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乔砚霜被陈逐天放在了凌霄宫寝殿的软榻上,刚想把囚天鼎掏出来问个究竟,识海里顿时传来刺耳的喊声──
“乔砚霜!你把我关育雏室是不是失心疯了,那王八不在你身边我还能给你喂药……你躺在一堆冰块上有什么用?”
“囚天,我宴会那晚到底怎么了?”
“哪天?你不是……”
听不清,囚天鼎的话变成了意味不明的长吟。
“气沉阴阳,神汇意融……灵台相照,仙元互合……”
男人的手掌覆上了他发酸的腹部。
乔砚霜被烫得一激灵,本该融会贯通的双修口诀变得格外晦涩。
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盛花期不太正常,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话本里的内容历历在目,就算如今情热他被折磨得溃不成军,那些字眼依旧如鲠在喉。
他看见陈逐天就想吐,更别提……
陈逐天抬手把青年汗湿的发丝撩到耳后:“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说呢?我──”
被亲了。
吻落在脸颊、眉心……带着安抚的意味,乔砚霜不自觉闭上眼,吻又出现在了眼皮。
陈逐天一直都喜欢这么亲他,从头开始,活像只舔食的狗。最过分的一次好似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
而书里的“陈逐天”,因为厌恶压根没和“乔砚霜”双修过,又何况肌肤之亲。
乔砚霜的手扯住了男人的法衣。
“阿砚、阿砚……”
男人边亲边唤着,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得不到他的回应就会一直喊下去。
乔砚霜颤着声音,脱口而出:“阿瑾。”
陈瑾,阿瑾──下界陈家灭门后陈逐天编造的假名,伴着他直到手刃仇敌。
乔砚霜也在那近千年里,习惯了叫陈逐天“阿瑾”。
【“我只把你当弟弟。”】
“你爱我吗?”
陈逐天毫不犹豫:“爱。”
青年的眼睛看起来更红了,身上的花香都在不自觉朝自己靠拢。
“好……”
纤长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陈逐天唇间一软。
……
等到乔砚霜再度清醒,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算了时间发现今天正巧是陈逐天向天帝述职的日子。
不过述职都是用水镜,半个时辰就能结束,也不知道这人又去了哪里。
解开禁制放了囚天鼎进殿,迎来的是几道抑扬顿挫的声音。
囚天鼎:“呦,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不把我饿死在洞府?”
作为一口优秀的药鼎,它平时除了靠主人的仙力活动,还能靠炼丹时产生的丹气自由行走。
这半个月傀儡出了故障满山乱跑,它为了照顾洞府那群兽宠差点没累死。
乔砚霜平日里听惯了囚天鼎的嘲讽,猛地清静了半个月,如今再听格外亲切,于是翻出几把品级年份极好的灵药对着囚天鼎晃了晃。
囚天鼎瞥了一眼:“……!”
那不是十万年份的龙血草和五万年的伴月莲子吗?有这种好东西不早拿出来!
青绿色的药鼎状似不动声色的跳到乔砚霜怀里,眨眼便把那些灵药吞了进去。
乔砚霜摸了摸囚天鼎的鼎耳,掀开盖子又塞了几把进去。
想当初为了驯服囚天鼎彻底得到传承,还废了好一番功夫。
破开最后一道屏障,器灵空若无依纯洁无瑕,只是个生出神智不久却失去亲近之人的稚子。
物似其主,作为囚天鼎的第二任主人,他也经常能从它身上窥探到丹神的风采。
就是这么多年过去,囚天鼎有些……
“那臭王八述职去了都不放我进来,我看他是存心为难我!”囚天鼎恨恨咬牙,“我下次、我下次绝对在他丹药里掺泄阳药!”
“好。”乔砚霜应着,“述职还没结束吗?”
囚天鼎:“天帝老儿把他叫去面对面述职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明明魁星宴都没派人过来。”
想起莲池看见的少年,乔砚霜不置可否,随手批了件外衣走到窗口向外看去。
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了地面形成了厚厚的积雪,伸出手接了两片。
热的?
“不过那王八还算有点心,怕你身体受不住,今早派甘殷过来给寝宫升级了恒温阵法。”囚天鼎絮絮叨叨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嘶……少掺点泄阳草吧。”
乔砚霜:“……”
囚天鼎的话倒是让他意识到,他还有事没做完。
“囚天,替我护法。”乔砚霜招了招手,“有人过来立马叫醒我。”
神识又一次去到了识海天地,那本靛蓝的话本依旧飘在花树下。
乔砚霜点了点树干,瞬间根系破冰而出虬结成了桌椅,上面笔墨纸砚一并俱全。
他坐了上去,从话本第一页开始抄录。
这东西来得古怪,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而他的记忆明显有问题,所以抄录一份,就算话本不见了也没什么影响,除非幕后的存在能把抄录本一并销毁。
可幕后的存在会是什么东西?
若是撰写这话本的作者,那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让他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知道真相。
结局已定,单只蝼蚁何能撼树?
若是人为,他自认为和陈逐天的关系对外从未暴露过,而且这话本里的一些细节,非是亲身经历无法写出。
比起“胡编乱造”,倒更像是去司命星君那儿看过他们两个的命星。
但看过命星的人,是无法把看到的一切透露出去的,这种禁制融入在法则里,猜测根本不成立。
那么就剩下──天道。
这所谓的“话本”,会是天道给他的么?
乔砚霜抄录的笔尖一顿,墨水打湿在“陈逐天”几个字上。
六界流传着一种很有趣的说法。说是这天地间总会出现这么一种人,他们或天纵奇才、或勤奋刻苦,共通的一点是全都气运惊人,就算经历再怎么坎坷,最后也能功成名就。
他们被称为──天道之子。
想起这三千年里陈逐天发现过的莫多机缘,还有梦里话本最后的提示,乔砚霜淡定地换了一张新纸。
天道没有那么闲,世上天道之子千千万,真是要提醒什么,告诉陈逐天就好,找上他又是什么道理?
不,还有一种猜测。
送话本的东西是想……救他。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桌面原本纹丝不动的话本再度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飞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乔砚霜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花香。他能确定自己从没问过这种味道,可整个人被包裹在这味道里,却莫名其妙酸了眼眶。
金光散去,不远处多了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是个一身青衣的男人。
“恒儿……”
乔砚霜又一次听到了那声呼唤,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跑过去只穿过了一团雾气。
“改、改命……回、回回……”
话本上又不蹦出来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如星光闪烁,却极其不稳定。
回什么?
后面明显还有字,乔砚霜忍不住屏住呼吸。
金光熄灭,话本重新灰暗下去。
“改命吗?”乔砚霜捡起话本喃喃自语着。
千年往事顿时化为漫天星子浮现在眼前,他挑出了里面和陈逐天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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