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小盛!”谢窈窕立即到院子里喊了一声,以为是红豆把孩子抱前面去了。
“夫人,怎么了?小盛出去了。”
“可有看到满满?”谢窈窕焦急的问。
“满满少爷不是在屋里睡觉吗?”红豆说完这话之后,谢窈窕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莫不是刘录不死心偷走了她的孩子。
“夫人,别着急,我们刚刚就一直在前院,没看到门被打开过,想必满满少爷在哪个角落里玩呢?我们再找找。”
正当两人心急得恨不能将内院上上下下翻过来之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娘亲。”满满站在谢窈窕卧室旁的书房门口。
“满满!”谢窈窕立即跑过去,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许久才松开他,但一想到刚刚对孩子丢了时的失魂落魄,不由得大声质问:“你刚刚躲在哪里?我怎么没从书房看到你,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
云稷抿唇不语。
刚刚他睡醒了想去找娘亲,但是刚靠近外院,便听到她们的谈话,得知媒人上门,虽然也听出娘亲没有同意,但那只是时间问题,娘亲已经想要嫁给林捕头的打算了。
他没有冲出去,阻挡得了一次,挡不住两次,心中很是纠结难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这辈子是娘亲的儿子,但“爹”死了,娘改嫁天经地义。
但是他怕父皇这辈子还是自己的父皇,娘亲要是嫁给了别人,父皇怎么办?
他还是希望他们是有父皇和娘亲的一家三口。
但是他太小了,他也不知父皇在哪里?也不能跟娘亲说,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谢窈窕质问之后,满满什么也没说,起初只是眼睛红红的,后来逐渐抽噎了起来,嘴巴瘪得都可以挂个酱油瓶了,直到谢窈窕的一声声安慰中,眼泪滚滚的落下。
看得谢窈窕心里又心疼得要死,再重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抱着满满一顿哄。
后来好是好了,但是从那之后,她发现满满不似以前那么活泼爱笑了。
等孩子心情好些了,她又心肝宝贝的哄着问他那天为什么躲起来的异常举动,满满只简单的说了在玩,说着还从桌子底下找个了一个小弹弓给她。
那是小盛送给满满的,哪有躲桌子底下玩弹弓的,不过要说一周岁的孩子会撒谎,谢窈窕真的不信。
只嘱咐他去哪玩都要跟娘亲说,不叫她担心,孩子懂事的点了点头。
过段日子,她几次主动想带着满满出去玩,但满满表现得不像从前那般兴致勃勃。
她总觉得孩子最近恹恹的,以为孩子病了,立即请了大夫过来,只说是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精神不济,开了安神汤就走了。
大夫走后,满满才趴在她怀里小声说道,“娘亲,没病”。
“既是没病,娘瞧着满满没以前笑得开心了,满满以前不是总想去外面嘛?”
云稷沉默。
茶馆那次,娘虽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他也觉得要不是自己想着出去,也不可能碰到那个登徒子。
他出去其实也是想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想知道能不能发现父皇。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太小什么也做不了之后,便放弃了去外面,尽可能的不要给娘亲找麻烦。
有一日,适逢阴雨连绵天气,谢窈窕便躺在榻上带娃看话本。
谢窈窕之前见他不愿出门,便让红豆找人做了几只炭笔,教他握着炭笔日常涂鸦玩。
似这般母子专注做自己事情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谢窈窕偶尔抬头,孩子低头专注画着什么,她狡黠一笑,忽然从背后扑了过去。
“哎呀,我看看满满在偷偷画什么?”谢窈窕将儿子整个搬到了自己腿上。
云稷其实早看到娘亲裙角的影子朝这边来了。
但还是表现得小身子一颤,脸红红的捂着没画完的纸张。
“没偷偷。”
“那你给娘说说满满今日画得什么好不好?”
“画娘亲和满满。”
“真的?我看看。”谢窈窕自然不会期待儿子画出什么大作,毕竟她只教过孩子画小猫小狗小火柴人这种。
原本只是让他涂抹着玩的,但是教了几次之后,谁知他天赋极好。
从看不懂的一坨,到四不像,再到看清东西,再到现在的惟妙惟肖还带点灵性。
后来,她无聊又试着教满满识字,结果隔天过去指着同一个字再问竟然还记得!这莫不就是过目不忘!
而且有时候她忘记教了,孩子睡觉前还会主动拉着她“今日还没看字”,谢窈窕才意思到自己儿子有多好学,别的孩子都在撒尿和泥巴的年纪,这就对识字感兴趣了。
于是,母子不常出门的日子,谢窈窕便兴奋得带“小天才满满”识字涂鸦讲故事,顺便给他启蒙,不要求贪多冒进,让满满边学边玩,一点点进步也让她格外欢喜。
好在他总算话多了起来,也愿意继续保持好奇心问东问西了。
谢窈窕拿起儿子日常画作,定睛愣了半晌。
画面中大火柴人抱着小火柴人,两人都是弯弯的嘴角,月牙似的眼睛,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显而易见,这是她和满满。
共同点是,两人都朝着前面看,满满的脖子扭得老长啦。
画面前方巷口的位置站着另一个火柴人,这个人跟她和满满不一样,因为手里拿着一个带尖尖的“木棒”。
虽然满满作画很抽象,但是却简单易懂,栩栩如生。
比如她和满满的小人物都画了弯弯的嘴角表示开心,但对面那个人,他有着高大的背影,但是脸上嘴巴部分却是抿成一条线,加上手中提着一把“木棒”,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一开始,她还诧异,以为她们娘俩是被拦路抢劫了。
谢窈窕指着对面:“这个人是?”
“这是爹爹。”
谢窈窕心口狠狠一震,再看看画中母子两迎接来人的喜悦笑容,儿子有了对父母的孺慕之情。
显而易见,儿子画得是自己抱着他等着他爹回来的情景。
她知道满满懂事得很早,不久前看见别人驮着孩子玩,他也“要爹玩”。
也知道了每个小孩都会有娘亲和爹爹。
满满也曾经问过她,什么是爹爹?他的爹爹呢?
小家伙又有次听小盛说隔壁强子哥哥的爹爹会骑骡子。
“娘亲,我爹爹会吗?”
谢窈窕这个时候意识到父亲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
谢窈窕隐瞒了他爹的身份,但是她想在满满心中树立一个好父亲的形象,让他也可以向别的孩子一样可以孺慕的父亲。
“会,你爹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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