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是新科状元面见圣上,说出别无他愿之时,圣上打断他道,‘京城美人万千,何必只取之一瓢?’,那状元郎恭敬的又再拜了拜,朗言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既已承诺断无更改!’”
马车上,寿王重重的撂下帘子,王萱在一旁跪坐着,忍不住想,若那帘子有声,这一下不是要砸得满城皆知他不满状元。
想着,他忍不住想替寿王出出这口气,于是谨慎道。
“奴才下去,叫他们这些说书的闭嘴?”
寿王张了张口,似是刚要说出一个去字,但半晌,他什么也没说的闭上了嘴,敲了敲车板示意快走,远离这片叫他不忿的酒肆。
不过人走是走了,话却还在脑子瞎里转悠。
他已经忍了五天,却没想到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会这么大,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再去看清宁。
见着她,他直觉某些情絮会死灰复燃,而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招事。
马车行过街巷,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姑母自年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召了滕太医好些次,也不见病情有好转。
滕太医也说是积郁成疾,没解开心结这病怕是越来越重。
寿王不敢叫她再等下去,怕她看不到心愿得解的那一天,可又害怕真的得偿所愿,老太太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此撒手去了,到时候他身边还剩下谁陪着他?
直到进到暖阁,看见她憔悴但略带容光的面色,寿王的这颗心才稍稍安下。
老太太见他风风火火的进来,便又打趣。
“怎么?我是叫你过来坐坐,又不是有什么大事,这样着急!你是生怕见不着你姑姑我最后一面?”
寿王回道:“不敢!只是也许久未见姑母,一时脚下没了分寸了。”
见他这幅样子,长公主就知道又是在情事上吃了瘪,笑他道。
“叫你平日里多说说话,木头似的只跟人家说政事,这下好了!有人捷足先登,看你怎么办才好!”
“不怎么办,任她去吧!”
他说着任她去,一只手却始终摩挲着约戒,把那圈虎纹都要磨得看不清了。
长公主看在眼里,明知他心有悔意,却不知道还能如何帮他。
不说她自己在皇帝那说话没半分重量,就是清宁那里,也不好劝她回头啊!人家早就为那人哭过,想来心里种下的因比阿恒重上太多,阿恒是后来的,怎么跟人家比啊!
想到这里,长公主又重重叹了口气,叫嬷嬷把清宁叫过来。
听到她要来,寿王避之不及,这就起身要走。
长公主见他这样也不拦着,只是在他身后悄声嘀咕着。
“这次不见,也不知下一次是不是在人家婚仪上再见,到时候新娘子蒙着红盖头,连脸都见不着喽!”
闻言,寿王的脚步硬是顿滞了好长一下,才迈出门去。
只不过越清宁到府的时候,长公主还没见,倒在门口遇到了寿王。
他踌躇着,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见她来了,面色极不好的将她邀到后院相商。
“之前你叫我去查的,已有了点眉目。听闻术忽有个皇子二十年前在战争中丢失,随他押运的财宝也人间蒸发,查不到去路。”
与清宁闻言眉头一凛,“那不就是觥和元吗?二十年前突然带着大批财宝出现在京,他居然是术忽皇子,那皇后岂不是术忽公主?他们如此大费周章隐瞒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寿王道:“许是意图用术忽的血脉谋朝篡位,叫我大盛成了他术忽的傀儡。”
越清宁大惊,“怎么可能?他一个偏僻小国,周边更是群狼虎饲,况且太子只是半个异族血统,太子妃依旧是姚家皇亲,血脉之事并不要紧。”
寿王也思量不清这背后的原因,先前本查到清远侯一直在往宫里送些异族女子给太子相看,但不久之后突然断了,怎么看也不像是看重这事。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幕后原因?
莫不是他清远侯意图篡位?
两人同时想到这层,又同时打消疑虑,这可不是他们术忽的地盘,就算他真的造反,光是百姓,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这个异族。
二人都在勉力调动脑筋想事,没听见长公主身边的杨嬷嬷过来,给二人送了三七藕粉汤,三七粉苦涩,两人都看也没看就往口里送,只苦得颦紧了眉头。
杨嬷嬷见他们果然中招后笑道,“长公主说的,不加冰糖也喝不出来,我看两位是还留了一缕神在人世间呢!”
说着话又笑了两人好一阵才带人离去,人一走,双方也从刚才的深思中回过神来,寿王先放下了碗,两指捏着白瓷壁搁在桌上,眸色转了好些圈子。
“先前还没恭贺你,当朝状元求娶,于你而言,想必是很大的荣光了。”
越清宁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只一个劲的应和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呢?没想到他心里揣着你,时时刻刻都在等待机会飞上枝头,好蟾宫折桂?
一个曲意逢迎的下人,甚至连崔护都比不上。
他隐下眼底深切的厌恶,并未过多透露对他的注意,既然清宁希望他不问,那他不问便是,依着旧例来看,其实他这般秘密众多的人,根本用不着别人动手,自己就要露馅的。
两人又再次因婚事言不由衷的恭贺应承一番才罢了,越清宁从长公主处回来时,还与上值回来的雀铭撞见,正好乘一车回家。
许连舟至今还在同乡会馆中暂居,本以为能同他的凌霜兄有个搭伴,谁想到一旨赐婚,人家不住会馆了,早住进了亲丈人家。
马车里,听他如此描述许大人的独子,越清宁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得两眼弯弯。
“翰林院可称是京中有名的清水衙门,他俸禄不高,暂时应是没可能在京城置设房产。若是不嫌弃,不如叫小许大人也到家里来住?”
雀铭本是当个乐子逗她一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替人家考虑起来。
忙道:“不用花这个心思!许家家风简朴,就是逼他来此暂居,他也是不愿意的。”
说罢,又贴在她耳侧补了一句,“怕他家的老头子知道,打断他的腿!”
说着话,倒像是在她耳畔吹气,越清宁很是难受这股痒劲儿,刚要偏头躲过,却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留在原处。
上臂的细小温热还在不断从中心扩散,她感到一阵极其细微的摩挲,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