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高瞰只带回三样东西:粗粮,油和盐。
油和盐都很少,不过粗粮看上去有一斗左右,秦高琼难免兴奋。
“我们家之前才只剩一斗粗粮吧?转眼又有一斗,真好。”
秦高瑜捏着自己的小手,附和的点头,“真好,真好。”
和别人家的存粮比起来,这算少的,不过秦高瞰也没泼冷水。他望向放下背篓的大哥,语气兴奋,“哥,这些药卖了一百零九文,其中丹参的价格最高。”
说着,他报了一串数字。
“没处理的桔梗五文一斤,简单处理的是六文,炮制好的是二十八文。沙参则分别是七文,九文和三十八文一斤。柴胡分别是十文,十二文和三十三文一斤。最后是丹参,分别是十二文,十四文和三十九文一斤。我总共带去一斤半的桔梗,两斤柴胡,三斤的沙参和三斤半的丹参。”
一旁的秦高琼开始晕乎乎的计算,秦高瑜主动伸出双手借给她用。
秦高瞰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来。
“可是哥,为什么没处理的桔梗五文一斤,炮制好的是二十八文,没处理的柴胡就有十文一斤,可炮制好的只有三十三文?”
秦高瞻已经心算完了,确定弟弟没被人忽悠。闻言,他简单解释,“这和不同草药炮制一斤干货需要的鲜货量有关。像桔梗,大概是五斤鲜货炮制成一斤干货,而柴胡三斤鲜货就能炮制成一斤干货。”
以此类推,五斤鲜沙参炮制成一斤,三斤鲜丹参炮制成一斤。
“此外,价格还和鲜货处理和炮制难度有关。桔梗处理简单,因此就算我们整理好,也只增加一文。沙参、丹参还有柴胡就稍难一些,增加了两文。不过就炮制难度来说,这几种都差不多,都是简单处理后再晒干或者趁鲜切片再晒干。因此只给每斤三文的炮制费用,说是炮制费,不如说是帮忙去须根晒干的费用。当然,像丹参,还能酒炙和醋炙,只是医馆大概不放心,不随意收,否则那是另外的价钱,还得将酒钱和醋钱算进去呢。”
说完后,秦高瞻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多,正寻思着要不要拿‘书上简单记载’当挡箭牌,就见弟弟一脸恍然。
“那难怪黄精炮制后的价格是六十六文一斤,明明鲜货价格分别是七文和八文,肯定炮制一斤需要的量多,难度也比较高。”
“没错,书上记载六斤黄精才能炮制成一斤,还需要九蒸九晒,比普通的晒干难多了。不过相对丹参的酒炙和醋炙,一般人也能上手操作。”
这时,正把小手借出去的秦高瑜‘啊’了一声,吓得几个哥哥姐姐赶紧看过去。
“黄精。”
她指了指秦高瞻上午挖回来的那些草药,又从野菜缝隙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改为指着背篓,“黄精。”
“阿瑜真厉害,这些都是黄精。”
秦高瞻蹲下来,笑眯眯将小妹的小手挪了个方向,“那边的是丹参,旁边的是柴胡,不过最多的肯定是黄精,我挖了一大片。指不定有个十几二十斤,或者更多。”
秦高瑜的眼睛几乎要变成铜钱的模样。
“钱,好多钱。”
“不对,是如果炮制好才好多钱,九蒸九晒啊,听上去很麻烦,还会花费许久。”秦高琼在幻想小钱钱的同时,保持了一丝理智。
“蒸起来倒是不麻烦,只要柴火足够,有人看着随时查看情况。至于晾晒,若是老天作美,连着多日都是大太阳,十来天就可以完成。”
“最近多日应该不会下雨,”秦高瞰忽然说,他期待的看着秦高瞻,“大哥,要是你会炮制,那黄精咱们炮制后再卖吧,我可以多打柴回来。医馆给的炮制黄精人工费算下来是一斤干货二十四文,也就是一斤鲜货四文,足足可以买一升陈粮。”
他顺势说了最近的粮价。
“稻谷的话,新粮是六文一升,陈粮是四文,我买了一斗的陈粮,花了四十文。又各买了十文的菜籽油和盐。盐价没变,还是六十文一斤,考虑到每日都要吃一点,我便买了些。油没买太多,之后杀了那只鸡,能得一些鸡油,吃好些日子。担心回来遇到乡亲们,不好解释,我没全买粮食,可以之后去卖药的时候,一点点往家里买。”
男孩掏出一个荷包,“我早上出门带了家里最后的三文钱,这里边是五十文,哥,你收起来吧。”
“放你房间吧,”秦高瞻没接,“还是放爹娘留的那个带锁小箱子里,钥匙我记得有三把,咱们一人一把。”
他弯腰对秦高瑜说:“等你再大些,也给你配一把。”
“嗯呐!”
秦高瑜重重点头,盯着大哥看了几息,忽然小声说,“大哥,你不开心么?”
另两人一愣,“大哥不开心?”
秦高瞰试探:“哥,你觉得医馆给的价低了?”
“不是这个。”
秦高瞻直起身,表情严肃的盯着弟弟,“还剩五十文,意味着你是背着一斗米走回来的。”
才十一岁的男孩顿时一慌,下意识去提放在地上的背篓,“我去放在仓库里。”
“二哥,我来。”
秦高琼直接提起背篓,大步往外走,还不忘嘱咐,“大哥,你要狠狠教训他。昨晚都那样嘱咐过了,不要舍不得搭牛车的一文钱。”
“二哥你不乖,”秦高瑜言语匮乏的批评,她抓住对方的手,“我们会心疼你。”
秦高瞰顿时红了眼,他背过身,用力抹了抹眼角。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迟迟没听到秦高瞻的声音,又干巴巴道,“我是觉得你们肯定会去打草,我不用急着回来才……”
没忍住,他回头偷看,结果被带进并不宽厚的怀抱里。
“阿瞰,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只是去卖点药。大哥才是,明明才痊愈,结果每日都要上山……”
“为了卖出这样的价格,跑了好几个医馆吧?”
沉默了会,秦高瞰闷闷道,“妙手堂的学徒见我年纪小,觉得我是门外汉,居然想把几种药用一斤五文全买去。我本想等出诊的杨大夫回来再说,可那个学徒说话忒难听,我就去了别处,最后卖给了仁心堂。”
他口中的杨大夫,便是为秦高瞻诊治的大夫,近一个月双方打了许多交道,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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