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梵印吗?”
任春低下头,看着手中闪烁着光辉的纸团,她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它在咎谣和任春的面前旋转盘成一团,像是一个光球一样。
咎谣惊讶的看着任春,在记忆中搜寻着这张脸庞,半晌,才得出结论,“你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你生产于魇,你是异端。”
梵印盘旋在两个人中间,抵抗着所有人的靠近。
一小时前。
咎谣作为魇的主人,在魇里是绝对的主动,反倒舒楠一直将管理局的人看得十分重要,视如洪水猛兽才是看轻了自己。
兰微渺很轻易的就进入了梵印制造的笼,在自己的世界中,原本和自己联系不深的梵印都能够成功使用,更别说那些混乱的东西。
就此结束的话,还真是轻松啊。
他闭上双眼静静的想着,其实【世界】并没有被咎谣吞噬,而吸收兰微渺一些【复苏】之后,主动进攻被咎谣很快的回击。
虽然吞下了世界,但是并没有咎谣想的一帆风顺。
就像是一个经常饿肚子的孩子,一天突然看见了一大桌的珍馐美食,而且主人还允许孩子随便吃。
没有见过好东西的孩子当然会选择大口大口的吃下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而孩子的结果,当然是闹肚子。
消化系统没有办法适应突然大量的食物摄入,容易消化不良,胃胀气、胃痛、恶心、呕吐都会不约而同的找上门。
突然补充丰富的营养物质,身体无法有效的吸收利用,只会增加各个器官的负担。
而咎谣就是那个贪吃的孩子。
最开始为了迅速的吸收梵印腾出手来赶走兰微渺,能够走到巢穴深处,本来就是就要没有想到的事情。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虽然短时间内让能力上涨,也让兰微渺被禁锢住,时间一久,【世界】就开始闹脾气了。
一瞬间所有的不良反应都一齐涌上来,可不会给咎谣什么反应时间。
为了供养魇这个世界的运行,供养【世界】的产物,那些线缆会不停地往自己的身体中吸收中能量,强行将不属于自己的产物吞并,这就是后果。
他感觉很难受,四肢百骸都开始疼,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自己的肌肤,回到谁的身体中。
就像是坠入黑暗的深渊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痛苦,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一阵一阵的发运发疼。
喉咙变得十分干渴,像是被塞入了一团燃烧的火焰,烧心般的疼痛。
一会是冷意一会是暖意,冷暖相交的瞬间,咎谣了解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梵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梵印?
当初吸收问罪的时候,咎谣虽然有些难受,偶尔会生出想死的念头,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每一分一秒都变成了煎熬。
他要替舒楠困住这些人,他不能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痛感骤然间轻了下来,咎谣缓慢的睁开双眼去看,才发现自己的心口处,被割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像是蚂蚁一样的人从他的心脏中搅动着,在每一块柔嫩的触感中寻找着什么,模糊的意识看着她,从自己的心脏处拿出了一个光团。
舒服了。
她拿走的是什么?是【问罪】还是【世界】?
但是很快,咎谣就知道了。
原本停滞的痛感在一瞬间再次袭来,痛感像是放大了上千倍一样,他看见自己的手指在高压下像是脆弱的纸片一样,开始寸寸碎裂起来。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从自己的嘴角留下来了。
“你就是神明?”那是任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她笑眯眯的,像是一个邻家妹妹。
如果这个邻家妹妹不会割开巨人的肌肤,将手深入心脏,不会笑的又勉强又紧张的挖出自己的梵印的话。
四周的电缆停止了从咎谣身躯内吸收能力再转换的行为,它像是发现了这个人身上的力量不知何时归为了一潭死水,一瞬间,开始无声的碎裂出来。
巨人失去了站立的力气,在瞬间跌倒在地,在这个漆黑的世界中,那些庞大的身躯电子化出了外面的世界。
“这就是梵印?”
“你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你生产于魇,你是异端。”鲜血从孔洞中缓慢的流出,生命力也随之离开,好在在这个地方,他不会感到寒冷。
“异端?不,我认为我是人类。”任春温温和和的笑了笑,“女娲补天柳条滴落泥点成人,而我只是用不一样的方式构成的人而已,怎么不算是人了?”
咎谣发白的双眼望着天空,四肢的支撑松懈下来,任春伏在他的身上,因为抓取他身上的孔洞,身上被血沾染了不少。
“和我长得没什么不同,只是更高一些,更大一些,那些控制人的电虫,生产自你?你制定的是什么规则,我应不应该死在你的规则下,神明,你怎么不说话啊?”任春问。
这一次,咎谣没有再说话,但是任春可以清晰的听见,咎谣心中的所想。
那道声音漫长悠远带着回音,像是行走了很久的旅人,终于停下来休息,带着疲倦。
“你难道不觉得,这些人都有罪吗?”
在情绪调解公司的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看起来正常的人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不甘心,而这些恶意只是没有发散出来,迟早有一天,那些人会用自己的恶意吞噬这个世界。
还不如让他制止这些人,让那些人永远只能酝酿在身体中,而不能够离开。
恶意永远不会停止,只要人类活着,他们就会不停地使用资源,危害这个世界。
“可总有人在好好活着。”
任春抬起头,双眼认真极了,“所有人都在,自由的界限是什么,是在可行之事不危害他人的情况下,艰苦者守住岗位,研究院那些不眠不休的研究者,医院那些拿起刀的医生,站在培育所的教师,夏虫会的诗人,为别人调解情绪的人,守在岚观边防的人们,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自由灿烂生长在夹缝中,自由的活着。”
咎谣没有说话,那些鲜血从他的身躯中缓慢的流出,他唯一可以感知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失着,再不回头。
原来这才是结束啊。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在体内两股力量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失去了力气,明明战局已经偏向了自己,却在最后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综上所述,咎先生应当每月支付一千五新币作为孩子的饲养费,直到咎谣的成年,您还有什么异议吗?”
那是幼年时期母亲站在台子上,她作为将咎谣父亲告上法庭的原告人,也是自己的律师。
“我以后,一定要成为妈妈那样的法官,我要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好啊,妈妈会等着那一天的。”
女人歪着头笑了,阳光从她身侧洒落下来,赢下官司的那一天,似乎所有的道路都像自己敞开了。
可好人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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