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层白雾笼罩,勾勒着裘德路繁忙的深色街衢。
裘德路的工厂全都运作了起来,耳畔四处响着机械噪音,街道上繁忙无比。
路面的积雪也大多被踩化了,湿漉漉的,天空又开始飘小雪。
白色细雪飞舞,风也呼啸,薄薄的一层呢子显然没什么御寒能力,黛莉冻的不断加快脚步。
她与祖父回到克拉克巷,再一次经过了皮耶罗杂货店,却见这杂货店里的两个店员,站在小巷子口对克拉克街内张望。
两个店员正准备对他们祖孙二人说什么,忽然,西装革履的皮耶罗先生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漠然的将店员叫了回去。
黛莉和祖父不明所以,走进小巷内。
狭窄的小巷子里,停了一辆瓦光锃亮的双驹警用马车,车壁上还印有大都会警察总部的纹饰。
那马车边上守着两个严肃的警员,就站在她家门口。
巷子另一头,洛比特杂货店的老板也在巷口往这里张望,一脸的好奇。
而巷子里的其他邻居,也在窗缝里窥探着这辆警用马车,神色多有警惕。
克拉克街是爱尔兰移民劳工的地盘,这里的人大多整天酗酒,销赃,卖身,赌博,出售走私货,可谓五毒俱全。
一般情况下,外人不会在这里逗留,普通街警也懒得来。
苏格兰场的那些高等警官,更不会屈身踏足这样的地方,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纳什先生与黛莉见状,加快了脚步回到家中。
家门口,两个警员将他们拦下,询问了两句。
两个警员肩膀上各戴着大都会警察总部和金融城警察局的徽章。
纳什先生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先令,想塞给这年领稍长的长脸警员打听打听是什么事。
长脸警员欲拒还迎的收了钱,清清嗓子说道:
“昨天午夜,塔桥附近死了个人,那人的死法,与上次在白教堂附近的死者一模一样。”
纳什先生听了,连忙询问他死的是什么人,为何受到了这样的重视。
“死者是金融城的银行经理,他身上正有官司。”
长脸的警员说,白教堂那起杀人案,丽莎是最早一批目睹案发现场的人。
现在银行经理也死了,苏格兰场十分重视,派了现在专门负责处理这个案件的坎宁警长。
金融城警长陪着他从头开始调查,所以才来了解情况。
闻言,黛莉和她祖父都放下心了,背着东西回铺子里。
屋内,玛丽正抱着一个邻居的孩子哄着,一边在看门,她努努嘴,朝楼上示意。
“来了两个警察,在楼上问话。”
纳什先生低声询问两句。
“是谁啊?”
“不认识。”
白教堂有自己的片区警察局,就在奥本斯街旁边的商业街。
在商业街警察局的划分里,多罗斯街和裘德路这一片的警亭,一贯是巴尔乔布警长的管理范围。
这一片发生的案件,也多是巴尔乔布负责记录和调查。
塔桥附近死人了,一般也是塔桥的街警来负责调查。
在白教堂,死人是件十分寻常的事情,一般的街警就能下定案。
只有大案要案,或舆论关注,才会从各个分局一层一层移交到上面的大都会警察总部,那里也俗称苏格兰场。
黛莉进了屋子,先把麻袋里货物拿出来,铺在柜台上,检查一遍有没有损坏,再挨个摆进柜子里。
又用鸡毛掸子扫一扫,打理整齐,一点不受这警察来访的影响,还去厨房打了盆水出来。
无论是在原著背景中,还是她所见证的历史,这个时期的伦敦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犯罪都市,尤其是东区。
无数凶案大大小小,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只要跟自家的生意没关系,那她就无所谓。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审问结束了,木质楼梯响了起来。
黛莉提前避在角落里,拿着沾湿的抹布擦柜子。
玛丽抱着邻居的孩子回了杂物间。
祖父掸掸衣裳,卑躬屈膝地上楼梯口,准备送客。
黛莉隐约间能听见,有人在楼梯上低声说着什么...
“这两个死者,都与查布莱银行和尤特航运公司的官司有关。
这事关系重大,甚至会牵涉到...总之,这不是我们能查的事情。
况且找凶手也是大海捞针......”
听语气,他们似乎没有从丽莎口中得到有用的线索。
随后,两个衣着制式服装的警长,掀开布帘,从纳什家逼仄的楼梯里走了出来,十分沉默的朝着门外走去。
他们二人对这里的其他人没有丝毫关注,只在乎与凶杀案有关的事情。
即便是这屋子里可能有一大堆的非法走私货。
黛莉透过余光去看,可以瞥见一老一少两个警察。
那个年轻警察身型轮廓比例不错,看起来或许比六英尺还高。
警帽压着的深棕色鬓角,眼瞳一抹灰银,侧面脸骨深邃,气质显得很严肃。
他穿着一双长马靴,光是听听脚步的规律声,就知道这警察恐怕当过军人。
而另一个老警察,戴着经融城警察的徽章,挂着眼镜,他边走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黛莉敛目,收回她观察推理的余光。
在大都会,警力一共分为两个部分。
一个是大都会警察总部,俗称苏格兰场,负责整个大伦敦地区的治安,案件稽查,以及王室和官员的安保,下辖伦敦各个区域的分属警察局。
还有一个是金融城警察局,只负责管金融城那点地方,不受大都会管辖。
黛莉看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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