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履卦·中上卦-风水大师钱先生
容姝咬牙目送几人离去,没想到她的伎俩非但没有让婆母低看容宴,反而又让她威风了一次。
夏香眼瞧着谢哲之出去了,这才巴结宽慰自己的主子。
“夫人,您消消气。”她知道她一心想讨好侯夫人拿到中馈之权,只是心急了些,让容宴得了个好,她便怒火中烧了,今个儿她得挑着好听的话来说说。
暗忖竟让她这般快找到了巴结王氏的方法!
她比她早入门三月,费尽心机,才让王氏对她稍微高看了一些,眼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不会特意讨好王氏,心下本还有些开心的。
没想到,今夜就这么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也怪自己不争气,当真倒霉透顶了,又实在疼得难耐,不然她是宁愿疼死都不会去请她的。
不行,再这么下去,怕是自己在侯府的地位就会慢慢被容宴给比下去!
另一个悔青肠子的人,还有房妈妈。
只见房妈妈恨恨跺脚,小心翼翼跟上王氏。
容宴缓缓跟在侯夫人身后行走在夜间的鹅卵石径上,王氏并没有急着开口说正事,而是说了一些不相关的事,“你闲来无事,可以多来这里走走,底下都是上好的鹅卵石,颗颗打磨得圆润光滑,能活脚底穴位,对身体大有裨益。”
“好的,母亲。”
“不过,这人啊,没有远虑就必有近忧。你或许不知道,我手里管着众多杂事,年轻那会那是活力四射,谁都说我管得好,只有我自个儿清楚,芳华渐逝,体力也大不如前了。”
容宴静默了一瞬,笑笑接道:“母亲这说得什么话,您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论处事,府上怕是无人能及。”
容宴的嘴就像抹过油一般,连王氏听了都有些吃惊。
看她平时性子淡淡,有些懒散的模样,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着还怪让人舒适。
她哪曾想到,容宴这是怕死了她要将府邸里的杂事分流给到她,打扰了她的咸鱼梦,这才一通彩虹屁拍的。
王氏顿时心下有些敞亮的舒适,将胸中的郁结之气舒展了下,擒着笑容笑道:“我以前自是做得不错的,我那福楼楼也不比丰乐楼差,汴梁七十二正店里,我们排在了第五。丰乐楼虽是榜首,可那也因为有五个商首,我区区一女子能与之抗衡到第五,也很是知足了。”
这番话说来十分骄傲,也确实有让人骄傲的本领。
“母亲这番知足常乐的态度,倒是极好。”
“可是,怪就怪在一年前,楼里就频出怪事。”
其实,容宴并不好奇,究竟这福楼楼里一年前出了什么怪事。
毕竟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
她干笑一声,“许是母亲多心了。”
她摇摇头,“非也,就连丰乐楼看风水的钱先生,都给我们看过,说确实不对劲,还帮楼里调整过风水,好了几个月,不知怎的,又开始不对劲了。”
“钱先生?”
“喔,你不是汴梁人士,当然没有听过他的大名。他可是咱们汴梁响当当的风水大师,当年丰乐楼如若没有他幕后的指点,根本当不了如今的第一楼。谁都想寻他指点一番,奈何都得不到他的出手,重金都不好使。如若不是丰乐楼欠过我一回人情,想来我也寻不到那一次机会。”
容宴这才点点头,“那应是好生厉害的风水大师。”说完,目光露出崇拜的目光。
王氏见状忙点头,“可不是,他是当真厉害得紧。不过简单布置了些东西,咱福楼楼立马生意就好起来了,那些小人之事也缝纫而解。但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逢三便会出事。”
王氏停下了话头,容宴不得不顺着她心意,强装好奇问道:“可是逢三月?”
“嗯,每三个月,福楼楼里总会出点事,一开始是灰鼠泛滥、井水发臭、人员重病……到这个月,竟出了人命。”
容宴面上装出了震惊的表情,“竟这般严重,可去求过平安符?”
“唉,自是去了,好了几天又不顶用了。地宝山的主持给过开过光的平安符,也不顶用。本想求求钱先生帮忙,奈何听闻钱先生出了趟远门,已经好几月不在京中了,如今是处处受制。”
容宴垂下了头颅,表情似是有些难解的模样,“母亲与我说到此事,莫非想我去楼里瞧瞧?可我本事微末,怕是应付不来。”
“怎会?我瞧着宴宴你今晚可是十分本事的……”
“母亲,恕我直言,道门五术里,山医命相卜①,我充其量擅个卜,今夜之事,也是卜了一个上上之卦,所以我才来的。不过是寻常的灼伤,被我看出来了。你若要我断案,那非我所长。我要是答应了母亲,做不到的话,怕是误了母亲的时间。”容宴娓娓道来,说得十分真诚。
也是,连地宝山的道人都无法解决此事,自己的儿媳又怎有此能耐?
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讪讪一笑,“断案?你是觉得人为?不不不,不可能。楼里的人都跟了我许多年。唉,我这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了,今夜见你治疗你姐姐的手段,甚是高明,我想,说不准福楼楼一事,能有转机。那绝不是人为的,我瞧着就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可惜,不能帮上母亲。”
话已至此,就连容宴都觉王氏是断不会再请她去瞧了。
谁能想到王氏沉默了半响过后,竟像是打定主意那般说:“还是去看看来好,你既然是苟乡道人的亲传弟子,也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强。若是寻常事,也就不找你了,许也需要道门中人才能解决呢。”
容宴不着痕迹轻叹一气,“不知福楼楼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正是。”王氏颇有一种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的表情。
“楼里吃死了一人,仵作也验明了酒菜并无毒,但毒发之时,却在楼里毒发的。”
容宴眸光一转,轻笑,“那不正说明吃的不是楼里的食物而被毒死的?衙门大人倒是好判案的。”
什么逢三月便出事,定是利用了玄学,故弄玄虚掩人耳目。
“可仵作验明了尸体,死者的胃里有楼里的菜,他胃里的是有毒的,桌上的剩余饭菜是无毒的。因此,咱们楼里也难逃干系。”
“母亲楼里都是能信得过的人?”
王氏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出难听的话语来,“自是不可能。楼里人都跟了我十余年,自是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再说,与死者无冤无仇的,做甚偏要在楼里动这样的手脚。”
“若母亲都能想到这层,衙门老爷定也能。我相信此事,交予衙门老爷,定能很快破案。”
王氏浸.淫商场多年,又是后宅高手,如何能听不出容宴的推脱之意。
她知晓容宴是想明哲保身,许是怕参与了反倒破不了案,损了自己的道门名声,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
此时的王氏哪能想到更深层的,那便是容宴是压根就不想管闲事。
“你既已言明至此,那便算了罢。”
说完,拍了拍她手腕,“时候不早了,你早回罢。”
容宴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王氏看了看她的背影,当真走得一点犹豫都没有,她倏然开口挽留,“我听闻你昨日归宁并未回府,而是去了鹤柏观?”
容宴似乎并不意外她会知晓一般,回过身来,“是的母亲,我不愿瞒您,于我而言,归宁当回鹤柏观。”
王氏为容宴的坦诚点头,“听闻鹤柏观年久失修,若你愿意,我知道城东石东家,他那手糊腻子的本领高超,旁人请不动他动工,我倒有几分薄面,你看如何?”
容宴脚下一顿,沉思片刻抬头一笑,“母亲,您约莫忘了。日前你曾让我专心服侍大公子,道观我也下令关闭了。”
王氏尴尬一笑,想了想后说:“正好,有关才有开。关了也好,重整一番,待吉时再重开,届时也可为侯府好生祈福。香钱我可预支五百两。”
容宴一听,立马顺着台阶麻溜地下,莞尔一笑,“我不懂断案,这些是衙门大人的活,这些钱既是用在了鹤柏观上,我术法不精,倒是能替母亲卜上一卦,母亲看可行否?”
王氏有些迟疑,方才见她在房内淡然出手,以为她能一眼断人面相,判人乾坤,怎知她竟只是替她卜卦?
她前头说的道门五术,卜术她也才略微懂一点。
卜卦一事,向来是本领高深的人才会准的。
王氏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容宴了然坐于一旁的石桌,一副准备开始的模样。
王氏哑然,“不用辟一间静室,沐浴焚香后才开始?你这样会灵吗?”
王氏见她如此作派,更加质疑她的卜卦水平。卜卦和看鬼祟不一样,前者并非是入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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