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嫡姐逃婚,我被迫上位 拱白菜的大猫

2. 体面

小说:

嫡姐逃婚,我被迫上位

作者:

拱白菜的大猫

分类:

穿越架空

秦若月那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颈子抻得老长,恨不得过去看她此刻的表情,好痛快地笑上三声。

说到底,这位她名义上的嫂子不过是命好罢了,攀上了位高权重的嫡长兄。换个旁的男人,哪能使雷霆手段,镇得住那些沸反盈天的闲言碎语?饶是她前几日说了实话,今天也得来赔礼。

“嫂嫂,天不早了,我先走了。”

“您千万别多想,伤身子。”

话音未落,她已起身径直往外,生怕慢一步,出门撞见嫡长兄。

周婆子追了个空,对着那晃动的门帘啐了一口,老眼里喷着火:“什么腌臜玩意儿,四姑娘这张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大奶奶,您可别往心里去,不值当的。”

话虽如此,她自己却先重重叹了口气。这府里上下,再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家主子这些年的光景了。温棠娘亲是歌女出身,伯府那位主母却是顶顶尊贵的高门贵女,伯爷又是个立不住的软骨头,全凭妻子撑起门楣。那样的主母,哪能容得下她们母女进门?

温棠自小便被扔在乡野,无人教导规矩,刚被接回伯府时,还操着一口浓重乡音,连走路都透着股子不自在,像只误闯金丝笼的野雀儿,懵懂又局促。原本山野间养出的那点鲜活劲儿,生生被压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后来温知意逃婚,温棠的名声,算是彻底跌进了泥潭里。

至今,周婆子都想不通,温知意,堂堂伯府嫡女,放着国公府泼天的富贵不要,放着人人艳羡的嫡长子夫婿不嫁,为何偏要逃婚?竟要远嫁江南,跟个商人。士农工商,商贾是排在最末流的泥腿子,这不是昏了头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嫁给皇子当皇家媳妇。

她走便走了,偏连累温棠背上恶名。欺压嫡姐,觊觎姐夫,这名声能杀人。那些个碎嘴的,只敢盯着温棠编排,谁又敢去非议大爷半句?

所有的唾骂,鄙夷,恶毒的揣测,全都冲着温棠这个小姨子砸过来。这世道的规矩,杀人何须见血?流言蜚语便足够碾碎一个女子的筋骨血肉。换个寻常烈性的,背着这名声,怕早没活路了。

温知意,到底图什么?

伯府那个向来捧高踩低,最重门楣脸面的嫡母,当年竟也由着她这般胡闹。

周婆子忍不住咕哝出声:“大奶奶,你说她这是图个什么?”

温棠抬起眼睫,眸光此刻清亮如水,映着烛火:“她有她图的,我们有我们图的,井水河水两不犯,各自相安,便是最好不过。”

语气轻松从容,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周婆子知道,温棠这是无意再谈。

夜深了,更漏滴答,声声敲在寂静里。

往常这个时辰,秦大爷该回来了。

温棠轻轻舒了口气,一日忙碌,孩子,府务,人情,外加秦若月那场小小的插曲,确实有些耗神。不过,作为大房里的正室,该有的职责她向来清晰。名义上的夫君未归,主院的灯火便不能熄,她亦需端坐持重。这四年来,她已将这份体面经营得如同精心侍弄园中的花木,枝繁叶茂,不容有失。

只是这几日,秦恭归家的时辰,愈发没了准信。前日亥时,昨日子夜,今夜?怕是更晚。

京畿卫戍森严,追捕前朝皇子余孽的风声正紧,闹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都说有漏网之鱼不日恐将潜入京城。

秦恭身为圣上心腹耳目,这等大案,他必在其中。

作为妻子,她只需对夫君的行踪心中有数便好,无需时时挂怀。该知晓时,自会知晓。

更深露重。

温棠望了眼窗外浓重的夜色,估摸着时辰,声音温软却条理分明,吩咐守在一旁的小丫鬟:“报春,去热壶新茶,要大爷惯喝的松萝,再备些软和易克化的糕点。”

成婚四年,足够把生疏磨成默契,把规矩变成习惯。温棠早已将这套“等待夫君”的流程做得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在他推门时,递上一个恰到好处,温婉得体的笑容,顺手接过他带着夜露的外氅,交给下人,再温声提醒热水已备好,若是他还有精力,便顺其自然,若他倦极,便各自安寝。分寸拿捏得正好。

这套程序,温棠做了几年,做得熟稔。

正因着这套程序,她这个顶着“小姨子替嫁”污名进门的妻子,与这位位高权重,心思难测的的夫君之间,竟也营造出一种相敬如宾的和谐。

如今,那些曾喧嚣一时的“狐媚”,“无耻”之词,早已被扫入尘芥,再没人敢当面给她难堪。纵使私下里还有几句不中听的嘀咕,也很快会被揪出来,按着头到她面前赔礼道歉。

如今她儿女双全,她枕边的男人是天子近臣,手握重权。

这日子,从里到外,都该是花团锦簇,安稳顺遂。

她该满意了。

就这样,守着体面过完这一生,有什么不好?

真的好吗?

真的。

她垂眸,必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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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偶尔爆出一声轻微“噼啪”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周婆子早已被温棠打发去歇息了,屋里只剩下昨日新拨来的小丫鬟报春守着。

子时将近,秦恭,依旧未归。

温棠独自坐在圈椅上,手中那把精巧的香妃团扇半遮着脸,扇骨温润的凉意抵着额角,袖子往下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

报春轻手轻脚将凉透的茶水又换过一遍,温棠这才抬眼:“可以了,你下去吧。”

“大奶奶,”报春小声问,“大爷还未回,茶水......一会儿可还要再热?”

温棠摇头:“不必,下去歇着吧。夜深了,大爷回来时喜欢清静,我一人等着便好,若有需要,自会唤人。”

夜色确实沉甸甸地压下来,连习惯了熬夜的报春也觉得眼皮沉重如铅。

温棠目光掠过桌角:“那碟松子糕,拿去垫垫。”她又随手赏下几个银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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