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去了书店,果然,在书店老板那里得到了两个孩子确实来这里看书了的消息,还收获了工藤新一的书包和外套。
“那你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的吗?”佐佐木问,还递给了老板一张照片。
书店老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奶奶,摇摇头说:“没注意到啊……但是好像有两个不像好人的男的抱着孩子出去过。孩子没有什么动静,我也就没管——但是好像跟你这照片上的小孩儿挺像的。”
“现在能确定,两个孩子确实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佐佐木道,“我们排查了周围的商户,能得到的线索是确实有这么两个男人抱着小孩儿往城外方向去。这条街是小街,根本没有店铺安装监控。现在只能顺着这个方向排查了。”
诸伏高明看着作为证物的、新一的外衣和书包,皱起了眉。
“有什么发现吗,高明?”大和敢助问他。
“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把孩子们迷晕再带走,犯人应该不会把新一君的东西还留在书店里。”诸伏高明说,“新一君的警惕性一向很高,我觉得,很可能是在犯人把景光带走后,新一君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找景光的路上被犯人一起带走了。所以外衣和书包才会留在原地。”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大和敢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别放弃,一定能找到的。”
“景光和那孩子一向聪明,会有办法的。”
说这话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九岁的孩子再聪明,能斗得过凶恶的犯人吗?
街上行人个个神色匆匆,初夏晚间带着凉意的风东躲西藏……
事情似乎没有转机了。
而这些悲伤的人们不知道,工藤新一四个字就代表了希望。
小木屋里,工藤新一悄悄拿起了一罐啤酒。他调好鞋子的强度,一脚射中了背对他的那个男人。那男人晃了晃,仰面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摔晕过去了。
这一下动静不可谓不大,另一个匪徒顿时站起来直奔工藤新一而来。
诸伏景光看着新一小小的身影,在高大的劫匪面前是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小孩子眼窝浅,他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工藤新一不知道诸伏景光被他感动得不行,面对凶狠的匪徒,他不欲与之纠缠,只想速战速决。于是不顾自己受伤,将计就计挨了他一脚,被他压倒在地。趁着匪徒得意的空挡,迅速踢中他下三路,等那人从身上挪开,就手持啤酒瓶砸晕了他。
结束了,真是超乎寻常地快。
真是不敢相信,他工藤新一居然会被这种不入流的人贩子带走。工藤新一苦笑了一下,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翻到一旁。他捂了捂刚刚挨了一脚的肚子,没事人一样朝一直看着这边的诸伏景光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这要是让降谷先生和赤井先生他们知道了,恐怕又要被教育提高警惕心、凡事不许逞强了。
工藤新一扒下劫匪的衣服,从里面找出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果然没有信号也不多纠结。他把小木屋里的窗帘撕开、用布条把两个匪徒的手、脚都捆好。为了以防万一,还顺便用人贩子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一下。
景光需要马上去医院退烧,而这两个匪徒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以防万一,他们得快点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报警。
工藤新一把诸伏景光的书包拿好,脱下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衬衣,用景光水杯里的水打湿,做了个简易的“冰袋”,小心地围在诸伏景光的额头上,在他脑后打了个不伦不类的死结。
“新一?”诸伏景光烧的有点神志不清,但还记得自己的处境,“他们……”
“没事了,”小少年安抚地朝他笑,湛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氤氲的温柔,“已经没事了,景光。坏人们都晕过去了。”
他从诸伏景光的书包里翻出了中午剩下的一点便当,挑了几块让景光吃掉,又喂景光喝了点水壶里剩下的干净水,才把书包丢到一旁——他们实在不能带着这个负担一起走。
他又把伸缩背带解下来,哄着景光趴在自己身上,用背带把诸伏景光牢牢捆在背上。
诸伏景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挣扎了两下:“不行新一,我很沉的……”
“没事,我可是个侦探,侦探是无所不能的,就像福尔摩斯那样。”工藤新一哄着他,“要紧紧抱住我哦。不过不要睡觉,会着凉的。爸爸妈妈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再坚持一下?我们还要回家吃寿司呢。”
景光也知道自己现在连走路都费劲,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他趴伏在工藤新一瘦弱的背上,本能地有点不安:他的小伙伴似乎太过瘦小了,背着他真的能承受住吗?
而且新一还把衬衫脱了下来,现在只穿了一件背心……
背着景光费力站起身的工藤新一没注意到他的担忧——在工藤新一眼里,有背带在,诸伏景光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摔下去,就算真的摔了,他也能护得住。他抹了把灰呛呛的脸,把人贩子的外衣拿起来,抖落了两下,递给背上的景光。
“可能有点不好闻,不知道那两个坏蛋多久没洗澡了。”工藤新一甚至开了个小玩笑,“景光先披着,忍一忍,再着凉就不好了。”
诸伏景光自知自己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能做的只有不给新一添乱,于是听话地把大衣披在身上。
工藤新一颠了他一下,双手勾着诸伏景光的大腿,让他背得更稳定。然后一脚踹开小木屋的门,辨认了一下方向和地上的脚印,朝着人贩子来时的路一步步走了出去。
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行了。
“才过去三个小时,还是很有希望的。”佐佐木一边不停拨打着工藤新一的手机,一边跟着警队挨家挨户讯问,“诸伏先生、诸伏太太,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个孩子被带去了群马方向,也已经通知了群马警方帮助搜查——一定会有结果的,一定!”
工藤新一和诸伏景光那样的孩子,是会被上天眷顾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佐佐木警官在心里说。
如果连两个孩子都找不到,他还当什么警察?
佐佐木想着那两个孩子的笑脸,想着工藤新一每一句甜甜的“佐佐木警官”,越发燃起了斗志。
晚上六点半,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工藤新一背着诸伏景光,尽量快地走在林中的小路上。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和景光说着话。
“景光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冷不冷?”工藤新一大口喘着粗气,却仍然稳住声线问他。
“有一点晕,但是不冷的,”诸伏景光答道,“新一冷不冷?”
工藤新一今天穿的本来就是短裤短袖,现在上身的衬衣也围在了诸伏景光额头上,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浸满汗水的小背心,树林里的凉风一吹,说不出的寒凉。再加上长时间的负重前行,身体不住地在发冷。可他却还睁眼说瞎话:“不冷啊,景光就像个小暖炉一样,背着景光我就一点都不冷了。”
话音刚落,工藤新一就一个没走稳,滑倒在了一个泥坑里。倒下时,他本能地想翻身卸力,但想到被背带捆在背上的景光,又硬生生克制住身体的动作,直愣愣地面朝下扑倒,手臂和膝盖都磕碰在地面上,被路上的石子划得鲜血淋漓。
“嘶……”他忍不住抽气,咬住下唇以防发出更多痛呼。
男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眉头委屈地皱在一起,呼吸的频率顿时失常。他身上的肌肉因为使用过度和疼痛而微微颤抖,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地上,溅开一朵泥泞的水花。
……嘶……这路上怎么这么多石头啊……
摔这一下,诸伏景光原本的困倦瞬间被驱散,他惊慌失措地叠声问着:“新一!你怎么样!新一!还是放我下来吧新一!”
“我没事的,就是滑了一下,别担心。”
诸伏景光又是发高烧又是麻醉药效没过,能坚持趴在他背上就不错了,自己根本走不了路,怎么可能放他下来?工藤新一没接他的话茬,撑着手,两次试图起身都中途夭折,终于在第三次时颤颤巍巍地重新站了起来。他身上泥水混着鲜血,膝盖手肘处更是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被路面划开的伤口里虽然没有脓水之类,却满是细碎的尘埃、沙砾。
诸伏景光担心道:“新一休息一会儿吧,坏人们不是已经晕过去了,追不上来的。”
“现在不是人贩子的问题啊,景光。”工藤新一就着这个姿势停顿了一会儿,等待尖锐的疼痛变得麻木。然而他话只说了一半,真正的原因藏在心底。
景光的高烧一直不退,得赶紧带他走到有信号的地方联系警方和救护车,如果他们不主动联系外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警方先找到两个孩子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全力出动也要耗费大量时间。景光的高烧不能拖,工藤新一现在能做的只有不让他睡觉见风和物理降温,这远远不够,还是得早点走出森林才行。
“都怪我……如果我没被那个人抓走,新一也就不会……”景光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声音也越来越低,呼出的热气打在工藤新一后颈上——依然高烧不退。
“笨蛋,”工藤新一熟练地转移话题,“景光可是帮忙抓住了两个诱拐小孩的人贩子呢,怎么能说是犯了错呢?景光听话,别睡,来,伸手——”
得给景光找点事做,否则他会一直自责,对心理健康绝对没有好处。
诸伏景光烧得不轻,闻言却还是强打精神、顺从地伸出手。工藤新一借机靠在树上停了一下,解下手表、掏出裤子里的手机,都递给了诸伏景光。
“呐,景光把这个手表戴上,然后帮我照明怎么样?我现在需要景光的帮助呢。”工藤新一匀了匀气,“还有手机——叔叔阿姨一定会一直给我们打电话,可是我不知道走到什么位置手机才会有信号,所以也麻烦景光帮我时刻看着点,有电话进来就马上接通——景光可以做到吗?”
果然,诸伏景光听说自己能帮得上忙,整个人都振奋了不少。虽然他四肢还是无力得很,却牢牢地抓住手机,并戴着开了照明模式的手表,把手搭在新一胸前,给新一照亮前路。
‘我给新一照着路,他就不会再摔倒了。’小景光心里想。‘我已经给新一添了很多麻烦了,新一交代的事我一定要办好!’
“有消息了吗?”佐佐木问同事,“还是没找到确切的目击者?”
“没有,佐佐木前辈。”一旁的警员苦笑着,“三个多小时了,路过的行人肯定是找不到了,店铺主人和住户恰巧看到犯人的也很少,因为没有特意记忆,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我们向每个方向都派了人手,现在也只能等了。”
“家属情况怎么样?”佐佐木叹了口气,“尤其是那两个初中男生,让随行的女同事多关照一下,别急出病,那就雪上加霜了。”
“他们还算稳定,但估计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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