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端坐在真皮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威士忌杯壁,水珠轻轻吻过他的手指,顺着指缝滑落,在深灰的西裤上洇出深色痕迹。
“父亲,这种人,就是你现在宠爱的小宠物?他可不够格进商家。”
商牧野盘着商言不知多久以前,送给他的佛珠手串,手指轻抚间,不经意地碰撞出声响,宣誓自己对父亲的所有权,艳丽的红甲摩擦着发出尖锐的声音。
“不过是送蛋糕的跑腿,穷酸货,浑身上下透着廉价的奶油味。”
商见迟充分发挥了自己娇纵的本性,歪着头,桃花眼里满是挑衅,耳垂上带着的也是父亲送的祖母绿耳钉,随着动作晃出危险的光晕。
商言轻嗤一声,火苗“啪嗒”地熄灭,他抬眼扫过三个孩子:
作为长子的商语冰倚在墙角,他一贯是最沉默的一个,作为长子本能地将所有的话咽在肚子里,但仍凭借着细枝末节展示父亲对自己的重视。
商语冰从来是不爱戴手套的,此时苍白的手指正缠绕着黑色的皮质手套,这是他今早偷偷从父亲的抽屉里偷出来的,潮红在他的耳尖弥漫开来。
商牧野慢慢靠近父亲,慵懒地斜靠在真皮沙发上,像是一株柔弱无骨的菟丝花攀附在父亲身上,脸上挂着病态的痴笑。
他想把商言的脸勾到自己这边,手却被商言一把拍下,不过他也不恼,反倒死皮赖脸,笑语盈盈地继续凑了上去。
“父亲,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纤细的手指上把玩着的是玫瑰,锋利的花刺刺破指尖,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雪白的衬衫领口,唇角勾着病态痴迷的笑容。
“够了。”
商言突然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子,震得威士忌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众人凝视着窗外的阳光,却借着玻璃的倒影将一切尽收眼底。
养子们知道了应拭雪的存在后,总觉得他冷待他们,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新宠,抑或者这为外室吹了些妖风,于是吵着要跟着商言一起来公司。
商言本就想着把前世的这三位嫌疑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这正好顺了商言的意思,于是沉默地同意了。
却没料到应拭雪今天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混进了公司里,提着蛋糕,和自己的三个养子撞到了一块。
商言看见应拭雪攥着蛋糕和的指尖微微发白,睫毛上沾着委屈的泪珠,轻声开口,声音低沉如冰:
“道歉。”
应拭雪陡然抬头,小鹿眼里盛着的是难以置信,而养子们脸上的笑容则僵住了。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没有听到吗,我说给应拭雪道歉。”
很明显的偏袒,他们最敬爱的父亲就这样站在他讨厌的人那边,不掩饰对他们的冷淡,和对那人的偏爱。
应拭雪顿时唇角弯弯,咬着下唇退到一旁,却磨磨蹭蹭地在门口不肯走。
商言的撑腰让应拭雪有了反击的底气。
应拭雪突然仰头,无辜的小鹿眼眼里泛起水雾,声音却故意拖长,像撒娇地问道:
“哥哥们这么凶,是怕我发现你们和商言一点都不像吗?”
应拭雪歪头打量着三个养子,指尖无意识地戳着蛋糕盒:
“而且商言才三十岁,怎么会有二十七八岁的儿子呢?”
办公室骤然安静下来,三个养子简直要被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气疯了,他们三人性格癖好各有不同,但他们都有相同的逆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们和商言并非一家人。
他们就是商言养大的孩子,商言是他们的父亲,哪能容得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商言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养子们情绪的不对劲,这是三条他的家养狗,他自然可以驱使,但不代表应拭雪也可以。
胸前几度起伏,眼前再次闪过前世应拭雪为了自己躺在血泊中的模样。
前世的三个嫌疑人就在这,万一这一世盯上了应拭雪……
想着,商言将应拭雪拉到门口,身后的门被重重关上。
商言抓着应拭雪的手腕,将他抵在墙上,冷声说:
“下次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了”
他察觉到商言似乎生气了,但看着商言与往常并无两样的表情,赌徒心态又上来了,他又忍不住着险棋,用甜腻腻的嗓音说道。
边说边冲着商言眨了眨眼,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商言,我是在为你分忧啊。”
应拭雪故意贴近,甜腻腻的奶香涌进商言的鼻尖,让他难耐地撇过头去:
“你看啊,刚才明明你也很想动手,我替你做了,不好吗?”
商言嗤笑出声,忍着怒气,把原本悄悄攀上他脖颈的手扯了下来,揪住身前还不安分在舔着自己喉结的人的头发。
应拭雪眼眶因为痛意而泛红,但商言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应拭雪还不死心想要去含那喉结,舌尖却宛若一条游鱼,被商言用两指钳制住。
应拭雪只能含糊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越界了?”
商言拽住应拭雪的衣领,骨节咯得应拭雪生疼:
“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先要保护好你自己。”
他抓住应拭雪还在不安分摸着自己的手,话音刚落,另一只手的掌心已重重落在应拭雪臀/瓣:
“聪明是好事,但自作聪明不是。”
应拭雪疼地皱起眉头,却在商言转身时露出狡黠的笑,他耳尖通红,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摩挲着指尖,回味着刚刚温热的触感,嘟囔道:
“不自作聪明,怎么能吃到你的豆腐呢?”
商言回来了,养子们一下子就靠了过来,想要修复和父亲的关系,毕竟他们最近天天惹父亲生气。
靠在门框处的商语冰走了过来,将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给商言戴上,小指不经意地轻轻挠了挠商言的掌心。
“父亲今早忘了戴,我带过来了。”
“什么是你带的,明明是你偷的!”
商见迟简直震惊于商语冰的死皮赖脸,嚷嚷道,想让父亲看清楚这个人的厚颜无耻。
可商言没有回商见迟的娇嗔,反倒是用皮鞋尖抵住商见迟不断靠近的小腿。
“调查出进展了吗?”
商言的手指缠住商牧野的长发,对方眼眸弯弯,以为终于是要宠幸自己了,却没想道商言修长的手指向下一拉,他被拉的疼出眼泪来,却又不敢不赔着笑脸,故作可怜道:
“父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调查能力不行也就算了,现在还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商言脱下黑色皮革手套,狠狠地甩到了商语冰的脸上,刷出一道鲜艳的红痕。
孩子们犯错了,商言习惯于惩罚长子,来杀鸡儆猴。
至于商语冰之前作为长子的控诉与无助——
商言会反思,但他不会改变。
谁叫他们是他的孩子,进了这个家门,就合该由他来掌控。
商言掐住还在往他身上蹭的商牧野的下巴,拇指狠狠捻过对方故意往自己脖颈上蹭的唇,带着薄茧的手指将那唇磨得鲜红宛若滴血。
“查不出来我想要的,你们三个一起滚。”
听到父亲要他们滚的话语,三个人脸色瞬间煞白,纵使他们曾经犯过任何错,父亲都不会说这么重的话。
“可是……”
商牧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商牧野捂住了嘴,而商见迟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小儿子,人精的他察觉了商言厌烦的情绪,于是一手拖着一个哥哥,把他们推出了门外。
但商见迟也有私心,他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底隐隐约约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只能归咎于自己不希望父亲被人抢走。
他快步走到商言身边,俯身,唇瓣在商言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这是他和商言小时候常玩的亲密把戏。
商见迟内心还有着些许侥幸,也许父亲只是最近心情不好,并不是他们失宠了。
但他没料到的是商言一把用力地推开了他,凤眼仿佛淬了冰一样看着他,嫌恶地擦了擦脸上的痕迹,沉声道:
“小时候做这些动作是可爱,但现在的你这样,我只感觉恶心。”
商见迟原本想攀上商言手臂的手僵在了半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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