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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挡刀

小说:

孤的幕僚不愿为妃

作者:

高长恭

分类:

穿越架空

女子就这么雀跃地走上来,一下打破了满室肃穆的氛围。

玄微大师看到来人如此冒犯却也无动于衷,只是默默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女子向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全然不顾王猛蹙起的眉头,从地上捡起那个圆溜溜的果子,用衣袖擦了擦灰尘,放入口中咬出一声脆响。

“见过皇后娘娘。”王猛心平气和地向她行礼。

来人就是当朝皇后,顶着尊号却不住在宫中,而整天在皇寺里神出鬼没的谢无殇。

她本名不叫谢无殇,叫谢嘉台。在谢家满门被灭,她行刺陛下未果又做了皇后之后,就搬进了佛寺修行,自更名为无殇。

面对丞相执礼,谢无殇笑吟吟地摇了摇脑袋,开口道:“我可受不得这般大礼,别人也就罢了,丞相难道还不知我是徒有虚名吗?”

她淡淡回眸:“我早已立誓,此生不踏出佛寺一步。”

王猛抿了抿唇,他自然清楚皇后与陛下的纠葛,在这里,没人会对谢无殇的出格之举不满。

王猛不好与谢无殇交谈些什么,只跪坐于一旁聆听玄微教诲。

玄微凝视了谢无殇片刻,缓缓开口:“我们方才所言,你都听到了?”

谢无殇放下了手里的果子,自己扯了个草席坐于一旁。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来惭愧,无殇跟随法师,带发修行多年,佛经翻了不少本,却都是字字箴言过目即忘,没有从那些话里参悟出些什么。或许神佛本就不想要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遁入门下?”她打趣道。

玄微没有笑:“无殇,你应当知道,佛陀不对渡河之人闭港,众生向道,虔诚之心本就弥足珍贵。”

谢无殇眨了眨眼睛,王猛看着玄微垂目轻语:“你参悟不透,亦非慧根不足,而是尘缘未了,心结难当。”

禅室内一片寂静。

玄微闭上双眼,轻声念诵阿弥,寺外的古钟在远山间发出浑厚而长久的回响,嗡鸣。

“那若是我命定经受红尘劫难呢?”

半响,谢无殇喃喃开口道。

沉默良久的王猛亦是开口道:“皇后,人是向前看的。改不了命,你得走出自己的运。”

谢无殇笑了:“感谢丞相提点。但是我这一生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太多人为我牺牲了,我也要为别人付出些什么。”

“可牺牲不是一句戏言,代价是付出性命!”王猛严词厉色道。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玄微眼里流露出悲悯。

“没有人说牺牲的那人必须是你。”

“我们在想办法,所以才会犹豫,才会难以抉择。若是一切早已定好了,何须你来言说?”

“陛下也不会赞成。”王猛附和道。

谢无殇笑着摇了摇头:“想不出办法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你们抉择不了的,我替你们做了。这是自己我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玄微大师起身移步至佛像前,抬手覆住快要被穿堂风吹灭火苗的一只残烛。谢无殇默默地从香案下拿出新的香烛,置于案上再点燃。

“你贵为皇后,却在这孤寂佛堂,供奉了三年香烛。”

谢无殇双手合十跪于佛前,听到玄微的话,缓缓阖上双目。

三年前她行刺失败,扶霄没有杀她,而是向她提出一个不情之请:用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之位,堵上群臣的嘴。

他为谢家满门忠烈追封,谢无殇才知道自己差点杀错了人,还反倒被他救了一命。

代价就是为众人所诟病。替遗臭万年的谢家洗刷冤屈?这是向所有世家作对,即使他们知道其中存在冤情内幕,也有万千只手去阻止真相浮出水面……所图不过是蛛丝般牵扯着的利益。

她自请居于佛寺,必要时会成为噬心蛊将他吞噬之后,可能的一线生机。

以命换命,答谢恩情。

“你可有悔?”

“不曾。”

“于情于理,这人都会是我。”

...

玄微大师站在拱门处,目送着谢无殇的身影消失不见。她伴着小沙弥去爬山,神情依然那么松快。

王猛站在长明灯下,侧目注视着身旁这位得道高僧,那张素来平静祥和的脸上,竟也凸显出几分寂寞和苍老。

他垂下眼,不敢看面前庄严的佛像。

“陛下很信任清河公主,我不知道任由这样下去会如何。”

这是扶霄第一个相伴左右之人,她却有着敏感至极的身份。

爱憎会,怨别离,苦海无边,何处是岸。

王猛念诵了一句祝祷。

“我杂念太多,不敢在佛前求愿,贪嗔痴妄。”他觉得心中有一些问题始终无法解答,出家人不打诳语,王猛问身边的玄微大师:“皇后执意要做药引,若是陛下当真出了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都不要死去?”

回应他的是长久沉默过后,一声迷惘的叹息。

“贫僧不知。”

-

墨龙窟今夜恰逢每月一次的拍卖会,赌场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金钱、铁锈与血腥气混合的浓烈味道。

慕容檀与扶霄混迹在人群中,跟着魏中原进了赌场内部。高台之上,正拍卖着各色“货物”,从奇珍异宝到亡命之徒,不一而足。

慕容檀的目光掠过台上一个被黑布罩头、双手反缚、身形瘦弱的黑衣奴隶。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却布满新旧伤痕的脖颈。

对这样一个脸都看不清的奴隶,台下竞价声却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她只看了两眼,觉得那奴隶身上没什么特别之处,便不再留意,转而观察起这墨龙窟的布局。

魏中原带着他们走到黑风堂门口,差人通报后,他自顾自大步走了进去。

内室,正倚在软榻上把玩玉佩的易绍勒,透过重重幕帘看到魏中原的身影,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他问属下:“谁放他进来的?告诉那人不用干了。丢去乱葬岗喂狗。”

“是……”下属冷汗涔涔,不敢多言,迅速退下。

魏中原无视周遭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径直走上高阁,掀开珠帘。

易绍勒依旧慵懒地靠着,仿佛刚才那句杀伐指令并非出自他口。

“你来做什么?”易绍勒语气冰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魏中原看着他,目光复杂。他在一旁坐下,斟了杯冷酒,一饮而尽。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不知道的旧事。”他声音平稳,却带着沉重的力量,“关于父亲,关于玄钩门被灭,也关于……我为何当年执意要从军。”

易绍勒嗤笑一声,别开脸,摆明了不想听。哪怕承诺过苏蕙往后作好,见了这人心里依旧难免郁结。

委屈吗?他早已习惯将一切情绪碾碎在心底,用乖张和暴戾包裹起来。

魏中原不理会他的抗拒,缓缓道来:“你一直怨我违背父命,弃家从军,觉得我贪慕虚荣,背弃了玄钩门。”

“可你是否想过,父亲临终前那句‘魏家后人不得再习武从军’,真的是因为他厌倦了江湖和朝堂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易绍勒:“还是因为,他预见到了什么,想为我们留一条退路?”

易绍勒把玩玉佩的手指微微一顿。

魏中原继续道:“当年接你回府时,父亲曾对我耳语,说玄钩密道,并非为了扩张势力,其建造初衷,本就是为了……给后人避祸,留一线生机。”

慕容檀与扶霄也走了过来。慕容檀从袖中取出一卷略显陈旧的羊皮纸,在案上铺开——正是当初从窦滔府中搜查寻得的玄钩密道机关总图。

她指向几处隐秘的标记和旁注的小字:“魏将军所言非虚。你们看这些标注,强调隐匿、逃生、自毁,而非进攻。老门主深谋远虑,早知树大招风之理。”

扶霄则是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信息:“宫中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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