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语调奇异、近在咫尺,乔砚霜来不及多想,顷刻松开囚天鼎。
“呔──!”
囚天鼎一下罩住青年,内里钻出几只手臂将人扶稳,又凹出了合适的造型让他坐下。
对外则是展开防御结界,把那一身魔气的男人弹飞出去。
魔气。
乔砚霜吃了几颗丹药,呼吸顺畅不少,看清男人的长相后了然。
黑发紫眼,龙角外露,一身华贵异常的银白法衣,乃是六大圣魔尊之首——魔尊赫连胥。
同样,也是《清冷仙尊的病弱道侣》这本书里,姬淋月众多追求者之一。
这本内容任谁看都过分荒唐的话本,是围绕着姬淋月开展的。
在书里,虽说另外一个主角是陈逐天,可姬淋月从魁星宴后,在姻缘方面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无论是陈逐天这个十二仙尊之首,还是赫连胥这个六大圣魔尊领袖,亦或是未曾出场的妖皇,又或是神界冷心冷情的战神……
乃至于路边捡到的一条狗,都有点什么特殊血脉。然后一眼心动二眼沦陷,再不可自拔地爱上姬淋月。
不过能称得上“追求者”的、只有这四个有头有脸的存在,其余的都是些出现不了几回就被祭天的炮灰。
书中五人拉拉扯扯几千年,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从仙界到魔界、从魔界再到神界又辗转到冥界……
而姬淋月最常做的就是捂着心口三步一吐血,泪眼婆娑好似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大喊着——“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
真到了选一个的时候,姬淋月又会瞪大眼睛摇着头,拽完这个拽那个,说:“我不知道……我选不出来,你们都对我很好。”
至于最先出场,在文中笔墨众多的陈逐天,还是姬淋月在天帝的开导下做出的选择。
比起所谓“真爱”,更像是权衡利弊的产物。
乔砚霜咽下喉间腥气,觉得哪里不太对。
书里的姬淋月天真无邪、娇纵任性,对于情爱并不敏感,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他不知道少年就是姬淋月时,本来以为是那“姬淋月”天生性情如此。
可如今……
乔砚霜看向桌边捧着食盒塞蜜饯,对着嘘寒问暖的男人不理不睬的少年,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经脉淤塞、灵气凝滞只是肉身表现,姬淋月身上的先天不足更多反映在心智上。
所以即便活了一千多年,依旧是如假包换的少年心性。
或者……还会更小。
不能再想了。
乔砚霜要窒息了,连对面黑着脸的魔尊都顾不上,又翻出几瓶平心顺气的丹药囫囵吞下。
囚天鼎:“……?”
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赫连胥驱散着被囚天鼎丹气腐蚀的魔气,嗤笑道:“元熠殿下,本尊竟不知……仙界什么时候连丹修都这般厉害了?”
乔砚霜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按理来说他就算是个仙君,也不该发出能让赫连胥躲不过去的攻击。
赫连胥圣魔尊之首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囚天鼎:“不好意思,这家伙身上的魔气太臭了,我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乔砚霜:“……”
被点到了名字,姬淋安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赫连胥,连忙起身打着圆场:“尊者言重了,丹修若是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又怎能在这世间生存?”
赫连胥冷哼一声,算是信了姬淋安的解释。
姬淋安松了口气,示意在场众人:“这位是娄渊魔尊,此次前来是为了仙魔两界千年一度的交流大会。”
“如果一切顺利,今年的交流大会天帝和魔帝会对坐论道,到时候会在两界里用投影石转播全过程。”
“——见过娄渊尊者。”
在场的仙修顿时齐刷刷行礼。
如今仙魔两界相安无事了十几万年,魔界在仙界的帮助下早就不再像之前一样贫瘠,灵植如雨后春笋般长出黑土。
修炼资源不再那么紧张,也就少了因为资源造成的兵戎相见。
新上任的魔帝不像之前几任似的,一直盯着仙界的地盘,而是热衷于折腾魔界的一亩三分地,给魔都其下的六魔域都安排去了任务。
立规矩、垦荒地,一片热火朝天。
除了这些,更是主动向天帝提及举办两界交流大会,好彼此深入了解化干戈为玉帛。
乔砚霜慢了一步,收回囚天鼎行礼道:“小仙无意冲撞尊者,还请尊者见谅。”
随着青年行礼,脸上那片乌青色的胎记也跟着扭曲起来。
想起刚才角度刁钻的惊鸿一眼,赫连胥忍不住蹙眉:“你不是丹修吗?怎么不炼药把脸上这有碍观瞻的东西去掉。”
乔砚霜不卑不亢回着:“此乃小仙灵骨外显,不可祛除,亦无法用法术遮掩。”
眼见着人都说了去不掉,赫连胥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他再怎么也不能像在魔界一样把人赶出去。
确认赫连胥脸色有所缓和,姬淋安又拉着姬淋月打趣道:“这便是月儿了,不知尊者说好的见面礼在哪儿?”
赫连胥拧着眉毛上下看了两眼,摸出个芥子丢给姬淋安:“早就备好了,快带我去见天帝。”
男人目光锐利,态度敷衍,就算长得人模人样,依旧看得姬淋月怒从心头起,一把推开姬淋安:“你算哪根葱,我爹是你想见就见的?”
站在姬淋月身旁的仙侍闻言,立马扯住他的袖子解释道:“二殿下慎言,这可是魔帝的代言人。”
姬淋月有些尴尬,还以为这人是什么普通魔尊,没想到竟然碰上了硬茬子,顿时老实下去不再胡闹。
天帝对他宠是宠,也没到任他胡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赫连胥挑了挑眉,看向姬淋安意味深长道:“你这弟弟倒是有趣。”
姬淋安毫不在乎赫连胥的言下之意,反倒自豪地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我就这一个弟弟,自然要多宠些。”
赫连胥:“……”
“一家子神经。”囚天鼎小声说着,“把孩子宠成傻子有什么好自豪的,先天不足都长到脑子里了。”
“不许乱说话。”乔砚霜呵斥着,“他不过是个孩子。”
虽然有时候,孩子恶意最为直白。
囚天鼎气得直哼哼:“是是是,会骂人的孩子。你倒是医者仁心,别到时候……?”
它想说什么?为什么这句话会卡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乔砚霜不动声色退到了壶隐身侧,对着捋胡子的老者微微一笑,扭过头安静当着背景板。
他记得赫连胥登场伴随着一个剧情。
这人对姬淋月一见钟情,会用上一些魔界的小法术,哄得姬淋月喜笑颜开。
留在仙界的日子里,又会找许多借口来九天岛,表面上是来找姬淋安,实际上是为了多看两眼姬淋月。
不过……想起话本里魔界的剧情,赫连胥对姬淋月虐身虐心,把人吓到不得不依赖他才能安眠。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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