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覜能压住这几座楼的阁主真是大罗金仙在世。
邢慷突然共情起殷覜,一个郑轶还不够,像郑轶这样的女人竟然有一群!怪不得外界盛传静岳台里尽是妖人,也怪不得郑轶是花魁,综合考虑只有郑轶最合适。
白珍珠仰头吐出大量烟雾,半张脸埋在烟雾中朦胧不清。
邢慷小意温柔地哄,“本官还有许多财宝在京都宅邸中,阁主若需要银钱不妨试试跟我走?”
“好啊。”白珍珠干脆利落地答应,“我也好久没回去浮玉京了。”
出乎邢慷的意料,白珍珠十分好劝。
邢慷:“需要我帮你游说台主,打点些吗?”
白珍珠:“我知会台主一声就行,我走她肯定高兴。”
邢慷:“……”总感觉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白珍珠在静岳台中做蛊虫买卖,每当有客人找上门殷覜就心慌。白珍珠用虫子应付一切,行房也用虫子,蹲在床边看客人在幻觉中涕泗横流,丑态百出。
草蛊婆一个眼神都能下蛊,殷覜见识过,也知晓白珍珠的性子,白珍珠乐意在静岳台里待着殷覜也不好赶走她。白珍珠惰性大,不主动惹事,找她的单子来了殷覜都会先嘱咐一遍忌讳,哄一会儿让她在外面注意些,亲自盯着她上车出发。
白珍珠不惹事,挺乖的,就是本身太危险了,也因为她危险的门道绝无仅有,殷覜冒险留着她。若是她想走,殷覜不会留。
“少卿需要我陪侍出行吗?”
邢慷喉咙滚动,可不敢贴身带着白珍珠,怕自己成了活尸都没人发现,“阁主不用动,到时候随我走就是。”
白珍珠点点头,“我给轶娘下蛊了。”
冷不丁的一句,邢慷的心七上八下,要被白珍珠这挂的乱拳捶死了!
“也能给台主下,少卿需要吗?”
邢慷还真心动了,“阁主太客气了。”
“中原不都流行投名状吗,我把台主做成活尸给少卿当阿贝贝吧,少卿不是说台主没空陪你吗?”
白珍珠一句话翻一个浪头,邢慷的冷汗就没停过,他快被浪头拍得溺水沉底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在静岳台里的动静有人一清二楚,金桃是城主府的人就罢了,这还有个到处放蛊监视的。
邢慷:“阁主,您决定好了就成,别的多余了,不用费心。”
白珍珠:“嗯嗯~知道了。”
邢慷在孔雀阁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洞云还吃惊怎么这么快,“主家,你脸怎么白了?”
邢慷:“遇上一位姑奶奶。”
洞云兴奋:“你还有位远亲?”
邢慷:“算了,她不难讲话,再去其他两位阁主那里看看。”
邢慷一进鹿鸣阁淼青就拉他坐下,朱砂画符贴手背,一小锅刚煮的鸡蛋全剥出来给邢慷滚露在外面的皮肤,脸上手上都滚个遍,又端出一盏黄豆让邢慷嚼一嚼。
“阁主这是什么仪式?”
“去蛊的,这黄豆你要是尝出来没有豆腥味,还甜滋滋的就得想别的办法,红翡那里有种特别的石头可以避蛊毒,但是对身体危害大,最好还是去盈袖那里要虫信香,配合带血的生肉就引出来了。”
邢慷抓几粒黄豆嚼了嚼,有豆腥味,白珍珠没给他种蛊。淼青松了口气,“还是要多提防,白珍珠精神不正常。”
“不正常?”
“她们苗女就是如此,看中个郎君便下桃花蛊,种蛊者莫名其妙就对下蛊的苗女爱得死去活来,也不顾相貌、性格、家世,甘心当牛做马一辈子。”
邢慷有所耳闻,边疆地区的民风彪悍,男子动刀决斗,女子力量不及男子善用别的手段,巫蛊之术多是女子传承。
“多谢淼青娘子。”
淼青复杂地看邢慷一眼,看得邢慷莫名其妙。
淼青到藏书阁里抱出来许多幅装在书袋里的丹青放到邢慷面前,“少卿到城主府肯定吃瘪了,听说你抬了五箱黄金,城主夫人没把你赶出大门真是万幸。”
邢慷这时候支棱起来了,“她敢,本官可是正四品朝廷命官!”
淼青:“少卿要是像砍了郑轶一样把城主夫人砍了,城主也不独活,到时候仙阳城的暴民绝对把你当街踩成葡桃泥,一家一户领走塞进酒坛里,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些你拿去,往后再去城主府送对礼就不会吃瘪了。”
邢慷抱着怀里一堆画,心想她是想让自己当跑腿的给城主府送礼吧,莫非这画里有蹊跷?
“夜湖,把这些给城主府送去。”
房梁上跳下来一个全身黑的高大身形,拿一块黑布将画作兜在一起系到背上又跳上房梁消失不见了。
淼青皱眉:“夜壶?”
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
邢慷伸手从书案上拿来几份小报,淼青用朱砂笔在小报上勾画了几处地方,其中有两个板块红线尤其多:一个是杂说,一个是逸闻。
杂说就是一些连载的故事,多为虚构,这个板块经常出现一个笔名叫三两钱。逸闻则是城中最近的新鲜事,短小精悍,给欢女写的推荐也属于这个板块。
有趣的是逸闻板块居然连载了一个白猫仙的故事,故事走向令人意想不到,猜不出结尾。
“淼青娘子喜欢看报?”
“非也,奴受聘于仙阳书局任校书,负责审理一部分稿件和纠正错误。近日有人冒充柳璟投稿,完全不得其精髓,哪怕用心学个两三分!说起来就让人生气,这白猫仙的故事他就只能开个头,我可不能让他毁了柳璟的名声。”
邢慷细细将白猫仙的故事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故事是淼青娘子在续写?”
淼青坐到书案后面继续梳理投稿:“那个三两钱还以为旁人看不出来是他冒名顶替吗,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假。就差揪着大家的衣领挨个说‘我就是那个假柳璟!’脑子被墨水淹了似的!”
邢慷:“白猫仙后面的故事怎么写?”
淼青提笔蘸朱砂继续勾画,“谁知道那笨猪又有什么馊主意,我得把他拦下来。”
她拆开一个又一个信封,直到打开柳璟的信封,看了几眼不由得瞪大眼睛,“少卿,你来看看!”
邢慷疑惑地接过那几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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