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此夜,月上中天。
峭壁栈道两侧,大多店家已经打烊,空荡荡的栈桥上,行人稀少。
酒肆老板看了一眼角落里烂醉如泥的客人,刚走上前,一个人如幽灵般来到他的身边。
“这是我师兄。我来吧。”
他是个身材高大的修士,背着剑,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面孔。他走过来跟老板算酒钱。老板摆了摆手,表示此人的帐已经结过了。
修士点了点头,上前将最烂如泥的剑修搀扶起,带他离开了酒肆。
老板目送他们离开,转身跟小二一起拼门板,打着哈欠。当他拿起最后一块门板的时候,外面的木栈道一阵晃动,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很快,一群剑修在他的酒肆门口停下来,扒着往里面看:“老板,我师兄呢?”
“没人。打烊了!”
老板想拼上门板,他们却硬挤了进来,原先拼好的门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们踩着门板,趾高气昂道:“我们一路打听了好久,有两三个人都说在你的酒肆里见过他,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对,他是不是走了!我师兄身高八尺有余,是当世罕见的美男子。”
“快说,我们可是大宗门!”
……
酒肆老板掩饰住内心的不悦,冷冷道:“不知道!倒是有个白衣酒鬼,跟没了魂似的,喝了一天,酒钱也是旁人付的,刚刚被人带着朝那个方向走了。”
他随手一指,恰恰是刚刚那最烂如泥的客人,离开相反的方向。
“什么?那肯定就是我师兄!”
很快,一群人又奔往那个方向。
客栈老板给指的方向。
菩心门的人已经无暇去想,带走寇凤泽的人是谁了,只想赶紧找到他。他们踩得木栈道砰砰响,惹得两侧客栈里的人,推开窗大骂他们。
然而酒肆老板所指的方向一无所获,耽误了快半个时辰,他们才掉头去找相反的方向。
“找到了!找到了!”
有人不顾夜深人静,大喊了一声,他站在栈道尽头的峭壁下,附近是一簇簇杂草。菩心门的弟子聚来,举起火把,照亮了倒在杂草丛里的人。
只见寇凤泽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道袍上有一道道鞭笞的痕迹。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嘴里吐出的污秽,弄脏了大半衣袍。
“……是谁干的!”
众人的拳头都硬了,纷纷望向最早发现寇师兄的那个人。
“我来时,那恶徒还在殴打师兄,见我来了,才匆匆溜走。”那人叹气:“太黑了,实在没有看清。”
“我只瞥到一眼,好像是个剑修。”站在他身旁的小师弟道。
菩心门的人面面相觑,就这点信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对方是谁。
他们只能先背起寇凤泽,一边骂着,一边朝客栈走去。
寇凤泽昏沉沉靠着师弟的后背,嘴里吐出几个字眼。
“什么?”周围人没听清。
“想……想想……”
几人互相看着,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寇师兄在想什么?他们凑上去问,寇凤泽也不说,只反复念叨着‘想想’。
忽然有人问:“莫非师兄是被沧海派的人打的?沧海派有个师妹叫想想。”
“等等!我觉得……那个打人的,背影有点像沧海派的巫种玉啊。”
“就是打了山师弟的巫种玉吗?不是被他们门派关起来了吗?”
“关了也可以再放出来。”
“对。都是为了那个想想!”
菩心门的人越说越生气,一个个怒发冲冠。只可惜他们没有证据,不然就背着寇凤泽,直接去找沧海派算账。
夜深了,众人只好先背着师兄回去了,明日再作商议。
……
大师兄昏睡一日后,彻底酒醒了。
他一边庆幸海上红雾没有散去,没有耽误大事,一边懊恼失约。前天夜里,他跟寇凤泽约了次日讨论剑法,结果回来后,就一睡不起。
“想想,”大师兄推开房门,就看到倚阑观海的小师妹,随口问:“昨日有人来找我吗?”
“没有哦。”想想扭过头:“怎么啦?”
“哦,没事,我去一趟寇兄那里……”他没想太多,“跟我一起去吧。”
想想赶紧摇头:“不去!我还有事!”
她才不要见寇凤泽呢!希望寇师兄早日断了对她的念想。
想想起身就溜,大师兄有些不解,但他也没有多想,笑了笑,整理一下衣裳,就朝着菩心门弟子所住的客栈走去。
不多时,大师兄达到目的地,却吃了个闭门宴。
“我师兄不在,你先回去吧。”对方师弟态度冷淡,大师兄记得这个人,明明那天夜里,他们还一起称兄道弟,吆五喝六,喝得很尽兴。
大师兄一头雾水,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也只好告辞。刚离开客栈,另一个菩心门的弟子,追了上来。
“是沧海派的仇师兄吗?”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大师兄拉到角落,喘着粗气道:“我想起来了,我师兄出门前说,如果你来了,有句话一定要带到。”
大师兄看了他一眼,对他有点印象,好像叫做糜铮,于是点了点头:“寇道友说什么了?”
“我师兄说,万灵群岛即将开启,本想邀请你们结伴而行,无奈仙舟太小,承载不了这么多人。师兄说,不如一起到云中岛会和,彼此有个照应。”糜铮道。
菩心门也有自己的内幕消息和地图,云中岛,是过去万灵门的药草园,里面的仙草都数千年计,也是历来修士最想去的地方。
唯一的缺点是,云中岛地处万灵群岛的东南方,离海岸较远,很少有人先去那里。
糜铮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低声道:“好地方得早去,我们宗门知道一条近路,师兄给你抄了一张地图。”
历来地图都是各门派最珍贵之物,菩心门的人拿出来后,大师兄连声拒绝。
“拿着吧。”糜铮硬塞到他的怀里,千叮万嘱:“仇师兄,千万记住云中岛见!”
.
傍晚时分,沧海派的人齐聚大师兄的卧房中。
想想姗姗来迟,她出门打探自己师父的消息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师父喜欢穿着精致洒脱的道袍,长发半披半梳,用一根雕琢成乐器的玉簪绾住,这样风流倜傥的剑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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