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诛妻证道是犯法的 白日梦羊

3. 第 3 章

小说:

诛妻证道是犯法的

作者:

白日梦羊

分类:

现代言情

方杳在房间里改作业,根本听不见外头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她转过身,见许群玉走进来关上门。

“他走了?不是要留下来吃饭吗?”方杳观察着许群玉的神色,“你们还没谈好?”

“谈好了,别担心。他是有急事要走,不想打扰你。”

方杳站在走廊往门口处看了一眼,见真的没人了,才问许群玉:“你不是和师门那边很久都没联系了吗?你师弟怎么突然大老远过来这里找你?”

“宜云这边最近出了人口失踪案,有人请他过来看看情况。”

方杳一脸惊奇:“你们不是道士么,怎么还管这个?你师弟不会是忽悠人的吧?诈骗可是犯法的。”

知道她不信,许群玉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这条路总是有生意的,不是骗人。”

市里的人口绑架案,从上个月开始出现第一例后,近一个月来已经有至少七起疑似同案犯罪。电视新闻播报简要情况过后就没有更新的消息,也许是怕打草惊蛇,影响侦查,不过宜云市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根本藏不住消息,流言还在持续不断地传出来。

——流传最广的一条,就是现在还有人在失踪。

但具体怎么走丢的,失踪的人共有多少位,信息却并不一致。

不过这件事情虽然闹得大,方杳倒是没听过身边的人出事。

两人很快把这个话题略过去,许群玉进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方杳拿碗筷摆桌。窗外的雨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子,室内温度比白天里凉了许多。

方杳在餐桌边坐下时打了个冷颤,“你师弟走的时候没带伞吧?这么大雨,外头都不好打车。”

“惦记他做什么?”许群玉给她舀了碗汤,“不相关的人,你不用挂心里。”

他知道方杳雨天里怕冷,起身到卧室拿了件开衫毛衣给她披好。

可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外头的雨都没有停歇的趋势。

方杳冷得厉害,夜里洗了个热水澡也没能祛除一身的寒意,裹着浴巾吹头发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又变成病态的苍白。

浴室的门开了,许群玉走到她身后接过吹风机,替她将头发吹干。

方杳透过镜子看着他,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透过镜子跟她对视,问:“怎么了?”

“应该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怕雨天。”她开玩笑似地说,“我这样子不好看,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应该被吓到了吧?”

那时方杳也是镜子里的模样。

脸颊苍白,显得一双瞳孔黑漆漆的,双唇也没有血色,哪怕现在是笑着,也是一副羸弱到要消失的样子。她猜测是许群玉好心,那时才会请她到观里躲雨。

方杳问他:“为什么我一下雨就会冷成这样呢?”

为什么?

许群玉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方杳。

因为她谢尘缘的那一天,住的地方恰好下了雨。

雨声极大,敲打在屋檐下,要人不得安生。

他将她抱在怀里,听她说身子热,就去找了碗冰甜汤。她吃了一口还不够。等他再喂一口的时候,她忽然又说有些冷。他刚把碗放下,她就雨声的催促里闭上了眼睛。

浴室雾气弥漫,吹风机的声音停了,许群玉从后抱住她。

方杳没有穿衣服,只围了条浴巾。身后男人的体温隔着衣料传递到她的身上,比吹风机的暖风还要暖。

“怎么了?”

她笑着转身,用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跟他接吻。

许群玉的双唇很软,舌尖也软,身体温热。

浴室的水雾散去,墙上有两道影子,一深一浅。

高的那道影子深,是活人的影子。

矮的那道影子浅,阴云一样缥缈。

许群玉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主动。

“心障,不过是你心智意念的折射。

“她的模样、性格、喜好,都是你按照记忆里的那个人想象出来的。说白了,不论她看起来再像人,她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她只是一面虚假的镜子,照出你内心的样子。”

晓山青在今天离开之前,留下这么句话。

许群玉常常后悔一件事。

——在她走的那一天,他不该多喂那一口的。

他惦记她冷,所以她才冷。

怀里的女人,是他心里的幻想。

一点一点的幻想积累多了,她越来越接近真实,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念头。

但终究是假的。

许群玉闭着眼,掌心扣在了她的后颈上,危险地摩挲。

可方杳暂时忘记了危险的记忆,把许群玉的克制理解为是今天守庙累了,也不再催促他,只是双手主动撑在他胸口以便与他靠得更近一点。

这一摸,才发现许群玉的心跳变得很快,仿佛擂鼓一样撞在她的掌心。

她咬了他下唇一口,催促他主动一点。

空气安静。

过了很久,许群玉才轻轻叹了口气。

“别着急。”

他终于动了,单手抵在她后背,迁就般低下头。

丹田里的炁几乎是自发地往她的身体里流动去。这些灵炁裹着他沉默的欲念,变成她的养分。

再等等。

他想。

*

雨下了一个周末,天空终于在周一早上时溢出金色的阳光。

方杳神清气爽地到了学校,见一群学生围在办公室门口,还以为又是谁犯事了。她从学生堆里挤到门口,才看见有三名警察站在里头,正在和教务的江主任聊天。

“这是三班的方老师,她跟陈老师关系很好。”江主任指着方杳说。

一名警察走过来,“陈雅在上周五的时候跟你有没有联系?”

方杳在上周五跟陈雅唯一的联系,就是听她对许群玉品头论足了一番。

“出什么事了吗?”

警察说:“陈雅失踪了。”

上课铃响,学生被江主任赶回了各自的班级,方杳一脸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前跟警察详细说明了周五那天跟陈雅的交谈。

显然她这边的信息没有任何用处,警察例行询问完就收起了执法记录仪,临走前又对一旁忐忑不安的校领导们说:“陈雅的失踪很可能跟之前的案件性质相同,但目前还没有定论,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模式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你们要多加强师生的安全教育。”

“听着像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意思,希望陈老师不要出事。”

方杳这晚忧心忡忡地跟许群玉说。

见她这么担心,许群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抹了朱砂的铜钱让她戴好。

家里到处都是铜钱,但这枚很不一样,通体漆黑,凹槽里嵌着厚重的朱砂,稍微靠近就能闻到浓重的香火味。

“这有什么特殊功能吗?”

她将铜钱放在指背,玩儿似地从拇指处一路翻转到小指。

“保护你的。”许群玉见她不信的样子,直接帮她戴上,“不要摘,没人能伤害你。”

方杳见他一脸认真,到底忍住了质疑的话,捻着脖颈上挂着的铜钱,“行,听你的。”

陈雅失踪的消息如一片阴云笼罩在宜云二中里,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心不在焉。等到了周五,方杳特地跟班上学生强调周末要待在家里,不要乱走。

“尤其是你,程宋。”她屈指敲了敲讲台的桌面。

坐在最后一排的高个子男生抬起头来,老老实实应下:“知道了老师。”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许群玉在周六照例去明虚观守庙,方杳中午正准备去给他送饭,手机来电铃声忽然响起,显示是座机办公电话。

方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哪位?”

“你好,市公安局。是方杳老师吗?”

“我是。”方杳心头忽然一紧,直觉性地升起忐忑。

电话那头的警察说:“程宋是你班上的学生?”

“是。”听这个名字,方杳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他昨天下午失踪了,我们联系不上他父母,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方杳听到这个消息,饭也顾不上吃,立刻收拾包,“可以,请问地址是哪里?我现在过去。”

警察把地址发到她手机上,方杳一定位,发现竟然是郊区。她觉得有些奇怪,又给警察拨电话确认,对方说位置没错,要她尽快过来。

方杳留了个心眼,上公安局网站搜索了联系电话,确认和自己手机上的号码是一致的,才勉强信了。出门前,她给许群玉发了条消息,他大概又是在给人解签,还没来及回。

她匆匆下楼招了辆出租,司机听她报出地址,“得加钱。”

“不能打表啊?”

“平常谁去那地方?我能拉你就不错了,回来大老远的路耗油费又没客,你总得补点儿费用吧。”

窗外风景变化,从绿化极好的市区一路往边缘开去,平坦的马路被崎岖的泥路替代,砂石尘土飞扬,最后在一处破旧的厂子前停下。

司机摇下车窗伸手朝外一指:“这里路太窄了,车开不过去,你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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