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如果自己长时间不出去,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离开,按照宋纪的性子,很可能会冲进来找自己。
“你什么意思?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褚晚桐身体颤抖,用力扯着他的衣服,声音有些沙哑,朝他怒吼着。
周明行微微后仰,散漫地看着他,对于她此刻的疯狂与崩溃,内心极度满意。
“没什么,不过是受了点伤,好像还挺严重的。”
三人在外等候,没多久便听到周围突起异响,反应过来,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
两拨人扭打在一起,宋纪察觉不对,厉声问道:“晚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姐和大人在一起,不用尔等操心,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命吧!”
人愈来愈多,前期方可应对,但时间久了,便也开始疲惫起来,三人身上各自带了伤口,血迹将衣衫染红,惊心动魄。
黑衣人趁机持剑冲过来,将宋纪的手臂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来。
“公子身上这伤口看起来真是令人害怕,如此下去,你与小姐倒是相似呢,只是你尚可坚持,不知褚小姐还能否坚持到两人相见呢?”
黑衣人话中有话,明显在暗示什么。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宋纪身体发抖,嘶声喊道。
化竹赶忙劝他:“宋公子,莫要听信奸人的话,他们另有所图,姐姐说过会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她,如果姐姐有危险,那现在我们想办法救她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处理掉那些人,颂言赶忙拉住他:“少爷,还是先走为妙。”
宋纪虽执着,但他清楚,现在三人已经受伤,如果再留下去,对谁都不好,之后还要想办法救褚晚桐出来,听了那些人的话,想必她一定也遇到了危险!
三人飞身而去,黑衣人却并未追去,飞身回了院中,去和周明行回禀。
听周明行说他们受了伤,褚晚桐眼底猩红:“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吗?为什么还要连累他们!难道折磨一个我还不够吗?”
“可是……朋友、爱人如果都因为你受伤了,这样加起来,你现在的崩溃可比身体的折磨更加严重,我看起来,也很是满意,”周明行拉住她的头发,手上用力,“你很想见到他们,对不对?但是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头发被狠狠扯着在地上拖,褚晚桐吃痛,却并未表现害怕。
“我不信!你别想骗我!”褚晚桐一脚朝他的重要部位踢去,“你就是最该死的!我不怕你,我会一直坚持到最后,就算我死,我也会先看着你死!”
“我死?你太天真了,”蹲下身去,“晚桐,你真是可爱至极,我越来越觉得,当初养着你,很值得!”
周明行掐住她的后颈,直直将她的额头撞向柱子。
额头顿时撞破,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但不知是因为周明行有控制着力气还是什么,她也没晕过去。
褚晚桐痛得龇牙咧嘴,却咬牙坚持,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哦,对了,虽然你可能已经查到了,但有些话我还是应该告诉你。”周明行拿着帕子帮她擦拭血迹,动作轻柔。
“你又要说些什么?”褚晚桐声音颤抖,疼得紧紧闭起眼睛缓解。
“你不是查到了匕首和血迹吗?”周明行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当初你的父亲母亲的确是可以逃出来的,但我派了人去,用匕首把他们都杀了,据说血喷在墙上,很壮观,你看完,满不满意?觉得怎么样?”
“我真后悔,当初你受伤我还照顾你!”褚晚桐手脚并用,“我就该一刀把你杀了,把你的胸腔划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后悔?那有什么用?”周明行轻抚她的脸,手指划过她额头的血迹,放在鼻下嗅了嗅,“晚桐,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你还是没学会,还是这么单纯又天真,”继续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那母亲已是将死之人,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是帮她。”
轻舔手指上的血迹,舌尖被染红,褚晚桐眼中的他,扭曲、疯狂、恐怖。
“你胡说八道!母亲不过是生了病,很快就会好的,周明行,你真的太会装了,这么多年我被你骗,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你,”褚晚桐掰着他的手,“你真是个疯子!”
“可我反而喜欢你这个样子,挣扎、反抗、崩溃、害怕、恐惧、愤怒……”周明行强制将她拉到床榻,压着她坐下,“但是我更喜欢你乖巧的样子,那种乖巧天真,太稀有了。”
“你休想得逞!”
周明行拿着药箱过来,拿着湿帕帮她擦拭干净,一步步上药包扎,动作熟练,随后重新看了看,满意点点头。
“不用担心,我这里的药都是极好的,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疤痕,何况我也不想在你脸上看到疤痕,”将药箱合上,放回原位,“我会每日帮你上药的,不会让你就这么简单死去。”
褚晚桐一把将他推开,来了没有两天,已经受了不少伤,脸上的疼痛还没恢复,额头又跟着遭殃,头愈发晕晕沉沉。
对于她的反抗,周明行并未气愤,拍了拍衣衫重新坐回去:“曾经那么美好,你也会时常回忆起来吧?”
褚晚桐瞪了他一眼:“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吐,怎么可能回忆!”
脸再一次被打偏,褚晚桐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反抗又被他压回去,只能咬牙瞪着他,一声不吭。
“反正以后你到死也是和我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就成亲吧,与自己的仇人结为夫妻,每天看着自己的仇人,那种感觉……应该会更好吧?”周明行仰头笑着,对于自己的决定甚是满意。
察觉到他越来越近,褚晚桐猛地推开他,逃似的跑开,离他远远的。
“就这么定了,下月初便是个好日子,到时便是你我的成婚之日。”
目送周明行离开,褚晚桐急了起来,在房间里四处找寻着可以逃出去的方法,拿着各种器物敲打着被封住的窗户。
额头冒出汗珠,浸湿了额头伤口包扎着的布条,布条滑落在地,伤口暴露在外,瞧着骇人可怖。
就算她在屋内怎么做,外面的人只是坚守,完全不在意她的任何行为,也完全不担心她会逃出去。
本就没有休息好,疼痛迫使她力气渐弱,现下又卖力砸了这么半天,她已经筋疲力竭,可周明行的话让她不敢休息,坚持着找寻出口,一边锤砸,一边另寻他法。
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侧眸看到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布条,摸了摸额头,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疼得她眯了眯眼。
静下来便想起周明行所说的话,不知道宋纪他们三个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碰倒了一旁桌上的花瓶,摔在地上,花瓶碎片四散开来。
一连几日,褚晚桐都没有找到任何能逃出去的地方,反而整天要见到周明行,挨一巴掌或者被砸……身上少不了的伤口。
这天夜里,褚晚桐捂着肚子喊着:“肚子疼!来人啊!”
几个奴婢从外面进来:“小姐,怎么了?”扶着她从床榻上坐起身。
趁其不备,褚晚桐抓着那藏匿许久的瓷片,直直划向那奴婢的脖颈处,随即快速翻身下床,与另外两位打在一起。
“换了一批奴婢,好像武功都差了些。”
穿上奴婢的衣服,褚晚桐端着托盘走出房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院外走去,直到侍卫渐少,躲进一旁,警惕地观察周遭环境,等待机会逃离。
“晚桐,你要去哪?”
刚跑开几步,便听到周明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上顿时冷汗直冒,心跳加快,褚晚桐莽足劲往门口跑去。
一支箭“嗖”地划过身侧,直直扎进不远处的墙壁上,褚晚桐愣了两秒,身前也站了一群黑衣人,她转而看向身后的周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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