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蒙卦·中下卦-侯府里的三叔三婶
这宅子里——
有人不想谢承之活着。
无论是那对着床摆的八卦镜,还是满屋子的水萝。
于风水学来说,皆有害屋内的正阳之气,尤其对身体抱恙的人来说,更是百害而无一利。
七星灯是续命之举,而这高手又利用一面八卦镜来破了七星灯的南位,可谓是悄无声息。
又利用水为阴来阻他的升阳之气,可谓是心思细腻之极。
能动得了大公子房内之物的人,定是亲近之人。
显然,容宴对谢承之一无所知。之所以答应嫁进来,无非是想当条咸鱼可以摆得更舒服些。
她原以为侯府充其量也就勾心斗角一些,没想到连个只有三月命的短命鬼都不放过。
雨凌这会趁着给她梳头,悄声说:“少夫人,你那道观婚前因为沾染了白事,我看侯夫人很不悦,今日还是要多多讨好她为妙。”
容宴只轻声笑了笑,“讨好又有何用?她对我的好是看在大公子面上,不过是快活几个月罢了。”
雨凌不敢接话,谁都知道,大公子怕是活不长久的了。
容宴起身来到床前屏风,踮起脚尖将那八卦镜换了一个方向,对着大门照去。
花梨留意到她的举动,有些不解,“夫人这是在作甚?”
容宴轻笑,“夜半会看到,我胆子小,总觉得害怕,还是转个向来得好。雨凌,今日房门和窗扉都打开吧,我看着太阳甚好,这屋内的绿植也应当见见阳气。”
“可是夫人,这水萝可晒不得。”
“无妨,你寻些黑土将盆里的水给换了就成,屋内水汽太重,这蚊虫也多。”
雨凌皱了皱眉头,这春寒尚且未过,就算再重的水汽,又怎生会有蚊虫呢?
但是,嘴上却不敢质疑,“是,夫人。”
因着房妈妈一事,容宴去到前厅给侯爷和王氏敬茶也就晚上许多。
容宴去到的时候,容姝与谢哲之在门口候着她,谢家祖母和侯夫人皆端坐在一头,侯爷目着一张脸在候着。
谢哲之见到容宴的瞬间,面上一喜,脸上的表情有些憨憨地,轻喊了一声,“嫂子安好。”
容宴虽是他妻子的妹妹,但这声嫂子她自是受得。
容宴抿唇微微一笑后看向容姝,容姝目视前方,没有吭声。
容宴自是无心计较,也不在意,倒是谢哲之轻咳一声后,侧身对容姝轻声道:“怎生这般不懂礼数?”
全部人都在等着,容姝才过门,自家夫君便这般说她,且是因为容宴,她眼睛瞬间有些红了,这才不情愿喊了一声,“嫂子。”
厅内坐着各院的人,乌压压的竟坐满了一厅子,这会都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早在婚礼前,谢家在京都五服之内的亲眷,她都一一背熟了,这会全都对得上人行得出礼,算是端庄大方,没出一丝差错。
容宴行礼的时候,都能看见座上王氏脸色不佳。果不其然,她才奉上一盏新茶,侯爷静静接过,低头喝了一口。
王氏抿着唇轻咳一声,侯爷偏头看她一眼后,便放下了杯盏。
容宴再奉茶端至王氏面前,她笑意盈盈地道,“可是睡晚了?你今日身子好受些了吗?今日切莫记得忌嘴儿一些。”
王氏一身橙金色褙子,内里也是同色的襦裙,头上挽着一个斜云发髻,簪着一个金子翡翠步摇,说话的时候跟着摇晃,好生气派。
人前说话倒是十分客气,让容宴也有些意想不到。
看来,这王氏也是个内宅高手,懂得人前作秀的活。
“谢谢爹娘关心,我身体已大好。是儿媳不好,今日耽搁了些时候,让二老久等了,日后晨昏定省自会守时的。”
王氏看了一眼低垂头颅的容宴,乖顺谦卑,很是满意。
“房妈妈。”
“在,侯夫人。”
“今日你见到大公子,可觉他身子骨好些了?”
侯夫人王氏此举,不过是急于想知道这幢婚事冲喜的成效。
房妈妈故意面作难色,“这……,今日去到之时,少夫人还睡着,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的,老奴一时也没顾上看。”
王氏一听,脸色果然一下就拉了下来。
房妈妈内心冷哼一声,让她今早这般威风,自是有能治得住她的人!
“少夫人,我想你也很清楚,大公子娶你,是为了与你八字相合。虽不求你满腹诗伦日日榻前读书给他听,可起码做为女人的本分是要尽到的。”
她只差没有明说,娶她,就是要她服侍好谢承之的。
容姝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内心倒是有些得意。
当初她嫁入侯府之时,侯夫人可三番四次给她下马威瞧呢。容宴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是个嫡女,侯夫人都待她极其不客气,更别说她只是个用来冲喜的庶女了。
她侧眸看了眼谢哲之的表情,见他似乎想帮容宴说话,赶紧抢在前头。
“母亲,妹妹她年少不懂事,还请母亲不要怪罪,日后她一定会尽心服侍好大公子的。”
谢哲之面色不忍,也开口劝道:“母亲,嫂子才刚为人妇,有什么事让嬷嬷好生教导便是了,无需生这般大的气。”
侯夫人听罢,点点头,倒是抬头看了容姝一眼,“衡远说得有理,不过姝儿,你倒有些不识大体了。你叫她什么?妹妹??她嫁给了大公子,你到底要称她一声嫂嫂。”
容姝面色一紧,眉头轻挑,倒是没出声反驳。
“是,母亲,是儿媳不识大体,儿媳知道错了。”
容宴看着容姝低声下气,温顺纯良的模样,哪有昔日半分在容府作威作福的模样?
这些披着人皮的狼,剥开伪装,就不知谁狠得过谁了。
容宴也低眉顺目应道:“母亲教训得是,是儿媳不识大体,日后定会好生照顾好大公子的,也会日日去观里给大公子烧香祈福,愿他早日清醒。”
侯夫人听后,面色缓了不少,她点点头,“去哪里烧香都是一样的,在家里一样能问道。心诚则灵,我看那小道观,你也不必去了。”
昨日她陪嫁的那道观,她早让人去瞧过了。
破破烂烂的小小道观,连凌云观的一角都比之不得,也只是一观之主这个名头听来好听罢了。
让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容宴竟是答应了,“是,大公子为重。道观也年久失修,需要重新修葺,依我之见,还是先关了为好。我也好一心在府里照看大公子,为他祈福。”
众人被她这番话说得满脸红光,没想到她竟能如此识大体,侯夫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容姝冷眼看着容宴,想不到这容宴,一点都不像从前,沉默寡言。去道观十年别的没学会,这油过的嘴巴油嘴滑舌,说得一套套的。
喝了新茶给了红包,二房的二婶倒是特意给她送了一副金耳坠。
二婶文君一脸温柔地赞美她,容宴含笑道谢。
“谢谢二婶。”
三房的三婶杜春红上前来,送了她一个金戒指,她接过一瞧,发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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