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府之内,赵夫人听完闵太医叮嘱的话,登时恨得目眦欲裂,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猛地把茶盏摔在地上,而后仿佛择人欲嗜的母狮子一般怒吼:“去,叫二郎带他那个媳妇过来!”
婉淑和赵二郎刚回屋,就听丫头说要叫人。
婉淑不明所以,赵二郎更是抱怨:“母亲做什么呢?淑儿身子不好,如今正是要养着呢。”
“前头妈妈说夫人发了大火,摔了盘盏,恐是出了什么大事。”丫头紧张地说。
婉淑和赵二郎一听,也不敢耽搁,赶紧过去。
一进屋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赵夫人便是冷冷一声:“跪下!”
“母亲,怎么了?”赵二郎想问什么,却听到母亲怒吼,“婉淑,你给我跪下!”
婉淑心中一惊,来不及反应,已经“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她颤声说:“母、母亲……”
“婉淑,我问你,赵家可待你刻薄?”赵夫人眼睛发红,冷冷地看着婉淑。
婉淑心中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不可置信,她发抖,轻声说:“不曾,赵家待我十分好。”
“那可是我这个婆母磋磨于你,叫你在家里日夜不得安寝?”赵夫人问。
“不曾。”婉淑整个人抖如筛糠,轻声说,“婆母护着我,哪怕我做错事,也依旧给我体面。”
“那可是二郎此人寡情刻薄、叫你在赵家没有正妻的体面,叫你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赵夫人又问。
“没有、没有!”婉淑眼泪都下来了,连声说,“夫君对我很好,哪怕是偶有口角,却不曾真的让我失了体面!”
“好,既然你如此说,想来不会有假。”赵夫人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蛇盯着一只青蛙,她凶狠地问,“那我问你,既然你与赵家没有死仇,你为何要出手杀害你的公公?”
赵二郎原本在旁边一直试图插话,听到这里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说:“母亲,你到底在说什么?!”
婉淑听到这里,才知道最害怕的事情真的暴露了,她吓得脸色惨白,第一反应立刻哭着喊:“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手上的那伤疤,是接触到**才发痒溃烂的,对不对?怎么,背后之人给你**,却没告诉你这**到底是什么?”赵夫人一直盯着婉淑,看到她的反应,她到底也是看着婉淑长大的,心中到此已经真的信了一半,她心中彻底冷了下来。
赵夫人不想承认,她不想承认自己真的看错了人。
婉淑这个儿媳妇是她自己亲自选的,虽然她心中一直觉得婉淑不是个最好的人选,但是到底胜在这孩子大方端庄,是个当家主母的坯子。
哪怕后来对通房下手,狠辣了些,但是赵夫人心中生气归生气,却也理解她不想庶子生在前头的心思。
左右都是年轻小孩子,叫嫡子生在前头也是正经事儿,这事儿本来就是二郎自己混不吝又没手段哄住媳妇,没出世的孩子可怜是可怜,但是说到底,赵夫人气完了也就算了。
这是赵夫人的想法,因此在赵金白去世之后,赵二郎知道安抚媳妇,赵夫人心中还稍微松了口气。
好歹二郎知道疼惜媳妇,家里别再出事了,等过两年出了孝期,只要宫里娘娘和皇子安泰,自然少不得大好前程,赵家且倒不了呢。
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婉淑。
而婉淑听到伤疤,登时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左手腕,赵二郎与她夫妻一场,也是青梅竹马,哪里看不出她的突兀?
登时赵二郎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她的手就不可置信地问:“婉淑,你跟娘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哥,之前我就说了,这是桃花疹……”婉淑勉强地想说什么。
“你想好了,你今儿不承认,我也会查清楚,枸那夷这东西罕见,我会禀明娘娘细查,只要查清楚,我会把此事宣告天下。”赵夫人看着婉淑,眼里都是深深的悲痛和杀意。
婉淑心中一惊,她不敢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却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急匆匆地进门,而后说:“夫人,二奶奶院子里有婆子招了,那**是二奶奶从娘家回来拿的。”
婉淑听到这里,登时浑身一抖,瘫软在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毒害父亲?哪怕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下毒就好了啊,你为何要毒杀我的父亲?!”赵二郎闻言不可置信,而后眼圈发红,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看着婉淑说,“父亲和阿娘没有对不起你啊!”
“二哥哥,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想害公公的!”婉淑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到了此时知道大势已去,登时哭出声来,她跪在地上拉着赵夫人的裙摆,说,“母亲,我不知道公公会死!我不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是你父亲,对吗?”赵夫人冷冷地看着婉淑,轻声问。
婉淑闻言,愣住了。
她不敢说。
“你不敢说,那就是你的父亲。孙萍此人虽然阴毒,都是后宅手段,且孙萍与你公公有什么恩怨,何必让你冒险毒杀你的公公?”赵夫人看着婉淑,轻声仿佛自言自语,可是却一点点地把婉淑想隐瞒的事情都开始猜测出来。
赵夫人说:“既然是你父亲给你的,那必然是朝堂之事,可是朝堂之中,你父亲与我家素来算是友非敌,何必做这一遭?”
赵二郎想到了什么,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灵光,浑身一震,而后说:“是王相!”
婉淑浑身一震。
赵夫人知道,儿子猜对了,因为她也如此猜测。
此事想通之后,就非常明显了,赵金白临终之前没有和任何人有龃龉,唯一曾经闹出来的事情,是赵金白说当初他和王寻一起养的私兵,结果不知为何突然去刺杀平安侯了。
而此事害得赵金白进了昭狱,而后出来之后,赵金白一直说要报仇,还说如今圣人原谅了他年轻时的错事,他定要给圣人立下功劳,顺便再找王寻的晦气。
赵夫人想到这里,眼睛闭了起来,眼泪长流,她哽咽地说:“二郎,你父亲一辈子行事小心,我管理家中,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谁能想到叫你父亲在家里遭了如此劫难,此事我想问你,你想如何办?”
赵二郎登时惊疑愣住。
婉淑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地跪坐起来,哭着对赵二郎说:“夫君,夫君救我,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啊!”
“你不知道?”赵二郎愣愣地重复。
婉淑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哭着点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我不知道那是**啊,那东西是父亲给我的,说是酒而已!”
“你不知道,那你还知道趁乱用酒清洗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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