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玉绍没想到山部的人这么麻烦,下了几天的雨就要跑去找山神认罪。
“王让你按兵不动,先跟着他们祭祀。”
戏玉绍眼神略带讥讽,不过很快被他遮掩过去,问道,“王那边怎么样?”
初九挠了挠头,“有七宝在,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确定的语气与言辞,一听便知他什么都不清楚。
“你不是金铃,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初九无语,“那我也只是普通的金铃和七宝是不能比的。”
戏玉绍来了兴趣,比起山部的人他更对陆蔻的过去感兴趣。
“你没有竞选新的七宝?那可有四个位置。”
“什么四个位置?就选了三个。本来是要选四个的,我就是第四个,但是王觉得琉璃的称号与我不符,这件事儿就搁下了。”
戏玉绍随口一问,“从前的琉璃是你们大娘子?”
“对啊,大娘子天纵奇才,当年楼主一眼就瞧上她,当即收她为徒。往常别人要钻模很久的武功典籍,她看一眼就会,楼主一点就通,是无数天雀楼弟子的噩梦。去年年初,大娘子带伤还杀了一众弟子,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若不是最后楼主出手,说不定大娘子真的就逃出去了。”
戏玉绍眼带笑意,笑意清浅,初九并未发现。
“不过我看新上任的三名七宝似乎对大娘子很是不满。”
“那是他们嫉妒。”初九斩钉截铁道,“大娘子没有出嫁之前就被选为七宝,别看是七宝最末,我们心里都清楚,那都是王为了磨炼大娘子的心性。要不然大娘子怎么能身受重伤还能在剩余七宝的围攻下斩杀三人逃出。”
说着说着初九整个人沉默下来,“他们总是拿大娘子叛逃说事,但大娘子是王的外甥女啊。她为什么会叛徒,我不清楚。”
初九憨厚的脸上浮现出疑惑,戏玉绍想起随知许的眼,冰冷淡漠的桃花眼不见一丝温情,他挥了挥手,没有再和初九交谈下去。
初九张了张口,小声道,“郎君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王专门说过楼中上下任何人不得议论大娘子的。”
戏玉绍眼中闪过诧异,他微微颔首,见初九放心离开后他才露出明了的神色。
难怪他们三个再不满也没有口中谈起过陆蔻,原来是司马显的手笔。
这对舅甥当年发生过什么,真令人好奇。
当然,他对陆蔻更感兴趣,武学上的天纵奇才死于自己师傅手中,应该很不好受吧。
真是可怜的小娘子。
戏玉绍又拿出柔蓝色的披帛放在鼻尖,披帛经过清洗和熏香早已和他身上的气息相同,他敢肯定姜昀身后的小娘子一定是她,可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如果她来找他,如果她提出想要山部,他很乐意交给她。
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他注视着陆蔻的小楼,眼神扭曲炽热,以一种几乎癫狂的姿态将手中的披帛攥进怀中。
随知许一切未知,她安排好山妮娅,让她好好演,关键时候别掉链子,想想她阿耶。
一番话下,山妮娅想起尸骨未寒的阿耶,拉住随知许目光坚定,“我一定能做到。”
随知许神色淡淡,她对她充满忧心,但那个场合只有山妮娅自己上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她只是再次叮嘱,“说的时候多想想你阿耶。”
“呜呜,我会的。”山妮娅现在就控制不住自己,随知许轻轻为她擦拭眼泪,山妮娅直接抱住她。
“呜呜呜,阿灵我害怕,要是不成功怎么办?”
随知许:“死。”
“……啊?”
山妮娅还没哭两声就被随知许的话叫停了,眼神充满惊恐,“死?”
随知许毫不留情,“嗯。”
“所以,山大娘子,你快去吧……你可以的。”
姜昀看着随知许将人哄走,亲手给巫山月倒茶,直直忽略了一旁的范令璋。
“好困。”巫山月靠在姜昀身上,不停在他身上蹭,哼哼唧唧的抱怨。
“都睡了一个早上了。”
“那也困,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床上睡觉。”
随知许刚回来听见这句,神色认真,“除了犯困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只是爱睡觉罢了。”
姜昀摸摸巫山月的头,知道随知许当年蛊虫在身时也经常犯困,含笑解释。
巫山月不好意思的坐起身,“都怪我睡的太多了。”
她没有大志向,最大的乐趣只有睡觉。
随知许点点头,范令璋真把玩她的手,不知道仔细端详半天干什么。
“越部那群老头子解决好了。”姜昀放下茶盏,让巫山月靠在他身上。
巫山月找到可依靠的地方,又打了个哈欠,闭眼睡觉。
“你做了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你喜欢筹谋,我喜欢的自然也是最擅长的。”
他胸前的银链震动,见巫山月皱起眉,姜昀凉凉瞥了一眼它们,噪声停止,只微微颤抖表达自己的委屈。
“你放心,只是对付了几个老头子。”姜昀余光瞥向她,“你做了少主之后越来越有人情了。”
随知许不可置否,举了举茶杯,好似里面装的不是茶而是酒。姜昀看了她一眼,无声的勾起嘴角,讲怀中沉睡的巫山月抱回房间。
外间已经大雨滂沱,雨在空中滑过流下印记,串联成一条条的细线滴落在水坑之中,从前她居住的小楼树下的水坑飘落下枯黄的枝叶,宛若小舟在水中荡漾。
范令璋将她揽入怀中,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淡雅的茉莉香气在水雾之中穿梭,编织成甜蜜的旧梦惹人怀念过往。
“你瞧见那颗歪脖子树了吗?”
随知许熟练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范令璋伸手缠绕住她的发丝,在手上转圈。
他的眼神温柔而缠绵,情意绵绵的望进她的眼眸,“我猜你喜欢在躺在上面喝酒。”
她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么明显吗?”
“有啊,你喜欢美酒,你第一次和我说话多起来还是因为云来楼的酒。”
随知许眨眨眼,“是吗?”
他委屈巴巴的贴住随知许的脸颊,听着他软绵的嗓音,她心头微动,虽然这是他的惯例,但她不可避免的上当。
“去庄子上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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