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竹叶顺着微风缓缓落下,长剑婉转又锋利,寒光迫人。
姜挽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欣赏了一会萧淮舞剑。
没想到萧淮看起来这么严肃冰冷的一个人,舞起剑来招式却这么花哨蹁跹,这剑招更像是鲜衣怒马的五陵少年能使出来的。
可能她见惯了萧淮古板正经的样子,已经忘了他是她的同龄人,不过才弱冠出头而已,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疏离冰冷、拒人千里之外或许是萧淮给自己的外衣,他身为储君,生来尊贵,但也从来身不由己,高处不胜寒,他定然孤独傲然,那么这样一个人,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姜挽站在石桌旁,将手中食盒放在桌子上,盯着萧淮看了会,眉眼咋然一亮。
或许,她该换个表演方式了,想点别的办法走近他。
从姜挽走近竹林,萧淮就知道她进来了,但他沉浸在手中长剑上,没有理她,直到剑招完毕,萧淮才收了长剑往姜挽那边看一眼。
鲜少看见她这样安静,在一边等着不说话的样子,乍一看去,竟有种气质淡然,沉静如水的感觉,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眼睛虽然看着他这边,但目中无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不过一瞬,姜挽就发现萧淮在看她,她立马笑了起来,小步跑过去,递上擦汗的帕子,殷勤道:“殿下擦汗。”
萧淮觉得刚刚是自己看错了,谄媚才是姜挽脸上应该出现的神色,那种淡然超脱的气质定是他眼花。
他没接姜挽的手里的帕子,走到石桌前坐下,刚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结果姜挽又跟过来,笑着抢过他手里的茶壶,“殿下请用。”
萧淮抬眸看她,沉声问:“姜氏,孤说过,你安分待在海棠阁里,无事不要出门,怎么,你现在这是连孤的话都放在眼里了?”
“没!妾身不敢。”姜挽满脸娇羞,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看着萧淮,“这、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啊,檀青姑姑今日清早来给妾身送东西,说了好些话呢。”
姜挽往萧淮身侧靠近了一点,手指轻轻拽着他的衣袖,撒娇道:“皇后娘娘想要孙女呢,檀青姑姑都过来暗示了,那妾身自然不能让皇后娘娘失望,立马过来讨殿下欢心了,我知道殿下不喜欢妾身,所以只好亲自做了点心过来,请殿下品尝,希望殿下能对妾身改观一点.”
萧淮蹙眉,偏头看向别处,不去看姜挽的眼睛,一边喝茶一边冷声回,“鸿儿和清儿是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孤没杀你,你该庆幸,若是还敢贪图别的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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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痴心妄想你可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句话的意思。”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不想计较之前的事情希望姜挽不要不识相让他对她彻底失去耐心。
姜挽退后一步微低着头小声道:“妾身只是心悦殿下罢了只是因为真心爱着殿下所以才会愿意诞下子嗣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殿下身边荣华富贵谁人不贪妾身当然喜欢但若不是因为喜欢我何必再来您面前碍眼呢。
毕竟妾身已经有鸿儿和清儿了就算没有殿下的宠爱也能荣华一生不是么?阿挽是真的喜欢殿下难道情不自禁的喜欢和仰慕也是错吗?”
她说着说着语气里有了一点破碎的哭声抬头看萧淮时双眼水润含泪目中传情。
萧淮端着茶盏不说话也不看姜挽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垂眸盯着石桌上的点心。
喜欢?她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恐怕她喜欢的是太子这个身份吧。
萧淮不信她也没空去猜姜挽心里是怎么想的提着手里的长剑缓缓往竹林外面走。
“殿下等等妾身让妾身在您身边伺候笔墨吧妾身已经学会研墨了!”姜挽立马追上去跟在萧淮身侧念叨“殿下是要回怀德院吗求求您了让妾身一起去吧我保证就跟在身边伺候笔墨不多嘴不多事。”
“孤不想看见你。”
“可是妾身想时时刻刻看着殿下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啊。”
竹林外海棠阁的婢女们见太子和自家娘娘一起出来纷纷止住了想要上前问安的心思
姜挽就这样靠着她厚脸皮的功夫混进了怀德院里。
眼看着萧淮进了书房姜挽眼睛一转立马端着点心走了进去自觉地跪在茶案边煮茶。
萧淮坐在书案后面看书册看上去应该不是朝堂上的文书更像是不入流的民间杂记。
姜挽眼睛浅浅扫了一圈没敢多看书案上的东西以免被萧淮察觉出异常茶水煮好后她就打着扇子站在书案边给萧淮扇风简直比怀德院里的侍女还要勤快生怕萧淮觉得她没用撵她出去。
不过好在萧淮沉浸在书本里没有开口撵人。
不一会福案进来通报“启禀殿下江大人在外求见。”
福案口中的江大人是皇后娘娘家中的侄子名叫江恒之是永安侯江家的嫡长子现任五品中护将军负责看管皇陵建造的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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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膳吧让他一起进来用膳。”
姜挽跟在萧淮身后见他没说让她回去的话就眼疾手快地站在圆桌前为萧淮布菜。
“臣江恒之参见太子殿下。”江恒之跪地行礼他面容冷酷坚毅却生了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身上穿着玄色常服气势锋利如一柄刚刚开刃的神兵利器。
“平身。”萧淮指了指对面的圆凳示意江恒之坐下用膳。
后面有侍女走过来为江恒之布菜但被他拒绝。经常在军营中混迹的人不讲究这些规矩也没有让人伺候布菜的习惯。
江恒之记得表哥萧淮也不用下人布菜的怎么今日有所不同他目光从姜挽身上扫过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几瞬眉头微蹙。
“你坐下吧不用你布菜。”萧淮留意到江恒之的目光他转头看了眼姜挽极为引人注目的脸开口让姜挽坐在他下首的圆凳上。
这位美人明显不是下人。
江恒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萧淮问道:“殿下这位是?”
“东宫奉仪姜氏。”
东宫嫔妾很多在东宫见到女人不奇怪江恒之多问一句只是因为觉得姜挽这张脸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江恒之对着姜挽点头致意没多说什么他回想着这段时间见到的各种面庞终于想起来他是什么地方看见过几位相似的面庞了他盯着姜挽的眉眼仔细看了会
萧淮沉吟片刻又对江恒之道:“姜氏便是鸿儿和清儿的生母。”
传说中姜娘娘是极为嚣张跋扈的粗鄙女子但姜挽显然和传闻中有很大的不同。
江恒之诧异一瞬觉得自己盯着姜奉仪看的行为似乎有些失礼便解释道:“臣前段日子在皇陵那边监工遇到一名很是厉害的女工匠她们眉眼和面部轮廓极为相似若不是穿着和气质不同光看容颜的话还真有些分辨不清。”
萧淮挑眉对此言微微侧目“天下间一模一样的人也是有的如果不是双生姊妹那便是巧合罢了。”
“妾身家中无姊妹江大人看见的女工匠应该是位样貌相似的有缘人吧。”姜挽眉心挑了挑压下心中悸动平静地回。
能出现在皇陵还与她相似的人除了妹妹姜拂就没有别人了看来魏庄不是在假意威胁她他们真的将阿拂送到了皇陵那边倘若她拿不到皇陵布防图恐怕阿拂就要危险了。
江恒之点头不再说话了饭桌上静下来但姜挽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提起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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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之三言两语就让她这根弦绷得紧紧的。
饭后,萧淮有公事要与江恒之说,便让姜挽回海棠阁去,她乖顺应下,刚走出怀德院没多远,就看见一群宫人跟在两个锦衣华服的小少年后面,径直往怀德院里走去。
玉静立马猜到这就是自家娘娘生下的两位小殿下,惊喜扯着姜挽的衣袖,高兴地说:“是两位小皇孙来了,娘娘不是日夜思念亲子么,趁现在有机会,娘娘快上前去和两位小殿下说说话吧!都是娘娘肚子掉下来肉,说几句是理所应当的。
“不了,他们应当是来寻太子殿下的,我身份低微,就不上前打扰了,咱们回吧。姜挽转身就走,目光不曾流连在孩子身上。
“唉!娘娘?玉静一转头就见姜挽走远好几步了,连忙提裙追上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宫里的女人谁不希望有孩子傍身,她家娘娘膝下有子,怎么还不想亲近孩子呢?
怀德院的正殿中,萧淮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他面色淡淡,缓慢翻看手中的书册,用余光去看下面并排站着的两个儿子。
萧予鸿坦然站着,不理会萧予清的挤眉弄眼。
“呃这文章讲的是萧予清面露难色,小脸皱成一团,手指去怼亲哥哥的腰,想要萧予鸿透露点答案给他,可惜亲哥哥一点不中用,像父王一样严肃无情。
“我萧予清叹了一口气,心虚地低下头,喃喃道:“回父王,儿臣不知道这篇文章讲的是什么。
他说完后不敢去看亲爹的表情,只能偷偷去看表叔江恒之,对着江恒之眨眨眼睛,瘪嘴装可怜。
江恒之被这小孩的表情逗笑,张口为他解围,“小殿下们才四岁,尚且年幼啊,殿下考的文章过于深奥,不会也是正常,臣这个年纪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还在玩泥巴呢。
回想年少时光,江恒之都觉得庆幸,幸好家中父母不在学问上深究,让他幼时过的快活张扬,储君之子身份是尊贵至极,但江恒之却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寻常人家过的自由,荣华富贵不愁,但皇家危机四伏,性命堪忧啊。
萧淮将手里的书册扔在小桌上,靠着椅背闭眸歇神,清俊冷肃的嗓音中掺杂几分无奈,“萧予清,你既不爱读书,又不爱练武,那你自己说,你喜好什么?
萧予清困意上来,抬手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呃儿臣也不知。
萧予鸿看了眼弟弟,低眉思量片刻,扬声道:“回父王,昨日二弟背书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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