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开了口,漱清索性说个痛快。
从前种种忍辱负重,都抓住机会一口气倒干净了。
“你冷酷无情,残暴冷血,羞辱我轻视我,强占我又任由我被这里的流言蜚语吞噬……纵容?宠爱?仁慈?哈哈,原来冥王殿下还管这些叫宠爱吗?”
“真是好特别,试问要给你这样的宠爱,你会要吗!”
漱清不顾冥王越来越阴沉难看的脸色,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喉间嘶哑刺痛,却更大声地将心中所想全部倾倒出来。
“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不得放松,都怕得要死!生怕一句不小心,惹你生气,你就要了我的命!”
“一心一意,哈哈,一心一意?我只是随口胡说罢了,谁会对你这样的暴君一心一意?没有会真心喜欢你这样残忍的暴君!”
轰轰——
随着漱清将最后一个字怒吼出来,寝殿内的屏风桌椅,摆放的各项装饰,包括结实的房门,都在同一时刻被冥王庞大恐怖的内力震开。
漱清也受到波及,直接被这股气流震开,背后又重重撞在墙壁上,痛到他下意识闭眼,半晌发不出声音。
气氛透着死一般的阴森冰冷。
漱清睁开眼,冥王已经站起来,周身杀气腾腾,捏着拳头,眼神看上去想要吃人。
对上这样的眼神,漱清又有些怕了,如果冥王真气极想杀他,一掌就能将他的整个头骨拍碎——也许冥王心里也正这么想着,漱清心头颤了颤,闭嘴了,没再说下去。
刚才的不怕死是真不怕。
可将愤怒至极的情绪发泄完,恐惧又有了冒头空间,反反复复,占据操控着漱清。
他不确定冥王会怎么做。
但做好了迎接下一波狂风暴雨的准备。
漱清瞪着眼,强迫自己直视冥王。
怕归怕,可万一真要死,那也不能死得太窝囊。
而且他要死了,一尸两命,还能带走冥王的小孽种。
到时要知道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冥王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哪怕冥王再冷漠无情,面对这种事也不可能真一丝不惊吧?
想到这点,漱清突然笑了笑。
虽然很没骨气,但至少也算报复到冥王一点了吧?
“你笑什么?”
冥王这么发问,漱清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将笑容暴露在脸上了。
“我笑我终于能解脱了。”漱清看着冥王,“我不用怕死了,所以我也不用再怕你……至少我死后,你管不了我的魂魄飘去哪里。”
“你做梦!”
“你就算死了,我也会将你的灵魂永生永世禁锢在冥界!难道你还想飘回仙山找你的仙君去吗!我倒是能把他打到魂飞魄散,你要试试吗!”
冥王紧紧捏住双拳。
他知道漱清这张嘴有多能气人,向来也都是最气人的,可漱清一开口,总能让他更加生气。
“我若活着,我自然希望仙君不受我拖累,能平安活着……但我都要死了,我还在乎他是生是死吗?”
“冥王殿下要拿这点来威胁一个将死之人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现在想,刚才贸然出手阻止冥王是太冲动了。
冲动就等于威胁有效。
等于被捏住了把柄。
有把柄的人又怎么能赢?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你们有多情深义重,我可是亲眼所见。”
冥王又摊开手掌,里面是已经被捏皱的信件。
伸手一扬,瞬时碎成无数碎片,纷纷扬扬落下。
“要真这么弄死你们,那才是便宜了你们。”
冥王狠狠说道:“你们都应该活着,你更要活着,活着才能亲眼见识本王的手段。”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们,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不愿再从漱清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话,说完这句,冥王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门口的护卫侍女不知他们是何时回来的,但光听到里面这些动静,就全部吓得不行。
能避的赶紧避开了。
避不开的,老老实实跪了一地,生怕被这场战火波及。
冥王走到门外,压着满腔怒意:“今日起,你们都给本王看好这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他踏出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出。”
“违令者,杀无赦。”
……
漱清就这么被禁足了。
好处是关在冥王的寝殿,不是什么阴暗肮脏的牢狱。
坏处是就只这么一个房间,外面真换上了重兵把守,他半步不能出去。
冥王撤走了所有伺候他的人,除了春梨能每日为他送点食物过来,其余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时间久了,漱清难免心生不安。
当日大吵一架,撕破脸面,所有情绪发泄完,心头爽是爽了——却也是暂时的。
与冥王为敌的后果难以预计,漱清可以不计较自己的生死,但他真的不想拖累仙君。
好在每天还能跟春梨说几句话。
得知冥王最近一直没有离开冥界,根本没有时间去杀仙君后,漱清才算放了些心。
“昨天冥王殿下发了好大的火,可吓人了。”
都不用漱清多问,春梨每次来的时候,会主动说起这些。
“好像是在小仙之前住的偏殿里找到了什么纸……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昨天冥王殿下很难伺候,罚了好多人呢……”
漱清眼神一暗。
还能是什么纸呢,大概就是仙君给他的那封信了。
感情用事最容易害人。
漱清心里很明白最这点,但当时就是忍不住,一时欢喜,就将这封信藏了起来。
哪怕如今东窗事发,可要是时光倒流,他还是会这么做。
“小仙,虽然不知你跟冥王殿下是怎么了……但殿下那么宠你,只要你肯低个头服个软,殿下肯定会放你出去的……”
春梨说这些话没有恶意,她只是一个性子柔软的侍女,站在她的立场上,向统治者服软低头是最寻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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