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清楚小泽的动作，陈昭葵凑得极近。
少女那张好看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泽拉库斯面前。她的下巴尖尖的，嘴巴红润，眼睛如同最漂亮的玻璃珠，水润透亮，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
泽拉库斯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指尖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将陈昭葵的震惊收入眼底。
于是略微心虚的别开视线，又舍不得地将目光移回，耳廓慢慢浮上两朵红云。
“小葵。”他开口道。
啪嗒一声，出乎意料地，屏幕突然黑了。
破旧的小屋中，因为唯一的光源消失，房间再度陷入黑暗。少年坐在木板床上，久久不言。
—
陈昭葵捂着胸口平复了下过快的心跳。
怎么回事？
她搞不清状况，但心跳却因见到小泽乱撞。
陈昭葵在床上翻滚了两三圈，然后拍了拍脸，将身上随意的睡裙换下，又梳了下乱糟糟的短发。
这才咽了咽口水，再次打开老年机。
屏幕再次出现。
泽拉库斯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只是神态比刚才更加自若了些。
“小葵。”他又开口道。
随后便没有动静了。
两个人隔着屏幕注视着彼此。
明明陪伴了这么久，此刻却仿佛刚认识一般，局促、紧张。
但心中的雀跃，让陈昭葵知道，她现在是开心的。
太突然了。
陈昭葵曾猜过，之前生活中出现的惊喜，可能是小泽为她准备的。
她也曾想过，会不会小泽也有一个老年机，也在反向养成她。
可这种想法太过荒谬。
陈昭葵平日里只当是无聊时的幻想，和她会幻想自己是魔法少女没有区别。
她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比起这些疑问，见到小泽的愉悦明显占据上风。
陈昭葵的脑袋晕乎乎的。
算了，管他的呢。
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先趁这个机会好好和小泽说话。
万一两个人视频的时间是限时的，她把时间放在疑惑上，岂不是很浪费。
另一边，泽拉库斯看着屏幕里的少女，眼神发空，眼睑微垂。似乎在想些什么，眉头偶尔皱一下。
但嘴角却是含笑上扬的。
他松了口气。
魔石融合后出现的屏幕是他也未曾预料到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同小葵视频。
他扫了眼灰暗破败房间，又往前凑了凑，将房间背景挡住。
不过，最重要的是，小葵没有觉得冒犯。
当年，他被关在此处，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是小葵送过来的热粥。
现在，他依旧在此处，第一次，与他的温暖，面对面交谈。
心底涌入的满足感，让他翘了下尾巴。
于是，他又唤了声：“小葵”
这一声将陈昭葵从思绪中扯出，一下子如同惊弓之鸟，抬起头，对上屏幕里少年含笑的目光。
怎么办。
她要说什么？
小泽已经唤了她三声，若是她没有回应，会不会被他觉得不理人。
可是她的嗓子干涩，心跳快要跳出喉咙，让她无法挤出任何声音。
其实陈昭葵忘记了，她和泽拉库斯的语言根本不通。
即使说什么，他也听不懂。
所以当她第一句话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时，她看到了泽拉库斯微蹙的眉头。
离开了游戏内部的翻译，两个人就只能像汤姆猫一样出现在对方的屏幕里，傻傻的看着对方笑。
只不过，陈昭葵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就是了。
她只觉得，小泽笑得真好看，比起平日里那种像素小人画风，每次看到他这张青隽无暇的脸，都会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就这样面对面干坐了许久。
而每隔一段时间，泽拉库斯都要轻唤一下她的名字，仿佛知道陈昭葵还在，可以给他很大的安心。
“小葵”
“嗯”
“小葵”
“嗯”
“小葵”
“嗯”
“……”
直到陈昭葵看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熬了个通宵。
泽拉库斯也要趁着此时，混进清剿魔兽的龙族队伍中，溜出皇宫。
泽拉库斯用手势同陈昭葵告别，然后关掉了视频。
面前的屏幕便从少年如玉般的脸庞，转换成了熟悉的像素游戏画风。
而陈昭葵此刻也没了睡意，起身从自己带来的行李里，找到了一个本子，将老年机放在一旁挂机，然后开始写写画画。
语言不通终归是个问题。
而语言树解锁语言的进度也十分慢，反正现在两人可以视频了，她准备试着教小泽自己这边的语言。
只是写着写着，通宵的困意找上了她，很快地她便趴在床上睡着了。
—
各个学院派出了众多学生前来清剿，所以幽暗森林的魔兽在第一日就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就只剩下些收尾工作，泽拉库斯在队伍中再次看到了利德安。
他自然地仿佛昨晚从未在皇宫宝库里见过泽拉库斯一般，只是将任务分配了一下，便自顾自离开了。
很快地，收尾工作结束了，剩下的感染源，则由各个学院派出光元素亲和的学生，进行净化。
而与此事无关的学生，则通过传送阵法离开了。
泽拉库斯一心惦记着小葵的事，见工作完成，便将兜帽戴好，也传送回了莉奥拉学院。
回到学生宿舍后，泽拉库斯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从次元袋里找到狼满之前塞给他的魔法玫瑰花瓣。
一瓣小小的叶子沾水便会变出许多相同的叶子，直至塞满整个浴缸。
整个浴室都充斥着玫瑰的香气，泽拉库斯的鼻子有些灵敏，不禁打了个喷嚏。
随后他将自己整个龙都浸泡在水里。
尤其是自己情绪波动大时，容易冒出来的尾巴和角，他都很好地用刷子把上面的鳞片刷得亮晶晶的。
在没有变为龙形时，他的头发便像鳞片一样重要，长长的发丝如同黑色的绸缎，丝滑柔顺。
明明知道魔石视频只能传递画面，不能传递味道，泽拉库斯还是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洗得香香的。
然后正襟危坐在桌子前，打开了魔石。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的睡颜。
泽拉库斯的指尖在少女的轮廓上虚虚划过，发现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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