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锡林安顿好儿子,急忙招来乌鸦:“雷琰现在哪里?马上跟他联系!问他需不需要增援?”
乌鸦:“领主,雷琰已经死了。”
“什么?!”
“他,他怎么死的?”
夏锡林惊骇地望向乌鸦的眼睛,读取乌鸦看到过的记忆。
他看到让他震惊的一幕,奢华明亮的会所包厢中央,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半狼人化的手臂穿透了雷琰的胸膛,狰狞的铁掌中握着还在跳跃心脏姿态傲慢,金眸轻蔑地看着满屋雷琰的手下。
被他用基因激化功能提升了数倍异能的雷琰,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杀了。
这就是上一任狼王的儿子--朔煜。
强悍桀骜,蔑视一切。
夏锡林忍着惊诧,仔细观察着朔煜。
没有进化血族异种的痕迹,说明他没有跟夏斐完成血锲,是真真正正的狼人。
为什么强到让他脚底发寒。
夏锡林“朔煜……真的没有异变血血族异种?”
乌鸦:“回领主,没有!”
“没有……”
“没有的。”
血族确认对方是不是血族异种的方法,如同人类识别同类一样简单,如果朔煜跟夏斐完成过血锲,他也能通过读取到的乌鸦记忆一眼就看出来。
更何况乌鸦这么近的距离观察。
夏锡林呼吸带着隐怒:“当初就说让雷琰直接弄死朔煜,非要搞那么一出,现在好了,朔煜又回来了。狼王的儿子有那么好杀吗!他死的活该!”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朔煜没死这件事太棘手了。
他应该查到雷琰得到自己的帮助,给他种下狼人恶诅。
狼人的报复心极重,又习性残暴,手段血腥,每一次狼王之争斗都能死亡数万人。几千年过去了,现代文明也无法约束他们内部残忍的争斗。
等到朔煜查到血族和雷琰的交易后,一定会来找血族的麻烦。
他并不是怕这个狼人小鬼,而是狼人族的可怕习性,只要认准的敌人哪怕带着全族狼人的生命也要决一胜负。
这也是两族虽然互相看不惯,但也要尽力避免冲突的缘故。
更重要的是……
如此强悍的朔煜,如果真的和夏斐完成血锲,会立刻唤醒夏斐身体里最高阶的异能,两人一旦联手,那么接下来的事态是他们无法想象和掌控的。
绝对不能让夏斐接触到朔煜。
绝对不能!
乌鸦:“领主,朔煜正在召集他的部下,准备在族中清算所有参与反叛的雷琰的人,还有,雷琰从实验室的得到的基因激化剂目前也被朔煜拿到了一些,他应该能查到地下实验室的信息。”
夏锡林:“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夏斐和朔煜没有交际,他们没有完成血锲。
朔煜并不知道自己是夏斐的匹配者,以狼人族的性格,他们不屑于通过血锲提升异能和精神力。
只要阻止夏斐和朔煜碰面,他们永远无法完成血锲。
他主动派人接触朔煜,和这位年轻的狼人首领筑造新的关系。
夏锡林:“加强夏斐住所的监控,保证连一只虫子都不能出入。”
乌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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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煜活着回来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旧部下火速集合,一场狼人族之间的厮杀隐秘地持续了两天。
这两天朔煜查到的消息是,雷琰之前从一所血族经营的实验室里购买了数千支基因激化剂,使用一支的剂量就可以让狼人在短时间内异能和精神力暴涨十倍,同时速度攻击力身体愈合力也能得到数十倍的提升。
这就是他当初败给雷琰的缘故。
朔煜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一箱子的针剂。
血族利用自身的血液的优势跟人类一起研发了许多生化武器和药剂,目前市面上合法贩卖的大多是美容剂,紧急续命药剂等。价格十分昂贵,只有上流阶层才能买的起。
水面下还有禁止出售基因激化剂,多用于战争军事。
在狼人族眼中,使用药剂提高异能的行为如同学生考试作弊,运动员在比赛中使用兴奋剂。
狼人向来鄙视这种行为,但控制不住有些想要变得更强的狼人私下购买并使用。
比如雷琰。
雷琰如果只是利用违禁药物暗害自己还好说。但如果他想私下跟血族勾结,试图干预狼人内部。
朔煜眯起眼睛。
柏岩带着人走进来:“老大,血族首领夏锡林给你送来的贺礼和邀请函,你看。”
贺礼是一口看似精美的金属箱,但几个强壮狼人抬着都有些费劲,朔煜让他们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的满满的纯度极高金条,金光闪亮。
柏岩眼睛都亮了:“呵,血族首领跟咱们示好呢,老大,怎么办?”
狼人族的爱好简单粗暴。
冷兵器时代狼人的一生都在筑造家园和囤积食物。而现代,食物不再稀缺,每个人都有能力筑造更结实的家园城堡,于是狼人的爱好变为赚钱囤黄金。
狼人选择配偶也是,以前看谁的房子牢固,谁仓库囤的肉多嫁给谁。现在是谁家别墅地下室里囤的黄金多嫁给谁。
朔家前领主活了五百多年,又仅有朔煜一个孩子。
朔家的地下藏宝室里如同藏了一座永远挥霍不尽金山。
这些不妨碍朔煜继续积攒黄金。
他毫不客气地收下,嘲讽道:“这都是夏锡林靠卖同族的血赚来的吧。跟他回话,说我们被血族的死的人都这些不够这些,让他再拿十倍的诚意过来,跟兄弟分。”
年长的狼人--茅叔走过来说:“朔煜少爷,我们还没有查到雷琰跟血族有勾结,万一这只是血族领主对您的好意,我们这么回复会不会不太好。”
朔煜哼道:“先不管他们有没有勾结,基因激化剂就是血族搞出来,这事就得血族领主出来负责。”
不知为何,一提到血族领主夏锡林,他心中就燃起一种从所未有的战斗之意,好像他跟血族领主有过节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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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斐卧室门关闭着,一道谁都看不到的屏障在环绕着房间周围。
家佣们只知道夏斐一直待在房间里,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夏斐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拽着被子,双眸赤红,牙齿咬着被角,汗水浸湿了枕头,床单。
他想过离开朔煜会很难受,却不知道会难受生不如死。
每次呼吸都在怀念狼人身上的味道,他蓬松的毛发,甚至狼人尖锐的牙齿咬在身体上的刺痛感。
难道真的还需要半个多月,才能彻底摆脱对匹配者的依赖。
周浦重新给他换了枕头床单,跪在床前为男孩擦掉额头的汗水,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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