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姑奶奶我好说话的时候,老实交代!”
受制于人的男孩只好道出了实情。
“祖爷爷说村庄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他们应得的,是他们不敬河神!”
“什么河神?说清楚。”卫疆追问。
“就是铜像上的河神,村里人不敬河神,往河里乱丢东西,才致河神愤怒,天降大祸。”
卫疆沉思,松开钳制男孩的手:“还有吗?”
揉着被抓痛的胳膊,男孩撇着嘴回道:“村中人本靠河边捕鱼为生,可前段时间有人开始往河里丢着什么东西,后来大家也争相把垃圾丢到河中,河神便降下灾祸,惩治这些人。”
点点头,卫疆又问:“这村庄除了你,谁还活着?”
男孩压低声音,偷偷说道:“还有村长家的小儿子王平,这些时日我们是躲在村长家的地道才活下来的,对亏铜像保佑。前阵子村中来了外人,后来又消失不见,爷爷说是何神使者,就是他们偷偷往河中放了什么,河神才降下神罚的。”
“那你可知那些人去了哪里?”
男孩摇摇头:“村长知道,那天村长还不让我去见王平。”
“带我去找他。”
拽起男孩的衣领让其带路,男孩只能不情不愿往前走着,卫疆一个不留神,小男孩疯狂往前跑。
卫疆眼神淡定抬手射出银针刺痛男孩的穴位,痛麻瞬间攀升到男孩的小腿,男孩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唤,怀中铜像飞出,仰面躺倒在泥土地里。
卫疆阴沉着脸威胁:“别耍小性子,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男孩一瘸一拐的捡起铜像抱在怀里,用衣摆擦净铜像上沾染的灰尘,而后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卫疆面前,撇着嘴默默往反方向走去。
带着卫疆找到了村中一户人家,掀开房内床板,打开的木板掀起一片灰尘,惹得飞尘钻进鼻腔,接连咳嗽起来。
地道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男孩率先钻进去,卫疆紧随其后,其余人则守在入口处。
看见来人,王平灰扑扑的脸蛋上扬着欣喜,可见到卫疆时,惊恐从眼眶中夺出。
李柱挠挠头后兴奋的说道:“他们看起来是大官,我们不用再挨饿了!”
卫疆直接了当询问:“可还记得村中来人时的衣着打扮?”
王平手指紧抓衣摆,吞吞吐吐道:“你……真的会给我们食物吗?”
卫疆欣然点头,从怀中掏出几锭银钱:“这些也足够你们在丰阳城里买些粮食药材,如何?这下总该相信我说的话吧,我不是坏人,也有能力动刑撬开你们的嘴。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何这个村子变成了如今模样?”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钱,王平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粉末,“我见有人把这个倒进河里,同爹爹说后,爹爹便把我藏了起来不准出去。”
想起那段时间忍饥挨饿躲在黑暗的地底,王平又一阵害怕,声音哽咽。李柱抱住王平安慰,想起了去世不久的爷爷,二人哭作一团。
怀中铜像被偶尔溅落的泪滴打湿,正巧落在铜像的眼下,铜像一下活了般,悲悯众人。
卫疆神色凝重,手中的药粉宛若千斤,若这场瘟疫是有人蓄谋为之,幕后之人定会注意着这场疫情的状况。
敌在暗的情况着实对他们不利,可不论怎样,若这包药粉,当真是疫病之源,此次疫情或许能提早结束。
掂量着手中的意外收获,卫疆心情不错,对两个小孩说道:“走吧,跟着姐姐我吃香的喝辣的,左右你们这村子已经没了。”
李柱挣扎犹豫片刻便同意了,祖爷爷临终前虽让他看守神像,不过也没说不让去别的地方供奉,神仙也得配合他!
两个孩童再也不想饱受折磨、忍饥挨饿,用力点点头,生怕卫疆反悔。
卫疆怀中揣着那包粉末,后面随着两个小尾巴,回了城。
进城后卫疆将两个孩童抛给佐冬便直奔卢院使的院子,卢愈见到粉末后眼睛惊恐瞪大,郑重和压抑笼罩了整间屋子。
二人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时,许晋安那边传来消息,京城中许多世家商贾纷纷捐资粮食药材,眼下已经在运往丰阳的路上。
彼时卫疆和卢愈已经没有心思关心旁的,只一门心思的深埋在研究瘟疫上。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三日的废寝忘食,二人研究出了一副方子。
蹲在火炉旁,把控着熬制药材的火候,卫疆和卢愈灰头土脸的坐在灶旁,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灶上的炉子,心情忐忑又激动。
“这次多亏了丫头,若是这副药剂当真有用,老夫定会禀报陛下赏你什么一官半职,让你再耍耍医师的威风!”
“你这老头也不赖,不愧是夏中第一御医,我也只是恰好钻研这些,并不如您涉猎甚广,日后还是要同您多多讨教的。”
卢愈被夸的眉飞色舞,捋捋打成一结的胡子,笑道:“丫头莫要谦虚,话说回来,别怪我我老头八卦,你们二人如今如何?前段时间听说还闹了绝食,真是没想到陛下眼中的近臣,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卫疆不解,看着卢愈。
卢愈毫不犹豫的揭了乌言的短:“丫头你不知,乌言这小子,在大臣们眼中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面狐狸,若是惹恼了,被拔下一层皮不说,乌言可是追着咬!”
这执拗劲儿当真是乌言作风,卫疆无奈一笑,岔开话题:“皇帝怎得这般看重他?”
卢愈似个顽童:“还不是这小子最会拿捏人心,把陛下哄的喜笑颜开,之前都是我同陛下下棋逗趣,如今倒是嫌弃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乌言哄的团团转!”
嘴上说着愤慨,话语间却是带着点欣慰,卢愈轻叹一声,同卫疆说道:“乌言心思沉,陛下也是放在眼下才肯放心。”
卫疆知道这是句提点,可乌言所图她不知晓,而她所图也更将是狼子野心。
卫疆笑了笑,没再说话,二人接连沉默。
“咕嘟咕嘟”声从炉子中发出,卫疆欣喜起身,用厚厚的巾布包裹住围炉的耳柄,将汤药倒入碗中。
药香随着蒸腾的水汽争先恐后的涌进卫疆鼻腔,褐色的药汁同暗褐色的瓷碗融为一体,变得深暗,卫疆端着药放进食盒就要走出门,被卢愈拦住。
“此药方甚是大胆,不可轻举妄动,还是找些愿意一试的人吧。”
卫疆提着食盒踏出院子:“我心中已有人选。”
提着药盒到了乌言的院子,一脚踹开房门。
此时的乌言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汗水浸湿额间的墨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苍白的脸颊旁,额头冒着虚汗,惨白的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要……不要……不……再喝……”
卫疆只当乌言被梦魇住,轻推叫醒。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乌言疲惫的睁开双眼,轻声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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