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向郊外，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山坡上。
夜幕降临，山坡下是万家灯火。
"这里是......"向葵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我祖母最喜欢的地方。"靳砚舟轻声说，"她说在这里能看到整座城市的脉搏。"
夜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靳砚舟脱下外套披在向葵肩上："冷吗？"
向摇摇头，指着远处："那里的灯光好像银河啊。"
两人并肩坐在山坡上，谁也没有说话，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向葵。"靳砚舟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永远换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向葵怔了怔，随即笑了："那就继续演下去啊。你当你的女团成员，我当我的影帝。"
靳砚舟也笑了："听起来不错。"
星空下，靳砚舟的声音轻而认真，"但其实，我更希望换回来。"
"为什么？"向葵下意识问。
"因为......"靳砚舟靠近她，声音轻柔，"我想用真正的自己，对你说一些话。"
向葵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靳砚舟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期的触碰并没有到来。
她睁开眼，发现靳砚舟正看着她笑："吓到了？"
向葵的脸瞬间通红："你......你故意的！"
靳砚舟大笑起来，笑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笑够了，他认真地看着向葵："等换回来后，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下山的路上下起了小雪。靳砚舟很自然地扶住向葵的手臂，"路滑，小心点。"
这一次，向葵没有挣脱。
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深夜。
向葵在下车前，突然说："偶像。"
靳砚舟解安全带的手一顿，转头询问，“怎么了？”
向葵看着靳砚舟的眼睛，四目相对，静了几秒后，向葵打开车门道，“回去早点休息。”
靳砚舟点头，随后也下了车。
向葵想和靳砚舟说一些事，但是现在的身份不合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回到公寓，向葵还在为山坡上的话而内心悸动。
她打开手机，发现周屿发来了关于宏灵寺事件的公关方案。
“葵哥，视频还是比较模糊的，可以辟谣解释，你这边可以吗？”向葵点开语音，周屿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向葵正要回复，靳砚舟的信息抢先一步弹了出来，“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非要说一种感觉的话，那就是好像有人给她兜底了。
很久之后，她回复了一个字。
“好。”
这一夜，向葵睡的并不安稳，梦中他们换了回来，靳砚舟的脸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山坡上的话像过山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绕啊绕。
第二天清晨，向葵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人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喂，砚舟，你真的不考虑和小向老师公开吗？我怎么感觉这快瞒不过去了啊？”项清淮的声音穿过手机，撞击着向葵的耳膜。
她把手机拿开了一些，等着对面说完后才离近，“你这大早上的不睡觉，来找我八卦呢？”
“不是啊，作为兄弟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句，要公开就提前做好准备，不要让小向老师承受流言蜚语，男子汉大丈夫，你要独当一面。”
项清淮说得极为认真，像是经验老道的老手，但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唯一一个青梅竹马现在还在国外没回来。
挂断电话后，靳砚舟的电话随即打进来，“要去看看白天的宏灵寺吗？”
向葵微微一愣，说，“白天？宏灵寺？什么时候？”
“现在。”电话那头的靳砚舟回复道。
“现在。”靳砚舟的声音不容置疑，“二十分钟后下楼，我等你。”
-
白天的宏灵寺与夜晚截然不同，香客络绎不绝，梵音缭绕。
向葵还是有些担心，“偶像，这样真的没事吗？真的不会被拍吗？”
靳砚舟递给她一个帽子和口罩，低声说道，“今天我们是普通香客。”
向葵看着靳砚舟，接过装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混在人群中，参观了各大殿宇。
在观音殿前，靳砚舟突然停下，“要求个签吗？听说白天更灵验一点。”
向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摇动签筒，一支签落下。
靳砚舟先一步捡起来，看着签文，眼神微变。
“是什么签？”向葵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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