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夜白低声喊了一句。
手电光聚集在角落的几具尸体上,灯光下看得分明,中间那具又动了一下,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轻微低吼声。
韩峥紧张的绷起肌肉,林可可捂住嘴巴。
沈夜白在用法力还是用火力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试一试刚拿到手的步枪。
他的法力,他决定作为一个保命的底牌。
既然这个世界的热武器这么厉害,他需要学习一下怎么在不动法力的情况下自保。
他摸索着打开保险,回忆着李文州的样子把步枪举平,抵在肩上。
步枪下面有个卡扣,卡上手电筒正合适。他咔哒一声把手电筒装到步枪上,举着枪往前走。
那丧尸动作很慢,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也没什么攻击性,站起来后就立在原地发愣。
沈夜白也不急着打,从准星处瞄着丧尸。
他想着简修然教他瞄准的动作,凹槽照门、枪口、目标三点一线。如果手枪是这样瞄准,那么步枪也一样。
这丧尸没什么攻击性,用来练手正合适。他屏了呼吸,正准备开枪,从侧里响来枪声。
几声砰砰过后,人交谈的声音。
“操!这管廊里的丧尸永远清不干净!”
“地下嘛,又湿又冷又暗,倒是正常……”
“回头把考核最末的几个工人扔底下,让他们负责把丧尸清干净,嘿嘿……”
两个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话。
沈夜□□神没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对于他来说,人可比丧尸危险多了。
他把枪放下,拎在手里,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没关手电筒,那两个巡逻的往这边一走,果然看见了他。
“喂,干什么的!”其中一个说道。
两人现了身,拿抢指着他,不过两人拿的皆是手枪。
沈夜白装腔作势道:“你们不认识我?我是下午解决了那个闹事工人的赏金猎人。”
借着手电光,两个电锯链也看清了沈夜白的脸,一回忆,确有此人。
沈夜白继续道:“火铆钉派我来地下管廊,别说对付活人了,对付丧尸我更是专业的。”
两人对视一眼,没作声,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良久,其中一个道:“你后面那两个——”
沈夜白说:“我要两个手下不过分吧?地下管廊有多少丧尸,藏得又有多隐秘,你们两个比我清楚,是不是?”
沉默。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又问:“你就是来清丧尸的?大晚上——”
这人起疑心了,沈夜白紧张起来,大脑飞速转动。
他冷笑一声,打断此人说话:“我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恐怕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我只对火铆钉直接负责。还是说,你想让我查查你们两个有没有和工人勾结?火铆钉正查电锯链里的内鬼呢。”
“让他走吧,咱们赶快回岗上,我冻死了。”其中一个小声说。
两人侧开身。
沈夜白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可以更得寸进尺一点。
他走到那两人身侧,停下,伸手。
“有焦蜜没有?”他问。
“什——”其中一个还没说完,另一个把半盒东西拍到他手里,说道:“给你了,快走吧!”
这个距离,沈夜白才借着手电光看清他们胸前的工牌。一个三星,一个两星。
他手电往下一收,恰让自己胸前那个烫金的五星工牌反了下光,折射进那两人眼里。
他轻笑一声:“多谢了,夜间巡逻辛苦。”走开了。
韩峥和林可可低着头跟上他。
等他们走远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林可可拍着胸口。
韩峥没说话,但其实他吓得更厉害。若是林可可被发现了还好,他若是被发现——他本来应该“死了”的。别人若发现他还活着,那可是极大的麻烦。
不过,既然电锯链认为他死了,他之后何去何从,这还真是个问题。
白天气势汹汹的要点厂子,他没考虑后果。他确实保了必死的心态的。
眼下却好端端的活着,之后怎么样,他一把抓瞎,只能机械的跟着沈夜白后面。
他想起沈夜白骂自己的话,匹妇之勇,也许这话不无道理?
——你到底要逞一时之勇,还是真想做点什么改变?
他想起沈夜白的这句话。
可是他该怎么办呢?
他正左右纠结,沈夜白把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
他借着微光一看,半盒焦蜜,沈夜白刚刚从那两个电锯链手里强行要来的。
“你刚刚要这东西,是不是?”沈夜白说完,又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到他手里,打火机。
韩峥从盒子里拿了根焦蜜出来,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点了,深吸一口,慢慢呼出。
一直慑着他的恐惧、紧张等情绪在消散,他精神终于舒缓下来了。
沈夜白和林可可同时咳嗽起来。
“要是知道这东西抽起来这么臭,我才不给你。”沈夜白慊恶的扇着面前的烟雾,说道。
“你也应该来一根,安神的。”韩峥说。
“算了吧。”沈夜白哼了一声。他宁愿喝黑苦汤子。
“你也真是勇,居然敢从电锯链手里要烟抽。”韩峥说。
“有鱼没鱼捞一网,他们不给我就走,反正没什么损失。”沈夜白说。
不知道是拿人手短还是迫于沈夜白英勇索贿的风姿,或者干脆只是焦蜜上头了,韩峥觉得相信沈夜白也不错。
他在手电光下艰难的辨认着方向,几人终于来到了电锯链关押人的地牢。
“把口罩戴上。”沈夜白叮嘱两人。
韩峥抽完了焦蜜,把剩下的放在身上,戴好口罩。
前面是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入口是大铁栅栏,门锁着,门口两个拿枪的电锯链,戒备森严。
有了先前那一遭,沈夜白已经放松多了,他走上去,和那两个电锯链说:“镇暴执行官的秘密任务,二位行个方便!”
一个人盯着他的工牌,又看了看他的脸,恍然道:“你是白天杀了韩峥、阻止了大爆炸的人!李文州雇佣的赏金猎人!”
沈夜白微笑点头:“正是。”
另一个也凑过来看他的工牌,奇道:“看来你见过老大了!老大很少给外派人员这么高的权限。”
沈夜白扬起下巴,倨傲道:“我不是一般人。”
两人不疑有他,让开了门口,三人走进去。
地牢里更湿冷了,天花板上只有一小颗灯光,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
有几个牢房里管着人,或坐或躺,见来了人,都好奇的看向三人。
沈夜白穿过两个房间,在最里面房间的某个牢房门口停下来。
那人比外面的囚犯受的束缚都重,双手吊在天花板,身上几道鞭痕,显然没少受过折磨。
沈夜白拿钥匙打开牢房门,大门嘎吱一声开了。
林可可睁大眼睛:“你怎么……”
“这很简单,”沈夜白知道他要问什么,“那串钥匙就挂在守卫屁股后面,怪他自己太不小心。”
韩峥走进去,把他脸抬起来,吃惊的倒吸一口冷气,摇摇他:“唐杰?”
沈夜白把钥匙串扔给林可可:“一个个试试,应该是小的,把他放下来。”
林可可接住,用小钥匙开锁,在试到第三个钥匙时,锁终于开了,唐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先给他吃点东西。”沈夜白把食物和水拿给那两人。
唐杰喝了点水,又用水洗了把脸,终于缓过来些,抬脸看着三人。
“叛徒!走狗!”一看清沈夜白的脸,唐杰就开骂。
“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沈夜白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他。
这两人还真有意思,一个韩峥,一个唐杰,一有点体力就来攻击他。
“你和李文州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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