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熙抵达中恒大厦,一路畅通无阻直上顶楼。
踏入顶楼总裁办地盘,目光在秘书室逡巡过,并没有发现周雯的身影。
她挑了挑眉,以往这个时候,在她踏入总裁办区域,周雯总会从秘书处跳出来,冷淡淡喊她一声“大小姐”。
今天来接待她的是陈澍,这位商呈玉身边的首席秘书一副温雅面孔,含笑走过来,“太太,商总在开视频会,您可以直接进去。”
容向熙并没有跟陈澍多说什么,她知道陈澍是商呈玉心腹,位在中枢,跟他关系太好,总有她手臂伸得太长插手妄图商呈玉身边事务的嫌疑。
她对陈澍,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好,多谢陈助。”容向熙弯唇应一声,推门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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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呈玉确实在开视频会,坐在办公桌后,姿态闲散优雅,如一幅清雅内敛的水墨画。
容向熙一直不觉得自己是颜控,从小到大,身边围簇的大多是俊男靓女,不够漂亮端庄的人,根本没有资格靠近这个圈子。
她以为会对男人的外貌免疫,但从见到商呈玉的第一面,她就为他怦然心动。
她十分配合完成初见的相亲会谈,并且在看出商呈玉微微的犹疑后,直视他清冷沉静的眼睛,说出非常不自矜的话,“我知道你只是想找一个联姻对象,相信我,我会是最合适的人,所有条件你都可以提,我们慢慢谈。”她克制着心动,勉强自矜,“对我来说,遇见一个中意对象也挺不容易的。”
容向熙有信心说这句话。
在京城,凭借她的家世背景,足以让她傲立名媛之巅。
更何况,她并不是草包,她的能力和手腕足以确保她成为最合适的贤内助。
彼时,商呈玉的态度有些微妙,漆黑深邃眼眸看向她,“容小姐,你的这些想法跟令尊令堂商量过吗?”
他似乎提前预定一个假设——郁小瑛和容韶山不会满意他。
容向熙挑了挑眉,“我是成年人,我的所有决策可以自己做主。”她看着他说:“而且,你是我爸妈亲自为我挑选的联姻对象,怎么会不满意你呢?”
商呈玉敛眸望着杯中茶。
那盅茶是容向熙喜欢的凤凰单枞,清甜中带着涩意,茶叶幽幽在翠绿茶汤中蜷缩着。
过了很久,又似乎仅仅只是片刻。
他笑了笑,眼底并没有笑意,依旧平静,“可以。”他说。
容向熙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底被一阵一阵上涌的喜悦淹没,这种愉悦感,胜过她人生中第一次上谈判桌签下第一份亿元大单。
这是她循规蹈矩被安排的极致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意料之外的惊喜。
从会所离开到回到容公馆,那阵喜悦一直在心底漫溢。
直到此刻,心底依旧留有余韵。
好神奇,只要看见他,所有的不快便如同轻渺的烟,徐徐散开。
容向熙朝他走过去,七厘米高跟鞋踩在绵软的真丝地毯上,没有一丝声响。
走到他近前,侧身,从容坐在他腿上。
商呈玉侧眸瞥她一眼,倒没有对她这种不请自坐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
他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轻轻扶住她。
容向熙笑了下,他一点点配合的行为都让她高兴很久。她贴过脸,脸颊靠在他冷□□致的锁骨上,轻悠悠问:“还有多久结束啊。”
她的发顶抵在商呈玉下颌,微痒。
他抬手抚住大小姐的脸,目光由屏幕转移到她的脸上。
她的眼眸澄澈明润,酝酿着绵绵的喜悦。
她有一双很会传达情绪的眼睛,不仅灵动得让旁人知晓她的喜悦,也能感染到身边人。
商呈玉勾了勾唇,“大小姐,上了一上午班,还这么高兴?”
“见到你,就非常高兴。”她眼眸晶亮,热切而真诚。
商呈玉已经对她的情话免疫,手掌扣住她的腰,注意力重回会议本身。
这场会议并不十分重要。
中恒集团驻多伦多分公司领导班子换届,这是新班子换届后的第一次会议,商呈玉作为集团董事会主席旁听,只需确保会议的顺利进行。
既不需要他发言,也不需要他传达什么指示,他需要做的只是静静聆听。
只不过太太一过来,他连聆听也不好聆听了。
她总是很粘人,柔软的两条手臂已经环住腰腹,幽幽的香气从她的发顶颈窝渗出来。
他闭了闭眸,稳住心绪,沉着嗓子问:“不吃饭了?”他扣住她脸颊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在她饱满的唇边不受控摩挲。
容向熙感受到他身边的变化,微微红了脖颈。
但她向来直白,即使羞涩,依旧仰着眼睛,大胆说:“先吃你,好不好?”
说着,她轻垂眼睫,手臂环住他脖颈,将唇送上去。
容向熙过于喜欢商呈玉,他略微露出一点想亲近的意味都让她欣喜欢悦,以至于她忽略掉——商呈玉从没有主动吻过她。
总裁办有专门的休息室,几百平的宽阔居舍。
床榻、边椅、按摩浴缸应有尽有。
容向熙被商呈玉压在柔软宽阔的床榻上。
罗马柱悬挂的帷幔垂落,吸纳落地窗外映射进的强烈日光,日光以另一种柔和轻缓的形式落入帐内。
帷幔内光影暗沉柔和,但可以看到彼此的所有表情。
容向熙在商呈玉的眼睛里望见她迷乱、冶艳的另一面,但同样望见他的冷静自持。
帷幔内的湿热淫靡似乎根本没有影响他,他依旧是不染凡尘的画中仙,好像,他做这种事情没有快感,只是中规中矩的例行公事。
结束后,商呈玉到浴室洗漱,容向熙抬腿勾住他的腰。
商呈玉的视线掠下来,轻轻“嗯?”一声,嗓音微哑。
容向熙抬着修长凝白的腿,春光隐漏,她毫无遮掩,坦然道:“我也要洗澡,抱我去。”
商呈玉倒没有拒绝,俯下身,抚摸她微湿的长发,“我洗完再抱你过去,好吗?”
“为什么不能一起呢?”
商呈玉微哂,“大小姐,我确定你的午休时间不能允许我们再来一场。”而且,她的身体也受不住。
“好吧。”容向熙闭上眼,打定主意不会自己去浴室。
她心底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她得排解出来。
商呈玉简单清洗过,放好按摩浴缸的水,到床上抱起大小姐洗漱。
手机铃声作响,他没有管。
午休时间他很少管其他的事,服务对象只有一个容向熙。
容向熙靠在浴缸里,听到持续不断的铃声,“不接吗?”
商呈玉穿一身素白色亚麻家居服,手臂上和肩膀上的衣料被容向熙脚尖勾起的水溅湿,他没有在意,不紧不慢回答她的问题,“可能是有人求情,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人求情?”她很好奇,而且心底有了猜测,身体自水面浮出,湿漉漉的手臂搂住他脖颈,“是周雯吗?我刚刚没有看到周雯。”
商呈玉认可她的猜测,但不认可她此时的行为,“大小姐,你是故意折磨我吗?”
她柔滑手臂上湿漉漉的水和沐浴露顺着脖颈往肩背上流,眼睛狡黠弯着,商呈玉不可能看不出她在故意找茬。
容向熙点了点头,“对,我不舒服。”
“不舒服所以来折磨我。”商呈玉并没有意识到他才是容向熙不舒服的主因,只以为她是工作上遇到难题,“是哪个老顽固阻碍你的人事改革方案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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