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又怎么招你不痛快了?”楚钰芙笑着问道。
陆嘉安晃着胳膊不说话,楚钰芙也不追问,在桌边慢悠悠摆弄研钵,她正在研磨刚配出来的药粉,准备等小狗崽状态好些以后,给它洗个药浴,驱驱虫。
半天后一道闷闷的声音从榻边传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她就跟阴魂不散似的,只要我跟赵大哥在一起,她准能出现!”这个她自然是指楚锦荷。
“我们在去后殿的路上撞见她,然后一起去求了签,再后来赵大哥走了,她说……”
楚钰芙抬眼:“她说什么?”
陆嘉安抬起头,微带肉感的小脸皱成包子状,嘴角唇绷成一条线:“她说我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根本配不上赵大哥,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她落在小狗崽头顶的手,攥成了拳头。
“这……”楚钰芙微微皱眉,停下捣药的动作,细细思量。
算算时间,也该到两人正式撕破脸的时候了,只是她记得书中嫡姐第一次当面贬低表姐,是在十几天后的元宵节呀。
自从书里多了自己这个变数,好多剧情都有了变化,比如书中原身几次三番刁难表姐,她都没有做,或许因为少了那些剧情,嫡姐只能亲自上阵,矛盾激化下与表姐提前开战,也正常。
半晌没听到楚钰芙回答,陆嘉安喃喃道:“我知道,我和京城里的小姐们不一样,我没有满腹诗书,也不够优雅,论起来楚锦荷她的确与赵大哥更……”
“可是,”楚钰芙笑眯眯打断她,“你怎么知道赵世子一定会喜欢满腹诗书,举止优雅的小姐呢?”
“再说了,情爱之中,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真心?她也有真心呀,我看得出来,她喜欢赵大哥。”陆嘉安道。
楚钰芙暗自摇头,嫡姐的真心和表姐的真心可不一样。
在楚家,除了三弟弟,属她楚锦荷得到的资源最好,从小锦衣玉食,得爹娘宠爱。而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一定要得嫁高门,为楚家增光添彩,让吴氏扬眉吐气。
陆嘉安初见赵世子时并不知晓对方身份,二人是在京外共患难时,擦出了内心火花,而楚锦荷更多的是权衡利弊后的倾慕,认为对方是一根不错的高枝值得一攀,而像后者这样毫无根基的喜欢,赵世子见过的太多了。
楚钰芙不准备把这些说的太明白,只笑着道:“那赵世子的真心呢?人家又是送你金簪,又是亲手给你剪梅花,你难道都忘了?他可曾送过一样的东西给大姐?”
“说得也是!”陆嘉安瞬间感觉有被安慰到,长舒一口气,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说起来,我还从没给赵大哥送过什么礼物呢,等元宵时,我送他一个香囊可好?”
“当然可以。”
接着二人就绣什么花纹,用什么针法,里头放什么香粉,絮叨起来。小狗崽在轻声细语里打起小呼噜。
第二日午后,楚铃兰带来一篮子针线和布头,说怕小狗崽冷着,要给它做衣裳。她刚到一会儿,陆嘉安也来了,同样带着针线,说要缝香囊。
仨姑娘头碰头,蹲着去看又在睡觉的狗崽。
楚钰芙:“也不能总狗崽狗崽地叫,得取个名字。”
陆嘉安:“黄黄?小黄?”
楚钰芙:“整条巷子里随便喊一嗓子,就有好多小黄。”
楚铃兰:“那叫康康怎么样?老天保佑它健健康康。”
陆嘉安:“我堂弟就叫康康。”
楚钰芙:“咱们是大年初一捡到它的,不如就叫初一好了。”
其余二人异口同声:“这样好!”
楚铃兰伸手去摸它的头:“小初一。”
睡梦中的狗崽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巴,伸了个小懒腰。
楚锦荷今日听了母亲的话,吩咐小厨房炖好补汤,亲自送去给祖母,又陪着她聊了一会儿天方才出来,路过竹玉院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她微微偏头,从敞着的院门往里望,正瞧见陆嘉安的丫鬟桑露在廊下候着。
她身边的青弦顺着主子的目光望去,瞧了两眼,笑道:“四姑娘身边的丫鬟也在呢!听说昨儿二姑娘从寺里带回一只小狗,估计都是来看小狗的。”
楚锦荷略带嫌弃地皱皱眉,轻哼一声:“一只土狗,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落下,她忽然顿了一下,随即捏起帕子掩住嘴笑出声来,边笑边摇头:“哎,一只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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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表姐的手上功夫颇烂,一个香囊绣了拆、拆了绣,反复折腾好多次,总算赶在元宵节前完成了。
元宵是燕朝最盛大的节日之一,也是难得的解除宵禁的日子。
等暮色降临,灯笼亮起,满京城的人都将涌上大街参加庆典,彻夜欢歌。
临出门前,吴氏将家中小辈们招到近前,同下人们嘱咐道:“照顾好你们姑娘和哥儿,都给我提起精神跟进了!”
“是。”众人应道。
陆嘉安和楚钰芙手挽着手,带着丫鬟们,出了家门直奔朱雀大街。
“天哪,满京城的人都到这儿来了吧!”陆嘉安站在街前惊呼出声。
看着眼前的景象,楚钰芙也被震撼到了,一时说不出话。
只见整条朱雀大街人头攒动,到处都挂着五彩灯笼,亮如白昼。街道两侧的长廊下,尽是五花八门的表演,仅她一眼望去能看见的,便有甩着长袖咿咿呀呀唱戏的,表演吐火的,变戏法的,演杂技的,还有在茶铺二楼敞着窗子弹琵琶揽客的。
灯火辉煌,佳节盛景。
陆嘉安拽紧她的手,直接往人群里扎去:“走,咱们先四处逛逛,等戌时左右,咱们就去宴春楼,我和赵大哥约好了在那儿见面,他说亥时御河边会放烟火,宴春楼的位置极好,最适合看烟火了!”
刚走了没几步,二人便被路边香香的炙兔肉吸引了,楚钰芙掏出铜板买了六串,她自己一串,陆嘉安一串,桑露、蓝珠、云穗各一串,多出来的那一串是买给银索的,她叫摊主用干荷叶包好,交给云穗拿着。
气氛实在欢乐,两人也不顾上什么规矩,拿着签子边吃边看路边表演。陆嘉安是第一次在京城过元宵,楚钰芙更不消说,各色五花八门,甚至闻所未闻的表演,目不暇接。
楚钰芙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个矮个男人表演的‘唤蚁术’,烛光下,一群蚂蚁随着他的指令,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聚做圆形,还能让它们抬树叶子,小石子。
二人看得高兴,一个劲儿地从袖子里掏铜板打赏。
随着人流逛了好一会儿,她们有些累了,便随意走进一间茶肆,点了一壶花茶坐下来歇脚,而茶肆里也有节目,一年过五旬的老者,坐在茶肆中央,手持惊堂木正在说书。
“……且说那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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