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在去塔塔旧部盟军营地的路上,被塔塔探子找到,令她先回塔塔王庭。
察今病倒了。
等纳兰赶回到塔塔王庭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丹弗焦急的目光。
“天汗怎么样了?”纳兰迫不及待地问。
丹弗:“你一走,父汗就生病了。刚开始以为是伤风,没有太在意。父汗的脾气,不肯轻易就医。过了几天就开始发烧,人也吃不下睡不着。”
“快带我去看看。”纳兰急得要往行帐去。
“等一等。”丹弗拦住了她,“父汗刚刚行了针,好容易睡着了。”
纳兰一听,止住了脚步,便随着丹弗去了王帐。
纳兰:“天汗这是为了什么?他一向壮的如同一头牛。”
“唉!”丹弗叹道,“天汗心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不得不每时每刻都打起精神来,早就内耗过多了。加上常年征战,外表看不出来,内里早就耗得过分了。”
纳兰点点头:“难怪军营敢乱呢。看来天汗真的是顾不上许多了。”
提起军营,丹弗忧心忡忡:“军营目前很乱。常帅才走几天,军心就散了很多。父汗心思忙着各处战场和筹款,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咱们塔塔的事。这些人在天汗面前还老实,一转头就各干各的。”
“看来青盐矿的出让要加快进行,拖得越久,越对天汗伤害大。想想这青盐矿,就算是暂时易主,天汗心里也舍不得呀。”
正说着,仆人来禀告,说天汗醒了。
纳兰赶忙随同丹弗回到行帐看望察今。
察今半靠在床榻上,身上盖着毛毡毯子,闭着眼睛,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脸上因为长年的征战操心,已经满是风霜了,皱纹爬满了眼角。
虽然是睡着的状态,可是脸上的表情仍然让人感觉不怒而威,右手习惯性地放在一把短刀柄上。
“老虎就算是睡着了,也令人望而生畏。”这是纳兰对察今的评价。
还没有靠近察今,丹弗心里就开始打怵,纳兰也感觉心里有几分怕怕的。
“怎么不过来?察今闭着眼睛问,分明是感到了他们没敢靠的太近。
丹弗和纳兰互相看看,走到了床边。
听着察今粗重的呼吸声,可见他病的不轻。不过,即使在病中,察今还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样子,连喘气都很沉着。
“丹尼真有福气,有这么出色的父汗。纳兰暗自赞叹道。
“都办成了?察今仍然闭着眼睛。
“天汗如何得知?纳兰有些惊讶。
“本汗还不知道你吗?察今没有睁开眼睛,倒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你没有什么动静,就证明你大乌之行游说成功。
纳兰:“多谢天汗支持。
“本汗才没有功夫替你忙乎。察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瞪着寒微的眼睛注视着纳兰:“那个青盐矿是我达尼的命脉,几代人的心血。你得给本汗卖个好价钱。
“谨遵汗命。纳兰弱弱地答复。
“听这声音,唉。察今摇摇头。
“父汗。丹弗插话进来,“今天父汗看上去精神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察今:“丹弗,你不是想本汗出去走走,是想让本汗去军营看看。
丹弗:“…..
察今:“军营有些乱,这本汗都清楚。本汗没工夫,你们塔塔的内务,你们自己去整理明白。
然后起身说道:“本汗好几天没有骑马了,给本汗备马,去草原上跑跑。
“父汗,使不得。丹弗赶忙上前阻拦,“父汗病还没有好,草原上风大,就怕更伤身。
“哪那么啰嗦,你当父汗是泥捏的?察今一推丹弗,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出了行帐。
丹弗要跟过去,被纳兰拽了回来:“别去,天汗这是心里不痛快,想去草原上遛马发泄一下,你去了他倒不自在了。
听了此言,丹弗只好作罢。
纳兰想着难得回来了一趟,要去看看世子。
丹弗一脸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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