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宋纪所承诺,褚晚桐离开宋府之后,他几乎日日前去褚府寻她,将每日要忙的事务全部搬了去,要不是需得守规矩,他都要宿在褚府了……
“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我这,宋大人和宋夫人见不到你,他们都该想你了吧?”褚晚桐手拿筷子,夹着绿菜叶要吃不吃的。
听她这话,宋纪手上一顿,偏头看着:“晚桐,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我们还未成亲,你已经开始嫌我烦了……”
褚晚桐把那片菜叶随手放进他碗中,解释道:“我不是嫌你,只是你这段时间都在我这,我担心宋大人宋夫人因此误会了,觉得我们还未成亲就已经失了规矩。”
宋纪失笑,将她方才放进来蔬菜吃下:“那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每日前来他们都同意的,况且他们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更了解我们二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了规矩的事。”
褚晚桐眼珠转了转,埋头吃着,一句话也不再说。
“怎么不说话了?”宋纪往她那边挪了挪:“我说错了话?”
“没,既然你都说宋大人和宋夫人同意,那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宋纪看她如此,便起了逗弄心思,偏过身子背对着她,声音也跟着变得委屈巴巴,还时不时抽泣几声给她听。
他突然这样,褚晚桐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看着,犹豫着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褚晚桐摇了摇他:“你干嘛?”
“难道你不欢迎我来吗?”偷偷看她一眼,继续说道,“难不成你真的嫌我烦了……那我可以少来几次,虽想你,但我也可以忍住那思念。”
宋纪平时都是一副傲娇样,褚晚桐少见他这样可怜巴巴地哭泣,急忙扔下筷子,掰着他的身体,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
“我哪有嫌,我……褚府很大,我与化竹两人住在此处,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有些无趣,你和颂言能时常来此,与我们说话,解解闷,我们自当欢迎。”
说完褚晚桐便看他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方才那副可怜样早已烟消云散,一猜便知他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宋纪!你骗我!”褚晚桐瞪着他,“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套,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我不是想骗你,不过是想为我们的感情增加些许情趣罢了,”宋纪扶着她的脸,“若我不这样,想来定是听不到你同我说这些的。”
“狡辩,我才不信你。”
“我发誓,这绝对是真心话。”
褚晚桐咬着下唇,哼了一声撇过头去,虽说她不是真的生气,但难得有机会闹一闹,自然是要配合着玩玩的。
临近大婚,褚府宋府皆是挂满红绸,张灯结彩,各处张贴着“囍”字剪纸,喜庆又吉祥,婚前几日,府内便开始宴请宾客,热闹非凡。
卫予庭看着她,想到她明日便要嫁人,不禁跟着红了眼眶。
卫夫人更是眼泪不止,握着她的手嘱咐:“明日你便要成亲了,若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不必忍着,定要来卫府找婶娘,婶娘为你撑腰。”
褚晚桐说道:“今有婶娘这番话,晚桐感动不已,晚桐早将婶娘和卫叔当作家人,今日你们送我出嫁,日后我便为你们养老送终。”
“傻孩子,我们既然已是一家人,哪里还用说这样重的话。”
大婚当日,众多奴婢在一旁服侍,褚晚桐身着凤冠霞帔,大红衣袍上的凤凰用金线绣制着,可谓栩栩如生,华贵无比,头上的金色凤冠,熠熠发光,耀眼夺目。
宋纪身着吉服,骑着高头大马前来,一路上敲锣打鼓。
按照先前所说,卫予庭与卫夫人代替褚晚桐的父母,此刻身处高位,眼含热泪,两位新人磕头拜别,将他们送至府外,直至红轿离去。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褚晚桐坐在轿中,前往宋府,如此隆重的仪式实属少见,道路两边均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曾经在周明行那受过伤害的,都赶来相送,磕头谢过他们的大恩。
皇帝带着厚礼亲临宋府,前来祝福,这在朝中可是极少数的情况,彰显了皇帝对于宋府的恩宠。
宋行舟说道:“皇上亲临,臣接驾来迟,还请上座。”
“宋爱卿,今日是你府的大喜事,朕也跟着沾沾你的喜气了。”皇帝看着他打趣道。
“皇上能够前来见证他们二人的亲事,臣替他们,谢皇上隆恩。”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良辰吉时莫要耽误,朕此次前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看向席间众人,“尔等也莫要跪着了,朕今日同你们一样,切莫拘束,让朕扰了尔等兴致。”
花轿抬至宋府,由喜娘搀扶着,褚晚桐跨火盆、踏马鞍,一步步进入喜堂,宋行舟及宋夫人坐在上面,二位新人听着礼官的话语,向他们二人行了三拜礼。
入洞房后,褚晚桐只得坐在床边等待,听着喜娘在一旁指导礼仪……
等待期间,盖头不可掀起,也不能说话不能走动,喜娘一直在身边监督着,就连想偷偷和化竹聊聊天,也是不可能的,褚晚桐憋得难受,连连叹息,只求宋纪能快来才好。
时辰不明,只觉得好似过了数年,宋纪才堪堪从外面进来,褚晚桐什么都看不到,只听他们在说着什么。
盖头掀开,褚晚桐重重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面前身着红衣的宋纪,依靠喜娘的协助,两人喝过合卺酒。
确保喜娘离开后,褚晚桐总算松了口气,被她盯着几个时辰,装着拘束,实在累人。
“累了吧?”宋纪转到她身后,帮她捏着肩膀缓解疲劳。
“好累,你去了好久才回来,我不能吃东西,不能乱动,连话也不能说,可把我憋坏了!”
“是是,前厅客人众多,我需和父亲一同宴客,这才迟了,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褚晚桐早已知晓这礼仪属实累人,自是不会怪他什么,说这番话也不过是同他吐槽。本以为他是误会了,却听到他以“夫人”相称,便知他又在调侃自己。
轻哼一声,褚晚桐说道:“那我若是非要怪罪,你当如何?”
宋纪坐在她身侧,额头相抵:“夫人要怪,为夫自当领了这罪,不过还请夫人明示,为夫该如何才能让夫人消了今日这气……”
“自是不易的。”
双唇紧贴,感受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褚晚桐被迫后仰配合他的吻,随即后脑勺被他固定,只觉一阵力被他紧紧拉进怀中,这个吻也跟着逐渐加深。
轻喘着与她分开,宋纪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褚晚桐微微蹙眉:“这是何意?”
“今日我的心因你,已经咚咚咚跳了一整日了……现下与你一吻,更是难以压下这激动,”宋纪轻咬着她的耳垂,“晚桐,你可感受到了我对你的情?”
耳根红透,听着他的告白,褚晚桐捧着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先前在此住了那么久,奴婢下人均已熟络,因而也没了那么多拘束,每日清晨,褚晚桐准时前去拜见宋大人和宋夫人。
府中并无什么事宜,主要的管家还是宋夫人和窦氏忙着,褚晚桐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自然不去争辩什么。
宋纪每日忙公务时,褚晚桐只得与化竹闲聊,久而久之也甚是无趣。
“现下清闲起来,倒是不习惯了,”褚晚桐坐在亭内,看着池中鱼儿游动,“它们不无聊吗?”
“姐姐有没有想做的事?化竹都陪姐姐。”
偏头看着她:“化竹,你可有心悦之人?要不要我帮你?”
正欲与她闲聊,谁曾想她突然提这些,化竹拒绝道:“没有,化竹只想一辈子陪着姐姐,不想和他人生活。”
褚晚桐捏捏她的脸颊,心想,每日这样闲着也不可。
曾经和周明行一同生活时,褚晚桐也曾想过未来的自己要做些什么,想来想去,她倒觉得经营个店铺是很不错的,中途发生了那些,便耽误了,想来现在也是最好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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