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山眯眼,又仔细看了看卿望舒身侧的带着蛛丝纹路面具的高贤芙:“看这装扮,这位姑娘是九幽宫的人吧?”
“卿二公子是名门正派,与魔教妖女厮混,恐怕不妥吧。”郁子澄看向高贤芙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像是要将她杀了,就地正法、永除后患一样。
卿望舒沉吟片刻,笑到:“昨日于百草阁,叶前辈有言,九幽宫宫主要改邪归正。如此······”
郁子澄打断道:“你莫是真的信了那女魔头的鬼话,改邪归正谈何容易,叶前辈看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吗?八派四家若是信了,给她们开了路子,疏于防备,她们这般行经若是另有所图,暗中谋划,到时候岂不是天下大乱。”
方才被郁子澄打断,卿望舒的眉头一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从眼底闪过。不过很快,卿望舒眼光流转,压下了情绪。
“卿二公子在大殿上,对待九幽宫的态度,我瞧见了。你莫不是想奉承叶前辈,要着了魔教的道。”郁子澄说着语气越发激动,“今日,在这第二关内,你为何与此人在一起,莫不是卿家要同魔教谋划,做些什么勾当。这改邪归正也是卿家在背后捣鬼吗?”
眼见这郁子澄,快要将一些莫须有的帽子扣上卿望舒的头上时,高贤芙心里很是焦虑。
她抿嘴,呼吸不由得急促,不一会儿,眼光回转,她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抬眉,似是挑逗般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笑到:“哟,这般是狗咬狗咯。本都没说话呢,你们正派自己就乱了阵脚。”
“你说话怎么这样难听。”曲乐山回击。
高贤芙:“难听你就不听呗。”
曲乐山被怼得想不出下文,摸摸头,干脆不做声了。
郁子澄锐利的眼神投到高贤芙身上:“妖女,你不必给卿望舒开脱。以你们二人的身份,私下在香樟林见面,没有刀剑相向,却是相安无事,不就是因为卿家与九幽宫勾结吗?你们不是暗中谋划,还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高贤芙装作妩媚的笑了笑,手尖将发梢扫过粉白的香腮,“二人私下见面,除了暗中勾结,不能是······私会吗?”
她豁出去了!
反正她戴了面具,卿望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他见过的九幽宫的右护法林芙儿。现在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九幽宫小喽啰。
“私,私私······会?”曲乐山像是吃到什么惊天大瓜一样,瞳孔地震。
郁子澄嘴角抽搐,一向正直古板的他,脑子像短路了一样,磕磕绊绊地:“你,你们······”
而卿望舒则是一言不发,一双杏眼中带着探究,望着高贤芙,似是等着下文。
“是啊,卿二公子玉树临风,才貌双全。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约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梢扫过脸颊,高贤芙只觉得她的脸又痒又烫。
“不过——”她低着头玩弄着发丝,不敢看着卿望舒的眼睛,“可惜了啊……这卿二公子当真不解风情。本姑娘花容月貌的,竟不识抬举拒绝做我的男宠啊。”
“唉,太可惜了……”高贤芙摇摇头,好看的眉头低垂,装作惋惜的模样,活脱脱地像话本里一个想强抢民男失败的妖女。
曲乐山有些不嫌事大,按原书中本就是开朗散漫的性子,于是开口道:“哦,看来我们这位卿二公子果真如传闻中所说,让万千女子为之着迷啊。”
“你!你这妖女当真不知廉耻!”郁子澄见此,又转向卿望舒为他打抱不平,“果真是魔教之人。七派四家与九幽宫,正道与魔教,永远势不两立,你少痴心妄想。”
虽然知道郁子澄这样守正不扰的正派,对待魔教的态度不会有多宽容,但是他此番话还是不由得让现在只是魔教护法身份的她感到生气。
更甚者,是担忧,对九幽宫的担忧,对叶千秋的担忧。这番话倒是让她直观地意思到,想让天下人容得下叶千秋,确实不是易事。
想到此处,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郁道友。”卿望舒打断了他的话,“见善则迁,有过则改。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九幽宫宫主叶千秋表明了要改邪归正,叶前辈也有意帮之。即是如此,那卿某恐也不会与郁道友所言的‘势不两立’一般,倒是也可帮她一二了。”
话落,卿望舒的柔和的目光便落在了高贤芙的身上了。
看着卿望舒那双温暖的杏眼,又在意料之外地维护自己,她感觉的心里似有暖流流过。
高贤芙还没来得及思考,突然,地面开始剧烈摇晃。
原先布有法阵的地面,青色的灵力瞬间消失,随后土地断裂开来,形成道道沟壑。
本就受了重伤的高贤芙,在走神间,身体不禁向前倾,眼看着她就要倒下去。
忽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
高贤芙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因土地瞬间断裂而出现的千尺断壁,白皙的额头早已布满冷汗。
她晃过神,转过头时,发现自己已经撞进卿望舒的怀里了。
那股松香漫过她的鼻尖,让她慌乱的心慢慢放松下来。
可是,他们脚下的土地又开始剧烈摇晃,地上的香樟树翻倒下来,四周扬起灰尘。
“咳咳······”郁子澄拽住曲乐山,“这样塌了。”
“啊——“曲乐山还未接上话茬,两人便一起掉了下去。
“抓紧我!”
高贤芙紧紧拉着卿望舒的手臂,发尖的流光剑飞出。
她扶着卿望舒,立于剑柄上,御剑向下飞去。
她们方才脚下的土地早已裂开,现下变得似有千尺的不见底的断崖,石壁断裂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畔,她御剑只能更加小心,不被这落下的数些石块砸中。
沙石席卷,风吹过,扬起尘土。
“咳,咳咳……”卿望舒不禁开始持续咳嗽。
高贤芙抬眉,目光从飞行的道路转到了卿望舒的身上:“望舒哥哥,你还好吗?”
遭了。
她心想,望舒哥哥是有咳疾的。具体原因书中并没有提到,但是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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