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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只有楚清行

小说:

旧伤复发

作者:

腰下剑

分类:

穿越架空

黎原昨晚罕见地回了趟家——指的是有爹有妈还有儿子他的和谐老家。黎原到家时快十一点,江驰望女士已经睡了两觉转醒,为什么会频繁转醒,因为黎津津——黎原的爹,又开始持续性高烧。

说到这里恐怕没法不提黎原爸爸的名字由来。黎原的爷爷奶奶单字都叫津,二老一拍脑门儿,发出了空鼓声,决定给儿子取名津津。

医生当然来看过。黎父每年都要烧一两回,烧个五六天。甚至还去看过风湿免疫科,骨髓穿刺也做过。排除了感染排除了免疫系统疾病排除了肿瘤。黎父以前也是警察,受过伤,无法排除有应激状态的原因。最终定论是配合着喝点中药,等待自愈。

黎原回家时,江女士看着儿子打石膏的左手大惊失色,大惊失色完打了个哈欠,就让黎原替自己陪着黎父,江女士则要去痛快睡觉!不敢困又没办法不困,不敢睡又一直打瞌睡,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走马观花,这感觉难受到希望人人都受一受。

临了临了,江女士问了黎原一句:“你爸以前的山东同事送樱桃来了,黄蜜!清清爱吃,你给她送点儿去,在厨房,你直接拿一篓子走。”

说完回了自己卧室。

床上的黎父也已半醒,指挥着黎原用完好的右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听到妻子提了清清,也反应过来:“对头,给那闺女多送点。好不容易有个她爱吃的东西。”

说完直接躺倒,躺得板板正正的,躺得黎原心惊胆战。

昨天一天忙碌,一晚上有没怎么睡。

黎原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口早饭都吃不进去,拿了杯豆浆还嫌有豆腥味。江女士诧异不已,自己儿子往常吃饭像个牲口一样,这会儿倒娇气起来了。

“你没清清那个娇气命就别得这个娇气病,还豆腥味,显着你了!”江女士翻了个白眼,拿起豆浆也喝了一口,“还真有豆腥味……怎么回事啊,豆浆机年纪大了吗?诶你别喝了,端去给你爸喝。”

黎原也做不到祸害自己爹,拿去池子里倒掉。

在家里缓了缓神,黎原才赴江斓的约。

上午的公园,因为有很多老年人在锻炼,得以让节奏进入另一种视角,一个缓慢而宜人的视角。

这家咖啡馆临水而建,是一个小网红店,但网红店向来都是得到下午以后客流量才大。此刻也算是着了便宜。

黎原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一个靠窗又能兼顾入口的位子坐下。

虽然疲惫,但职业习惯还是让他评估着环境。安静,开放,不易被监听,适合谈话,也适合随时离开。

江斓的身影也并不准时,黎原提前十分钟,江斓刚好晚了十分钟。她一眼就看到了黎原,装模作样先笑了笑,再走过来。

“黎警官,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在黎原对面坐下。

“没事。”黎原点了点头,没有寒暄的意愿,“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预想的剧本是关于楚清,关于她为何坚持不让楚清回家,甚至可能再次试图说服或威胁他配合带楚清走——如果是这样的话,黎原现在也的确是走在剧本里,只是署名权也许得变了。

江斓却没有回答。先是像表演一般打量着黎原。

两年不见,这个年轻人身上的青涩几乎不可再见,力量感取之不尽,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时让人有些不敢敷衍。

“我可以给你提供两个消息。但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黎原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没答应也没拒绝:“什么消息?”

江斓料到他的反应,抛出了第一个消息:“下个月,楚清会去见蒋谓之。蒋家和楚家有联姻的打算。”

她说完盯着黎原的脸,捕捉黎原的反应。

蒋谓之,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黎原知道江斓要看他反应,所以他没给反应,装得辛苦。

见黎原毫无反应,江斓有点急躁,但还能掩饰,装得也辛苦。

“在说第二个消息之前,我先说需要你帮我的事。是一件埋在我心里很多年的事。我始终无法释怀。”

黎原不动声色:“您请说。”

江斓下定了决心:“是关于立帆的。”

黎原挑了挑眉。

楚立帆,那个早逝的楚家大小姐。

“立帆她走得突然,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坠楼。”江斓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但是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不对劲。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我怀疑立帆根本不是意外身亡。”

黎原向后靠,无意识在拉开和江斓的距离。

他原以为会是关于楚清的博弈,没想到话题直接跳到了几年前的旧案,而且是这样一个指控。

黎原倒是没完全猜错。江斓一开始的目的的确是为楚清而来。

楚立帆的案子,江斓怀疑多年,可偏偏在此时明确指控楚明成……

昨晚的餐桌上,楚明成主动将对楚清的控制与楚立帆的死亡并列提起,暗示两者的某种等价性。

这在江斓听来和看来,已经是一种近乎直白的暗示:楚立帆的永远留下是他一手造成的,而楚清也将以另一种方式被永远留下。

这是最后的催化剂,将怀疑催化成事实。

江斓已经无法理智。

可黎原没有立刻表态应对她的不理智,只是看着江斓:“警方当年的结论是意外。您怀疑不是?”

江斓迎着他的目光点了一下头:“是。我怀疑。”

黎原是多机灵一个人,瞬间就嗅到了复杂的气味。

一个母亲怀疑女儿非正常死亡,多年后找一个背景特殊的警察私下重查。这背后指向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江斓手上要么是拿到了新证据,要么是心里一定已经有凶手的身份,这二者倒也不冲突,根据新证据锁定了凶手身份也行。

黎原不绕弯子,直接问最关键的问题:“那您怀疑谁是凶手?”

江斓没料到如此单刀直入,眼神闪烁,避开了黎原的直视。掩饰一样开口:“我只是觉得有很多疑点。”

黎原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点因为楚清而积压的不耐烦又开始冒头。

他扯了扯嘴角,自以为自己在笑:“江阿姨,事到如今,您没必要再跟我打这种哑谜吧?这么多年以前的案子,您找到我,说出了您的怀疑,总得有个明确的目标。否则我从何查起?”

江斓被他逼得无处可退。从嘴里把字挤出来:“我怀疑楚明成。”

尽管有所预感,但听到这个名字从江斓口中说出,黎原还是感到了震撼。

虽然他已感知到楚家内部关系的不对劲,但直接指控丈夫谋杀女儿,这性质完全不同了!

他很容易就冷静下来。

所以江斓急切地想把楚清推离楚家,是因为她怀疑楚明成手上沾着楚立帆的血,所以害怕楚清也成为下一个目标?

这个逻辑似乎说得通。

黎原的声音平稳“江阿姨,这个怀疑很严重。楚立帆毕竟是楚明成的女儿,共同生活多年,似乎缺乏足够的动机对她下死手?”

他在试探,也在引导江斓给出更多信息。

江斓破罐破摔:“立帆她不是楚明成的女儿。”

好的,试探出来了一个大瓜,现在黎原不再镇定了。

江斓继续:“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嫁进楚家之前就带在身边的孩子。”

这是一个秘密。

楚家那位备受赞誉的大小姐,和楚明成没有血缘关系。

黎原理清了一些事,楚明成对楚清的关注,江斓对楚清那种复杂的感情,甚至楚清自己那种活在阴影下的痛苦。

他对豪门的八卦隐私不感兴趣,但此刻,为了理解案情他不得不听下去。

听完,他只觉得这趟浑水,比他想像的还要污浊。

黎原语气慎重:“这个忙恐怕不简单也不容易。事隔多年,证据难寻,对象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江阿姨,您高看我了。”

他没有立刻答应。

风险太大,代价未知,他不能轻易被拖入这个充满私人恩怨的漩涡。

江斓预料到他的拒绝。她看着黎原,表情镇定,俨然是一个谈判家。

她抛出了第二个消息,是她认为黎原无法拒绝的砝码:“我知道昨天是谁在跟踪楚清。”

黎原的表情变了。

刚才那种慎重消失,他像一把出鞘的刀,刀刃指向了江斓。

之前是身体往后靠,现在他身体前倾。

黎原嘴角忽然勾起笑:“您这个说法很有趣。谁能准确的知道真凶呢?通常只有两种人,办案的警察,或者凶手本人。更别说有时候连警察也无法准确知道。”

他的声音也像一把刀,正在缓缓推进:“您能肯定知道是谁在跟踪楚清,那是不是可以说,其实是您在跟踪她?”

一瞬间,黎原将江斓置于被审讯的位置,逼她自证清白。

江斓的脸色也白了,她否认:“不是我!”

“那是谁?”黎原步步紧逼,“告诉我。这是关乎楚清安全的首要问题,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

他将楚清的安全置于绝对优先位,反过来给江斓施加压力。

江斓被他的慑住,呼吸急促。她看着黎原的眼睛,知道自己必须拿出更有力的东西。

她重新拿出谈判的架势:“只要你答应帮我查清立帆的案件,我就告诉你。”

竟然还在用这个做交易。

把楚清的安危当做换取她另一个女儿真相的筹码。

黎原火蹭一下就上来了。他简直想要刮开江斓的皮囊看清内里。

“我有个问题,有些冒昧,但不吐不快。我有所耳闻,楚明成离异过。既然楚立帆不是楚明成的孩子。那该不会,楚清其实也不是您的孩子吧?”

“你胡说什么!”江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起来,引得远处一桌客人侧目,“楚清当然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生下来的!”

“既然楚清是您亲生的孩子,您怎么能把她当成一个筹码?抵押上来逼我替您去查另一个孩子的案子?把楚清当什么?她的生命安全,完全比不上一个已经逝去之人的真相重要吗?”

黎原是真的动了气。

为楚清感到心痛。

用一个女儿的安危,来交换另一个女儿死亡的真相?在这儿拿楚清当牌打呢?

江斓被他这番话质问得眼眶红了。她咬着牙,不让那点水光被人看去,维持着那不值钱的体面。

可是……

黎原话语里对楚清的情绪,几乎算是痴情。

情绪丝丝缠绕如鬼魅,可以溜进人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挑逗出最不堪的苗头。

曾几何时,江斓也渴望过这种感情,却从未得到。那个画家给不了。

苗头探出,被勾引的越发茁壮,是鬼魅诱惑了她,她被诱惑出了嫉妒。

嫉妒凭什么楚清能轻易得到这样一份她求而不得的东西?

这鬼魅的能力不够强大,很快被江斓对抗住。

她用自我厌弃与之对抗。

她怎么能嫉妒自己的女儿?

这可鄙!这丑陋!这下贱!

她慌忙将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压下去,使劲,压下去,却浮上了一个名字——楚立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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