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阿逢肥咸鱼

43. 不群

小说:

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作者:

阿逢肥咸鱼

分类:

现代言情

赤井玛丽几乎把齿缝间的血丝一起咬碎。枪膛里最后一缕硝烟还未散尽,便贴着她的唇角灼出一道细小的血泡;空弹匣落地的脆响像一记耳光,抽得耳膜嗡嗡作响。她半跪在丛林间,眼也不眨地看着下面一片狼藉的火光冲天——可组织成员的车尾灯已经缩成两粒猩红的针尖,随时会被山口的黑暗吞没。

她一把抓起空枪,金属的冷意透过掌心直扎进骨头。她甚至没时间收拾好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没空捡回所有弹壳——哪怕会被日本公安发现她的入境非法持枪。

赤井玛丽翻身跨上车座,膝盖撞在油箱上,她扯下头盔——玻璃镜片上溅着几粒暗色的血点,也许是刚刚擦枪走火的某一发子弹。山风裹挟着松脂与汽油的味道灌进鼻腔,潮湿得像一柄钝刀,缓慢地切割她的气管。机车像一道被夜色撕开的伤口,沿着盘山公路俯冲而下。

后视镜里,公安的苍白车灯才刚拐上山脊,像迟到的悼词;而前方,那辆新的货车与贝尔摩德哈雷的尾灯一分两半,即将没入最浓稠的阴影里,逼着她选择——

你要救谁?

“Damn it.”赤井玛丽用嘴把手套咬下来,拨通了工藤新一给他的、紧急联络人的电话。

工藤优作在信号车里五内俱焚,抓起电话:“喂?玛丽女士吗?”

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一片苍白的车灯撕开浓雾,引擎的咆哮像受伤的兽,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向上。最后一道尾灯转过山坳时,轮胎碾过的新鲜刹车痕旁,只剩落在泥花里的子弹、熊熊燃烧的货车,连同淡淡的烟雾味一起黏在路面上。

黑田兵卫和诺拉下车,眼神凝重地望向远方——终究是迟了。

“联系不到那孩子了,是不是?”诺拉轻声问。

黑田兵卫绷着脸:“刚刚工藤优作先生给我打电话说,江户川先生的盟友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新一君救人不成,组织兵分两路逃了——一路是孩子们,一路是挟持了新一君的组织代号成员,贝尔摩德。”

“味美思酒……”诺拉叹了口气,“除了这一次,以前都没听说过。”

“女性,应该还很年轻,黑发、哈雷、持枪。那位盟友去追她了。我们兵分两路。”黑田兵卫无比自责。他中了组织的将计就计、没有救出孩子们、没有探查到组织基地、甚至还搭进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全力追捕。诺拉女士,你带着CIA和我的一半部下去追孩子们,我去追新一君。”黑田兵卫道。

他是日本公安,保护日本公民这件事,不能让CIA代劳。

诺拉点点头:“但让怀亚特跟你去,他比你们更熟悉那孩子。”

“好。”

潮湿的柏油路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像一条被剖开的血管。路边野薄荷被碾碎,辛辣的凉气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里久久不散。

工藤新一浑浑噩噩地睁开眼,仅仅几秒,他就从混沌里浮上来——首先感受到的是呼啸而过的风,隐约能闻见硝烟、皮革、还有女士烟的薄荷味。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眼皮撑开一条缝,随后眼神聚焦,看见了越发稀疏的树林——他被贝尔摩德拽着,已经脱离那段公路,不知开向了哪里。

“醒了?”贝尔摩德似有所觉,拽着男孩的手越发紧了。

工藤新一一言不发地仰头看她。

他这才看清贝尔摩德今天的模样,她大概用了一次性的染发剂,把那头短金发染成了黑色的,因为还没有学会易容,脸上就只用化妆品画了个与“莎朗·温亚德”完全不搭边的妆——棕色的美瞳片、色号偏暗的粉底,配上了深紫的口红。

“上次在仓库跟踪我的也是你吧?”贝尔摩德开口,“怎么办,叫你看见我的真实身份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灭口才对?”

“贝尔摩德……”工藤新一并不怕死,而且奇异地,也觉察出这女人似乎没有真的要杀他的意思,“你那天为什么要哭?因为‘克莉斯’吗?”

女人瞳孔紧缩。

“……啊啦,你该不会是想着我喝了你一杯牛奶、认得你,就会看在有希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瞬,才开口。她扫了眼后视镜,四辆黑色的轿车在山坡顶端显露出光亮:“真是调皮的男孩——他们追的很快嘛,定位器?还是说,在我们附近隐藏着你的那个帮手?”

话音未落,岔路口的柏油坡面忽然被一束炽白的远光劈开——赤井玛丽的机车像一枚出膛的子弹,贴着山壁呼啸俯冲。

“停车!”

玛丽的怒吼被引擎撕得粉碎,却仍带着金属般的冷冽。她单臂抬枪,枪口朝天——

“砰——”

一声警示枪响擦过贝尔摩德头顶,弹头像一枚灼亮的流星,将黑暗烫出一个瞬间的洞。

山风被撕得发出尖啸,惊鸟扑棱棱地从天际飞过。机车的远光灯在柏油路上投出两道白炽的刀痕,一路剖开黑暗,一路逼向断崖——

那是生路,也是绝路;

那是囚笼,也是舞台。

“真有趣。”

贝尔摩德从善如流,随即猛地向右打死方向盘,哈雷的尾灯扫出一片红光,顺便扔下颗手榴弹留给对面的女人自生自灭。轮胎尖叫着冲上一条碎石岔路。车灯扫过扭曲的松枝,像一把迟钝的锯子割开夜色。引擎怒吼,碎石迸溅,在底盘上敲出骤雨般的金属哀嚎。海腥味突然浓烈起来,连呼吸都带着湿冷的腥气。那条路的尽头,是一片二十米高的海岸断崖。

贝尔摩德踩下刹车。

哈雷在离断崖三米的地方横甩,后轮悬空,扬起半弧沙砾,噼里啪啦砸进浪花。车头灯扫过崖边,光束像一把被折弯的刀,徒劳地刺向二十米下那片太平洋——铅镜般的海面被撕碎,暗得连月光都沉不下去,只剩碎银似的波峰在深处一闪即逝。

机车叹息一样停了火。

贝尔摩德拎着新一的衣领把他拽下来。少年踉跄半步,磨破的膝盖跪在尖锐的贝壳上,却连眉都没皱。他几乎被贝尔摩德整个提了起来,肩膀撞进女人臂弯,那里的肌肉绷得像一条拉满的弓弦,藏着极细的颤抖——不是恐惧,更像兴奋,像极夜里的磷火,冷得刺骨,又亮得灼人。

“看来你对他们真的很重要啊,cool boy。”

她声音低得几乎被海风吹散,却贴着耳廓钻进骨缝。□□的消音管抵在他颈动脉,金属的凉意顺着血管一路爬向心脏,像一条冬眠的蛇苏醒。枪口微微下压,少年被迫扬起下巴,喉结在月光里滚出一道脆弱的弧。

贝尔摩德用枪口轻轻点了点新一的颈窝,像在试温度。

“你的心跳比我想象的快。”

新一低声回敬:“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当提线木偶,大明星。”

女人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那就别演成木偶剧。今晚是现场直播,没有NG。”

背后,大海在呼吸。

风掠过断崖,卷起贝尔摩德的短发,带着硝烟和薄荷的辛辣。公安的车灯像迟到的闪电,照出他们脚下那道狭窄的影子——两条扭曲的线,一起悬在深渊边缘。

赤井玛丽暂时还不能暴露在公安面前,更不可能失去敌在明己在暗的先机。她把机车丢弃在岔路旁,随后只身迈入野路,再次躲避在树丛间。

林子深处,有枯枝断裂的脆响,像是谁把骨头一根根掰开,又轻轻拼回原处。

公安的第一辆车横在路中央——那是一台黑色丰田陆巡,防暴格栅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银。做司机的警员猛地一拉手刹,轮胎在砾石路面拖出半弧焦痕,橡胶味混着火药味刺进鼻腔。

第二辆、第三辆……车门几乎是同一节拍弹开,警员们蹲踞在车门后,手枪同时上膛。

“嘶——嘶——嘶——”

连续三声短促的鸣枪划破夜空,子弹钻进远处岩壁,溅起一撮火星,像给黑暗打了三记火红的标点。

黑田兵卫的嗓音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却压得每个人耳膜发闷:“把人放下!否则下一颗子弹就不是警告!”

贝尔摩德微微侧头,耳边的碎发被热浪掀起,像一面暗色的旗。她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的消音管在工藤新一的下颌上轻轻敲了两下——

“咚,咚——”

金属的冷意顺着动脉一路滑到心脏,少年颈侧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战栗。

工藤新一还是第一次直面这魔女“魔”的一面。想来也是,前世他再遇见贝尔摩德时,她已经对他们格外留情,更何况,就算是不老魔女,她依然受到时光的打磨——二十年前的她,在组织里尚且算得上初出茅庐,当然更疯、更狠。

“哎呀,看来你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像在剧院后排点评一出蹩脚的悲剧,“可惜今晚的剧本里,没有骑士救王子的桥段。落到这个境地,你也只好感叹一声老天不公了。”

她的枪口继续下滑,停在工藤新一锁骨凹陷处,那里的皮肤被月光照得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除非——”

她拖长了尾音,像故意留给追兵们一秒去猜测。

下一秒,她的左手闪电般扬起。

拇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枚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球——哑光黑,表面刻着细密的刻槽。她指尖轻轻一弹,金属球划出一道低平的抛物线,落在最前方陆巡的前轮旁。

它在砾石上弹跳两下,发出清脆的“叮——叮——”。

怀亚特·鲁索蹲在第二辆车的引擎盖后,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跳!”

他低吼的同时,整个人已翻滚出去。战术靴在地面蹬出一蓬沙土,身体撞进了路边半人高的芒草丛。

“轰——!”

金属球在第三声脆响里炸开。

火光先是一团橘红,继而膨胀成炽白的球体。冲击波卷着碎石与铁片横扫十米半径,陆巡的前轮被掀离地面,整辆车像被巨手推了一把,侧滑着撞向岩壁。

油箱破裂,汽油被火星点燃,火舌“呼”地窜起三米高,映得断崖边如同白昼。

“不知名的朋友,你在旁边的树丛里,对吧!”怀亚特按下耳机,试图与赤井玛丽联系。工藤优作没办法和他们一样赶来现场,只好把玛丽的联系方式分享给CIA。他越过热浪和浓烟,看见贝尔摩德的剪影与断崖边缘重叠,像一把抵在世界咽喉的刀。

怀亚特的声音压得极低:“目标持人质位于断崖,风速7,建议11点钟方向射击。”

耳机里传来赤井玛丽的声音,带着爆炸后的嘶哑:“否决。她手里的是工藤新一。”

怀亚特咬了咬后槽牙,改口:“我知道!可是——”

热浪扑面而来,贝尔摩德的发梢被掀得猎猎飞舞,发丝末端瞬间卷曲。她却只是眯起眼,像欣赏一场廉价的烟火,唇角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愉悦。

火光在她虹膜里跳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