿祭奠。

阿婆心中有愧,不敢现于墓前搅他们死后安宁,便只在每年清明烧大把纸钱,于遥远的南水县中祈祷,希冀能贿赂阎王爷尽快送二老投个好胎,没投胎也能在地府过上好日子。

就算如今她人之将死,也迟迟不敢再靠近郑府一带,那是王青真正的故乡,也是她心中的禁地。

而今日中元,王青却早早带云洇备好了桂花糕与米酒,下定了决心,轻轻道:“洇儿,我们去祭拜你外祖与外祖母吧。”

“嗯!”云洇重重点头。

虽然两月未至,但处豆蔻年华,她自是一天一个模样。

大抵那豆花小哥亦说得不错,潭州风水养人。

本来瘦弱的姑娘如今身高抽条似的向上长出一截,枯黄的发尾被阿婆所剪,长出来的是黑亮的发根。

像是蜕皮一般,云洇本有些暗沉的肤色变得白皙,用手触摸,似乎变得更为细腻。

不笑时倒好,每每腼腆一笑,王青就有些恍惚,她愈发像她娘亲了。

中元携亲祭祖之人不少,但西山因地势险峻,一少死者坟茔,二鲜先祖祠堂,因此今日来人倒是寥寥。

云洇二人逆流而行,倒是省去了车马纷乱之苦。

西山枫叶遍野,中元时还未红透,不红不黄地垂挂枝头,像是西山所穿一层未染色均匀的衣裳。

外祖父母的坟墓建于高处,两坟紧挨一块,正对着漫山枫树,视野极好,自有一股“以枫寓情、伉俪情深”的意味。

阿婆特意来得早,还未有人来祭拜,于是坟边杂草丛生,坟上落叶飘飘,显得有些衰败。

她细细拂去了盖着的落叶,除去长出的杂草,将准备好的糕点摆上,又倒酒洒于地上,接上云洇点好的三炷香,碰于额头,闭眼跪下祭拜。

“老爷,夫人,奴婢王青不义,同小姐离开二十又二年,才敢回来祭奠你们。虽过二十年,仍不敢忘桂花糕与米酒为你们所钟爱,特带来,望息当年奴婢未劝住小姐之怒。”

回忆过往,青姨声音中已满是哽咽,头沉沉地低了下去,对跟随小姐私奔一事,极其懊悔。

“小姐于十年前香消玉殒,葬于他乡,与二老怕是永世无法相见。她留下一女,名唤云洇,已年满十三,二老见她,望消相思女儿之苦……”

语毕,一阵风吹过,王青手中三柱香倏然熄灭,她眼色一黯,背一僵,唤云洇道:“洇儿,再给我三炷香。”

云洇拿出三炷崭新细长的香烛,深插进香炉,待燃了一会,才递给青姨,不曾想本来燃得好好的香烛,到了她手中,又熄了。

风轻轻吹着枫叶,阿婆本就带着病容的脸变得极其难看。

老爷夫人,是不肯原谅她吗?

她不死心,颤着音道:“洇儿,你再给我三柱香……”

“算了,不必再浪费。”

云洇拿过青姨手中熄灭的香,仿佛是立刻,它们又燃了起来,似乎是明晃晃的嘲弄。

在青姨错愕目光中,云洇跪于地,如青姨所做一般将香碰于额间,语气间却毫无敬意:“郑老爷,郑夫人,云洇虽郑舜华所生,实乃王青之亲女,既二老不肯认王青,那便是不肯认云洇,如此,我们便先走了,以后再也不来叨扰二位。”

既不称外祖外祖母,一番话更是大逆不道,否认亲缘关系,王青急道:“洇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快磕头道歉。”

她欲将云洇挺得笔直的背压下,奈何少女站若细柳,跪如顽石,不仅没磕头,反而不由分说又将三炷香塞入青姨手中。

反反复复燃起熄灭的香在青姨手中闪烁几下,竟老实了起来。

王青呆呆看着冉冉升起的香烟,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状,云洇冷酷的脸绽出笑,两掌朝天触地,利索地磕了几个响头:“外祖外祖母在此,受洇儿一拜。”

云洇这番,软硬兼施,三炷香肉眼可见燃得更旺了些,二老这是,完全被她拿捏了。

王青在云洇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指着坟墓旁一个无名无姓的衣冠冢:“洇儿,你知道这是谁的么?”

这衣冠冢铭牌乃木制,破旧不堪,几乎成了个土包,显然无人打理,云洇沉声道:“娘亲的?”

王青点头:“当年我随你母亲离开,不过月余,你外祖就设下此衣冠冢,就当没了女儿。老爷今日,还能恼怒于我,但小姐,他怕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风轻轻吹起云洇衣袂,凌乱的碎发遮不住她眼中的冷静与决绝。

“我会将娘亲从望京带出来的,绝对。”

“还有……”少女顿了顿,又对着青姨认真说:“我方才在墓前说的话,是真的。”

在墓前说的话……视她为亲母么?

王青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兀地被触动,她眼角瞬间有了湿意,欣慰一笑,嗫嚅道:“我知道,洇儿亦是,青姨此生唯一的女儿。”

携妻子上山祭拜姑父姑母的郑氏到墓前时,早已不见云洇二人身影。

见二老墓前干净平整,摆上了糕点,他们司空见惯,却讶于旁边经年无人理的衣冠冢,竟破天荒摆上了一束紫薇花。

花朵紫红鲜丽、娇艳欲滴,可惜被摘了下来,离了木,终将于热烈后衰去。

一如这衣冠冢的主人。

街上白幡飘扬,祭祖的百姓头系白带,随风纷扬。

烧完最后的纸钱,李鸣沅怅然若失地站了起来,眼睛倒映着盆中还未燃尽的灰烬,

爹娘,是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李鸣沅转头看去,姨母正温柔似水地看着自己。

李寒玉一身素缟,倒显得更清冷出尘了。

“鸣沅,别再多想,明日就回书院了,好好读书,别辜负兄长他们对你的期望。”

李鸣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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