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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徐珩阑东宫求差遣 林立泽金殿怀异心

小说:

玄衣侯

作者:

长端照

分类:

穿越架空

“候先生多时了,快请进。”

徐珩阑微笑着点点头,可再怎么强颜欢笑,苍白的脸色也藏不住。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先生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来用饭?”

徐珩阑一愣,但想想现在确实是饭点,纪重珝这么一番话也合情合理,便应道:“多谢殿下费心,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纪重珝笑着点点头,又瞥见徐珩阑苍白的面容,一时不知心里什么滋味。虽是怕引人怀疑,但徐珩阑那副病容还是像针扎似的,让他不安心,如鲠在喉。

待两人都坐下后,徐珩阑开门见山道:“微臣此番,是想和殿下商量一下之后的对策。”

纪重珝示意夏烨,夏烨忙知趣地告退,连带着屋内的其他内侍,一并出去。

“官家今早宣臣入宫,提了一下联衔奏疏的事。官家恐怕想惩处微臣,好来堵住悠悠众口。”

徐珩阑继续道:“只是……微臣斗胆向官家提议:查办主谋,才是现今的破局之法。”

“主犯是谁,先生看来已经有眉目了。”

“不只是微臣有眉目。”徐珩阑看着纪重珝,那眼神仿佛要洞穿他,“官家和殿下恐怕也早已知道。殿下拉微臣入局、官家差微臣查处主犯,都只指向一个人——林乾钧。”

闻言,纪重珝笑了笑,也看向徐珩阑道:“有一点不对,拉先生入局,是孤自作主张,和林国公没什么干系。”

“无论如何,臣想,殿下总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

我们?纪重珝一怔,没想到徐珩阑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转为太子效力的事实。

难道她原来也有此意?纪重珝不禁胡思乱想,但面上不显,继续问道:“此事是个豪赌,赌赢了,先生便能在京中彻底站稳脚跟,也能彻底坐稳台长之位。”

“那要是……赌输了呢?”

纪重珝失笑,深邃迷人的眼睛看向她,轻声道:“先生会输吗?”

徐珩阑一时被那双眼睛吸引,仿佛笑意也在他的眼睛里荡起了涟漪,波光粼粼,比任何昂贵稀有的宝石都要惊为天人。

“当然不会。”徐珩阑笑道,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从来没输过。”

夏烨在门外突然道:“殿下,午膳已然备妥,还请移驾明贤轩。”

“那便走吧。午膳后再议。”

徐珩阑应下,随纪重珝前往前厅。路上,徐珩阑步履肉眼可见的有些不稳,毕竟站了一上午。纪重珝走在前面,心里有些在意。

这么一想,徐珩阑确实是从遇刺那晚开始,就一直在透支自己的体力。

那晚徐珩阑在廊道晕倒,恐怕也是因为忧劳过度、心力交瘁。几天几夜连轴转,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要脱层皮,更何况是徐珩阑这多病之身。

想到这,他微微转头看了看徐珩阑。

她的五官还是像玉刻的,既柔和又刚硬,冰冷且不近人情,一切窥探都被玉的外壳击溃。

徐珩阑注意到了纪重珝的目光,微微一歪头,也看向他。纪重珝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

徐珩阑这几日身上不痛快,食欲大减,只吃了几片笋,吃了半碗粥便停了。倒也不知是不是纪重珝的伤刚刚痊愈的缘故,午膳清淡,不过这也正合了徐珩阑的意。

不过就算是清淡饮食,这宫里的饭菜较从前也太寒酸了些。想起众人都传宫中吃穿大不如从前,徐珩阑现在看看,竟然是真的。

一时宫人拣收出去了。几个内侍捧了沐盆,两人盥漱已毕。又有人上了茶,屋内众人便都退出去了,只留他们两人。

刚刚安定下来,还没等徐珩阑说话,夏烨就逆着人流进来,俯身向纪重珝道:

“殿下,韩枢相求见。”

夏烨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让一旁的徐珩阑听了个真切。徐珩阑神色不动,只坐在一旁吃茶。

纪重珝听夏烨如此刻意,便也猜得出夏烨另有企图,又想起今早韩梓熙和他说过的话,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吩咐道:

“孤有事缠身,让他等着吧。”

夏烨应下,临走时还笑着和徐珩阑施礼,徐珩阑点头回应。

“林国公不比宋金。宋金虽然狡诈,但好在愚蠢,要对付他还是容易的。但林国公可不一样,臣在辰州时也与林国公有过交集,那人当真是……”

有交集?纪重珝眉梢一动,据他所知,徐珩阑和林国公可不是“有交集”这么简单。林乾钧和徐珩阑的父亲徐泽十分亲近,情同手足。

林国公和朋友的独子,可能只是“有交集”吗?而且林国公在徐珩阑刚刚考中探花时,就为她安排了辰州通判的职位,哪怕是探花,一开始就担任如此要职,这也依然令人艳羡。

更不必提林乾钧后来拜托吏部尚书林乾锐,推荐徐珩阑到京任职。徐珩阑当的还是前途无量的殿中侍御史。可以说,徐珩阑能有今天,有一半是靠林国公提携。

此刻徐珩阑却轻描淡写地说两人只是“有交集”,这背后必然有什么隐情,而且还是和徐珩阑在辰州的经历有关。

徐珩阑似乎也看出来纪重珝有点心不在焉,顿了一下道:“臣听闻,朝廷心系战后灾民,欲行安抚之举,然而现今尚未定下适任之人?”

“先生的意思是……”

徐珩阑点头笑道:“正是,臣三思之后,以为若能为殿下效力,首要之事,乃收揽民心,此为根基。再者,燕北驻军乃林乾钧在任时悉心操办而成。倘若欲觅林乾钧之破绽,前往燕北,实乃良策。”

纪重珝认同地点了点头,“朝廷的确还未定下燕北安抚使的人选,若是让林党操控,也只会派他们的人去。趁现在官家对林党有些忌惮,我们先发制人,没准还真能破局。”

他抬起头,坚定道:“孤下午就去见官家。”

徐珩阑笑道:“那真是多谢殿下了。”

“为朝廷效力,乃你我之职责,有何谢不谢的?都是为官家分忧罢了。”

徐珩阑走后,纪重珝就入宫面圣,正巧众人在崇文殿议事。

一入殿,纪重珝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韩梓熙,与他一起的还有同平章事钱正言、参知政事林兴怀、以及三司使陆泌。

纪重珝向纪铭施礼。

纪铭沉声道:“你来得正好,朕和这几个大员正在议燕北战后重建之事。”纪铭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官员,“这么几个朝廷大员,吃着朝廷的俸禄,竟一个法子也想不出来。正好你来了,不妨也说说看,燕北百废待兴,国库又拨不出款,该如何是好啊?”

“陛下。”陆泌忙站出来道,“并非臣等故意不想法子,只是这几年漳北、漳南的旱灾,江南又发了百年一遇的大水灾,再加上前年燕北的军费,给契人的岁币,还有各路各项支出,宫中用度……”

“咣——”纪铭抄起案上的砚台就朝陆泌扔,陆泌紫色的朝服上溅了几滴墨,他带着墨迹的脸顿时吓得惨白,腿一软,忙跪下。

“宫中用度?你还敢提宫中用度?宫中都节俭成什么样了?倒是你们这些京中权贵,个个富得流油。朕看既然要节流,不如就从你们这些拿钱不办事的人节起!”

“陛下切勿动怒!微臣罪该万死,竟口出妄言,实在是糊涂至极。陛下万金之躯,肩负天下苍生,怎能因微臣这等蠢笨之语,气坏了龙体。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恕微臣这一次的鲁莽啊!”

林兴怀也道:“陛下还是要注意身体,若陛下倒下了,我朝江山社稷,可就没了主心骨啊。”

纪铭冷哼一声,瞪了陆泌一眼,又朝纪重珝道:“让你说,怎么不说了?”

“回陛下,至于燕北之重建方略,儿臣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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