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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切切歉语

小说:

招惹阴郁太子后她死遁了

作者:

雨星澄

分类:

古典言情

中午被青樾唤醒时,宁璇又睡了一觉。

“阿璇,喝点粥。”青樾将她环抱在怀中,每喂一口前总会贴心地吹凉。

宁璇听话地张嘴,吞咽。

一碗暖粥下肚,宁璇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朝着目露忧色的青樾挤出一抹浅笑。

青樾卷了被冷水浸湿的帕子,覆在她的额头上。

“傻阿璇,别笑啦,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不住,”宁璇仍在发烧,因此无法维系平素的谨慎端稳,透露出几分稚气问,“真的很难看吗?”

“也没有那么难看。”青樾被她绕进去,诚实地说。

宁璇听了,吃吃得笑。

岂料笑得太急,反而岔了气咳嗽起来。

见状,青樾慌手慌脚地来帮她顺气。

许是有个知心人在身旁,宁璇暂时忘却了患病的难受。

又或许是刚刚发过汗,散去了些寒气,她明显感觉精神亦有好转。

两人相视一笑。反倒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了。

青樾率先打住笑,将榻边桌上放的药端过来。

这一会儿的工夫里,温度应当已经变得刚刚好。

“这是夏封奉太子殿下命令送来的药,”青樾道,“喝下去你便能好得快些。”

听见那个被她刻意遗忘的人,宁璇面上的笑意凝滞,低声道嗯。

青樾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我自己来吧。”宁璇接过药仰头饮下,苦涩微腥的味道滑入喉咙,叫胃本就不太舒服的她想要作呕,捂着脸将吐不吐。

见她皱着秀眉,青樾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

尽管甜滋滋的蜜饯将苦味覆盖了去,宁璇还是忍不住吐舌抱怨:“好苦!”

“好啦好啦,良药苦口。”青樾配合着哄她,掠了掠她凌乱的鬓发。

宁璇心里不禁又被一阵暖流充盈,歪着脸埋进女孩的肩窝。

“阿璇,”女孩想了想,端肃面孔,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嘴,“你那日对我说,你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改观。”

“那个人其实是太子殿下,对吗?”

未有想到她发现了端倪,宁璇索性不再隐瞒,点点头。

“但我并非想要飞上高枝儿当凤凰……宫里波诡云谲,我想要求得一点庇护。”宁璇越说越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怎么文饰,她的目的就是不纯粹。

假使女孩因此要与她割席,宁璇亦只能哑口以对。

“傻阿璇,你不必紧张,”青樾握住她的手,触及她冰冷的指尖,捏了捏,“我还不了解你吗?”

眼前的少女病容憔悴,但一双明眸盛着潋滟水意,如同初生的幼鹿。

青樾清楚她没有在扯谎。

几重宫墙内,谁又不想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就少不了靠本事你争我抢。

只要不损人,不行恶,又算什么呢。

“今日殿下主动向我问起你,我告诉他你发了热病,病得厉害。”

“他竟是脸色大变,着急追问你有没有吃药,”青樾的话令宁璇微睖眸子,“我瞧着他像是担忧你呢。”

还有一句话,青樾没敢说。

她觉着宁璇在钟晏如心里的分量是不一般的。

宁璇眸光旁落至那只空药碗。

起初的不可置信之后是迅速的冷静。

钟晏如那日的冷言冷语犹在耳畔,她没法当作无事发生。

少年生于锦绣堆,习惯被人哄着,目睹过多少人逢迎时的媚态。

在他眼中,她那些自以为高明的手段想是无比浅薄卑劣。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难道会向她道歉吗?

她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这样啊。”宁璇不咸不淡,不愿意多言。

见宁璇眉目倦怠,兴致不高。

青樾明白对方这是被伤了心。总归她是始终站在宁璇这边的。

“据说服用了这药以后容易犯困,”青樾留心着时辰,替宁璇掖好被角,道,“你的脸色仍是不好,再小憩会儿吧。”

宁璇确乎疲累,重新睡回去。

翌日夜晚,又轮到宁璇值夜。

傍晚时突然兴起如注大雨,檐下流水斜打进两侧丹陛,水珠粼粼。

撑着伞,提着灯,她准时来到寝殿。

恍惚之间,宁璇觉得一切就像是他们初见那日。

出乎意料地,钟晏如还未上榻,正襟危坐。

朦胧的黑暗里,她目不斜视地往柱子走,祈祷对方将她视作空气。

“宁璇,过来。”少年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宁璇的呼吸一窒,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无法装聋作哑,她走到钟晏如跟前,行礼:“殿下。”

落在背上的目光仿佛有千钧重,连同哗然的夜雨砸在她心上。

她想道幸亏钟晏如不爱点灯,瞧不见自己此刻的神情:“……你的病好些了吗?”

宁璇淡声回答,语调疏离:“累殿下挂念,奴婢已经无甚大碍。”

对话戛然而止,周遭似被冰封。

等不到钟晏如的下一句话,她便规规矩矩地躬着身,叫人如何也挑不出错处。

少年定定看着伫立在几步外的宁璇,却觉得与她隔着万水千山。

行差踏错的空落落剜心般,让他眼底掀起惊澜。

他确定自己绝不愿见到与她形同陌路。

一念及此,钟晏如决定抛下所谓的骄傲尊严。

“对不住,宁璇……前日我不该迁怒于你,”他站起身,放软声音,很可怜似的,“你能不能原宥我一次?”

溘然响起惊雷,雨轰轰下得愈发大。

宁璇掀起眼睫惊讶地看向少年。

来之前,她心里做了好一番的思忖。

因此她没有为这变故轻易动摇,按照定下的心意说:“殿下这话着实折煞奴婢了。殿下何错之有,是奴婢驽钝粗笨,惹得殿下不悦。”

她直着腰跪下来,声音似珠玉清脆:“还望殿下宽宏,原宥奴婢的过失。”

钟晏如眉心狠狠一跳:“你先起来。”

宁璇嘴里谢完恩,方才起身。

一句句划清界限的话如同针扎在钟晏如的双耳。

仿佛他们的关系毫无转圜的余地。

难道她终究也要似母后那样离我而去吗?

少年彻底慌了神,惴惴又饱含期待问:“今夜你还能为我唱那首歌吗?”

反应了片刻,宁璇才明白钟晏如指的是那首荫县小调。

他原来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夜发生过的事!

既然都记得她的付出,前日偏生说出那般决绝的话。

宁璇舍去最后那点心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钟晏如敛眸,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萧疏的暗影。

“……你不愿意便算了。”

语罢,他坐回榻上。身子向内对着墙壁,背对宁璇。

宁璇当然听出少年声音中的失落,但没打算挽回。

替他放下帷帐后,她走回自己该待的地方。

虽说已经不再发烧,但去病如抽丝。

宁璇撑着鬓,感到几分力竭的疲倦。

她不知道的是,钟晏如根本没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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