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之下,陆世昌来到了金守义的田地前。
一瞥之间,他的目光猛地就被田地里的景象牢牢抓住!
与其他地方的死寂焦黑截然不同,这块田里的禾苗虽然也经历了一番磨难,大部分叶片依旧枯黄,但在根部,却顽强地勃发出一片片鲜嫩欲滴的新绿!
那绿色,在满目疮痍中显得如此刺眼,又如此充满生机!
几只鸭雏正在田埂边悠闲踱步,时不时低头在松软的泥土里啄食着什么。
“这禾苗,禾苗有救了啊!”陆世昌猛地喊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那田埂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奇迹般的绿色。
原本,其他的田地,也能享有如此嫩绿的再生,然而,这一神奇的救苗之法,却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这一刻,他恨,恨那言之凿凿却啥也不懂的乐才子;恨那些只会看热闹起哄的看客们;但他更恨的其实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用人不当、判断失误,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快,去萧相公家里!”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后,陆世昌再一次火急火燎地赶往萧澈家里去了。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萧澈那简陋的院门外。陆世昌不等衙役通报,亲自上前,用力拍打着门环:“萧相公!萧相公!开门!是本官,陆世昌!”
门吱呀一声开了,萧澈站在门内,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他早已知晓了陆世昌的来意了。
“陆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萧澈语气平淡,甚至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
陆世昌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他站在门口,对着萧澈便是深深一揖,脸上充满了懊悔和恳求:
“萧先生!本官错了!本官糊涂!有眼无珠!竟未能识得先生真才实学!如今全县禾苗遭那庸医毒手,危在旦夕!
唯有先生您田间的奇迹,是唯一希望!本官恳求先生,看在全县百姓性命攸关的份上,出手救救他们吧!本官……代万千黎民,求您了!”
说着,这位一县之尊竟是眼圈发红,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话。
然而,萧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缓缓摇头:“陆大人,言重了。萧某一介老朽,人微言轻,所言所行,在大人眼中不过是荒诞不经的邪说。
此前萧某已竭诚相告,奈何忠言逆耳。如今局面已非当日,恐萧某也无力回天。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的话平静却坚定,明确表达了拒绝。
上次的热脸贴冷屁股,他记忆犹新。
他不想再卷入这麻烦,更不愿自己的方法在已经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再次被人质疑、打折扣。
哪怕是系统可能会给他奖励,但,那又如何?
陆世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知道萧澈这是心寒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哀求,却发现任何语言在对方明确的拒绝和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此时,萧家屋内。
小翠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柳芸娘:“小姐,小姐,大事发生,天大的事发生了!”
柳芸娘一愣:“啥事啊?这么急急忙忙的?一点都不矜持!”
小翠道:“小姐,你有所不知了,这外面来的客人,你知道是谁么?是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居然来求老爷出手,救治虫害。
天啊,老爷居然真的懂农桑之事,比请来的农师还厉害,这谁敢相信啊?”
柳芸娘脸露微笑,道:“我就知道,他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那么做的。”
“不过,老爷好像不大想出手相助呢。估计是前面县令大人不信他,他现在来脾气了。”
柳芸娘秀眉轻蹙,随后缓缓地从屋内轻轻走了出来。
她看到了县令的狼狈和夫君的冷淡。
她走到萧澈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唤道:“夫君……”
萧澈回头看她。
柳芸娘目光温柔却坚定地回望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夫君,你的难处,妾身知晓。只是……”
她微微垂首,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声音更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妾身近来身体不适,昨日请郎中瞧过,方知……你我即将为人父母了。”
萧澈猛地一震,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猛地看向她的腹部:“芸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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