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满脸毒疮浑身恶臭的人,正是闵太医。
在他第一时间冲过来要与关怀素激情拥抱的时候,关怀素后退几步,拒绝了闵叔叔的喜相逢,并让人立刻安排闵叔叔去泡澡。
等到洗干净换了新衣裳之后,闵太医终于不臭了,但是脸上却还是满脸毒疮。
“闵叔叔,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老先生,您怎么和我叔叔遇到的?”关怀素满脑子都是问号,立刻追问。
“回姑娘,这也是一段缘分。”老者拱手,恭敬地说,“我们入京之后,货物被人压价的十分厉害,便想到贵人说的话,干脆去了珍玩楼碰碰运气,拿出玉佩之后,掌柜就对我们十分热情,用了极好的价格收购了我们的皮草,然后我们得了钱财,想着趁着过年、各地商人都来京师,采买一些稀罕东西运回去,就没急着离开。”
这都是行商的正常安排,关怀素立刻点头,笑了笑说:“老人家安排得极好。”
“哎呀我来说,其实老人家是想赶着早些离京回家的。但是当时我正逃命,生怕被人发现,在外头胆战心惊,刚好遇到这个老人家拿着平安侯的玉佩。我一看,正好这帮人在京师面生,又是侯爷的人,刚好能帮帮我!”闵太医立刻说,“所以我就去找他,跟他说我是侯爷和未来侯夫人的亲叔叔,让他一定要帮我!为了怕被人搜查,我还特地吃了副药,全身都长了这种毒疮,保管我不说话熟人都认不出我,如此好歹在京师多次严查里无恙。只是我没有路引,实在是无法逃出京师,好在你们回来了!大侄女你不知道,我盼你盼得好辛苦啊!”
闵太医一通说,关怀素才搞清楚,人家老者说得委婉,其实人家年前没打算离开,主要是为了藏着闵太医,因为他们走了,闵太医就没地方待了。
“多谢老人家仗义相助!”关怀素听清楚,立刻起身郑重对老者道谢。
老人连连摆手,轻叹一声,说,“闵太医说姑娘是关氏之女,关老先生在西北,曾为我们百姓勘探水井,也曾为我们治病,听说医术还是与这位闵太医的师傅学的……老夫也曾受过你们的恩惠,闵太医又说自己身陷奇冤,又说此事甚至事关圣人被害。无论是私人还是为了忠君之道,老夫都必须伸手,老夫想,关老先生家里,总不会出奸恶之人的。”
“老人家深明大义,怀素佩服!”关怀素拱手,说,“多谢老人家,老人家既然已经把人送到,后续便不用您多虑了。对了,想来您应当不缺其他货物,我库房里头还有一些医仙老人家炮制的好药草,您带着,自家用或是拿去西北卖,都是极好的。”
“不过是本分之事,哪里当得起如此重谢?”老人极力推辞。
“我这条命和圣人的冤屈,这点算什么!”闵太医立刻开口,说,“只管拿去,日后查清楚,少不得你老人家也会得许多赏赐,你等着吧赵老伯,等到水落石出,我保管给你要到太皇太后和陛下的赏赐!”
老人百般推脱,但是都拗不过闵太医,于是最后还是道谢而后带着药材离开了。
送走老人,关怀素这才看着闵太医,说:“闵叔叔,你说圣人被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太医这才认真起来,说:“大侄女,我说了圣人能活一年,绝不会说谎。圣人去得很奇怪。”
闵太医细说起来,关怀素这才知道,原来圣人去世之前,曾经有两次突然急病。
“圣人当时病得十分古怪,突然就捂着心口惊厥,我查不出原因。”闵太医皱眉说,“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圣人这个表现就像是心腑之疾突然一瞬间发作加重一般,可是问题是,我每次把脉都确定得十分清楚,圣人的心腑之疾已经好了许多,实在不该发作!”
关怀素听完皱眉说:“也就是说,闵叔叔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圣人是被害?”
“确实没有。”闵太医说完,包含希望地说,“但是不是说师傅如今在宫里吗?圣人如今停灵在太极殿内,我相信只要是师傅与我一起查证,说不定能找出一些问题!”
关怀素闻言,点头说:“好,但是闵叔叔你当初既然怀疑,为何要逃出宫啊?”
说到这里,闵太医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桌子生气地说:“说到这个我就火大!当时圣人倒下之后,突然就有人冲进来,吴大伴帮我拦人,被人推搡撞在凳子脚上,我瞧着那架势完全是灭口来的,知道再待着只怕小命不保,所以我才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拿着圣人赐的牌子抄小路直接出宫跑了!”
关怀素闻言立刻皱眉,说:“当时养心殿的侍卫呢?除了吴大伴之外的太监去哪里了?”
“你说到重点了大侄女!”闵太医说到这里一拍大腿,说,“我不知道咋回事,都不见了啊!!!我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啊!”
关怀素闻言,登时更为紧张了,说:“若闵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只怕此事真的牵扯大事。闵叔叔你不可大张旗鼓进宫,否则怕被背后之人知道什么,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闵太医闻言,也有些害怕地点头,说:“那大侄女你说怎么办?”
“我给宫里递消息,等贵妃娘娘召见的时候,把此事告知贵妃娘娘和圣人,届时看看他们二人如何安排。”关怀素心中下了决心。
“好!”闵太医点头,说完又松了口气,而后说,“好歹如今在你这里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说到这里,关怀素突然又想到赵白芷交代自己的事情,立刻问:“说起这个,刚好我有个事情问闵叔叔,你可知道什么毒能放在饭菜里,悄无声息地使人暴毙,而外表看不出任何不对?”
闵太医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说:“不七窍流血也不吐血的那种?”
关怀素想了想,点头说:“对,就是委顿下去,而后气绝。”
“有,种类非常多。”闵太医想了想,说,“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吗?”
“目前没有,我倒是再问问。”关怀素点点头,轻声叫闵太医多休息,便结束了对话。
而另一边,周乐天已经把账本交给了宋尚书。
宋尚书看了一下,闭了闭眼睛,轻声说:“这大约就是赵金白对先帝坦诚的事情了,难怪先帝如此震怒,此事……只怕真的事关王相。”
“大人何故如此笃定?”周乐天不解地问。
“因为圣人当初让我派人去王相的祖籍钦州调查此事,而且指名道姓,查一查王寻的母亲当初是否真的曾过继过一个孩子给旁支。”宋尚书说完,又说,“只可惜张卷进入钦州之后就遇到埋伏,说是山匪作乱,刑部十六人全数身死。”
“和在渭水追杀我的人乃是一个路数,**灭口。”周乐天冷声说完,而后说,“那若是如此,前后我都想明白了,只怕从七年前我被冤枉,也是因为这事儿!当初我查出狄夷穿着我们西北军的物资,我写的奏疏,王寻会第一个看到!”
所以王寻会先下手为强,先设局冤枉他,这样他臭名昭著,自然也无法再继续调查此事了。
“我受了那么多罪,身子都差点毁掉,只是因为王寻想抹掉自己包庇家里人贪墨之罪?”周乐天觉得荒谬,他不可置信地说,“他可是一国宰相,是圣人亲口称赞的忠臣啊,他怎能做这样的事?!”
宋尚书面露不忍之色,轻声对周乐天说:“侯爷节哀,现在这些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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