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从明天开始,我要早起遛阿呆,你先跟我一块,让阿呆也适应一下。”程岩直直地站在门口,补充了句。
“为什么?”沈柔只又开始不理解程岩的一些操作。
程岩咳了声,风轻云淡地说道:“不是要养生吗?早上出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强身健体。而且——你来了,阿呆会很开心的。”
沈柔只怔愣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那明天见了。”程岩说罢,带着阿呆回了房间。
沈柔只在门口望了一会儿,脑子里奇奇怪怪不受控制了想了些什么,然后才转身去开门。
门口的地毯有些歪了,沈柔只顺手扶正,换了鞋后,一屁股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这一天可累坏了,微信的运动步数应该也有一万步了。
坐了一会儿后,她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果茶来喝,不知是不是幻觉,她觉得水果茶好像少了许多。
昨天给程瑶倒的时候,还有大半杯,现在竟然快要见底了。
沈柔只端着水杯回来,目光流转过方才到过的地方,后知后觉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家里好像被人动过。
沙发上坐垫的一角皱了起来,茶几也有些歪了,她不记得程岩或是程瑶在这里坐过,更不会是她自己。
沈柔只心里有些害怕,忙去查看自己的重要物品,倒是一样没少。
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思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换了家里的密码,才觉得心里安心了些。
晚上临睡前,程岩还给她发过来了几个阿呆的小视频,沈柔只点开视频,看着阿呆耍了会儿玩具后,蜷缩在窝里睡得十分安稳。
她很快把方才的恐惧忘掉了,关了灯,陷入梦乡。
这一晚倒睡得安稳。
次日清早,沈柔只起床后没多久,程岩便打来了电话。
“起床没?”
“嗯。”
“门口等你。”
“好。”
简单几句后,结束对话。
沈柔只换好了衣服,按照约定出门和程岩一起遛狗。
程岩依旧是那身黑色运动衣,很简单的款式,却在他身上穿出了十足的高级感。
阿呆刚开始还很乖着跟在两人脚边,半步不离,很很快便熟悉了起来,它这小狗体积不大,身上的劲儿倒是十足,好奇地左闻闻右看看,将牵引绳拽得绷直,程岩被它拉着走得比沈柔只要快些,两人一路没什么话,多半程的时间,沈柔只都跟在他斜后方的位置。
绕着小区走了两圈之后,两人一狗都有些累了,阿呆又开始贴在程岩脚边慢慢地走。
沈柔只微微侧目,望了眼程岩。
是从他剪短了头发那时开始?还是从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后出手相助那时开始?还是从他收养了阿呆成为一名忠心的铲屎官开始?
沈柔只也想不起是从何时起,程岩身上的戾气好像少了许多,他望向阿呆的目光里透着的老父亲般的担心,给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柔和且平易近人的气质。
她慢慢走着,也慢慢望着,心里忽然有几分动容,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昨天晚上从和程岩分别后她就开始思考这件事。
她虽没谈过恋爱,但并不愚笨,这些天程岩做的事,她没办法装作没看见。饶是有些事是巧合,但程岩确确实实地在聚会上帮了她,在喝醉后无意识地抱过她,邀请她和程瑶一起过生日,如今又以阿呆为借口邀请她一起散步。
次数多了,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程岩对她的好意。
她想要喝程岩说些什,程岩却比她先开口。
“一会儿回去,去我家吃饭?”程岩说完,解释了一番,“哦,我买了新的咖啡豆,可以过来尝尝,之前我在你家吃饭,这次算是回礼。”
沈柔只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不喝咖啡。”
“哦,行吧,那我自己喝,你喝豆浆。”
“程岩——”沈柔只停住脚步,程岩还在往前走,见她没跟上来,也跟着停住,回头望过来。
“怎么了?”程岩不明所以。
沈柔只抿了抿嘴,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喜欢的女生,是我吗?”
程岩愣住。
有些许微风迎面吹过来,将凝固的空气吹散。
程岩那双黑亮的眼眸里闪过几分震惊和无措,最终,被镇定和坚毅取代。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沈柔只没怎么感到惊讶,意料之中的事。
她觉得早上的风有些凉,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垂下眼,慢声说道:“我劝你不要喜欢我。”
不知为何,明明她是拒绝的一方,掌握着十分的主动权,她却不敢去看程岩的眼睛。
空气再次凝固。
阿呆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不走了,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摆烂一般地趴在地上等着。
程岩目光变得柔和,忽然笑了笑,“你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对你说过这些话,所以你现在要原封不动地奉还。”
沈柔只顿了顿,低声说了句:“喜欢我没什么好的。”
程岩皱眉,“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沈柔只摇了摇头,声音里含里些苦闷,“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程岩眼中浮起几分凄凉。
日光逐渐旺盛,随着清风在半空波动。
树影晃动,正好打在程岩脸上,沈柔只心下忽然涌出莫大的难过,让她难以开口去说些什么。
她想,如果将之前一样,将自己患有心脏病的事情告诉程岩,这件事便会就此解决了吧。
程岩会礼貌地告诉她,以后以普通邻居的身份相处就好,然后转身告别。
或许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履行着邻居间和平共处的基本条约,见面后互相打个招呼,然后不再多言。
又或许条约作废,他们回归成为陌生人。
只需要她告诉程岩她的病。
可是,她难以开口。
是因为她喜欢程岩吗?
如果喜欢,她怎么可以拉他入泥潭?
如果不喜欢,为何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的病?
沈柔只,你在犹豫什么?
她一时想不明白,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敢再喜欢任何人。
程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感觉她的沉默让他如芒在背,他按捺不住,开口问道:“所以,都是借口,你只是不喜欢我,对吗?”
沈柔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可以吗?”
她的声音几乎淹没在风里,但程岩听到了,然后点了点头。
*
那日和程岩告别后,一连几日两人都没怎么联系,也很少再遇到,偶尔在电梯里见面,也只是如常地打个招呼,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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