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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厨婢升阶记

作者:

月光无限

分类:

古典言情

清明细雨浸湿青石长街,久榆蹲在长宜斋废墟前,指尖掠过新制的清明粿。碧玉般的粿皮下暗藏玄机——艾草汁里掺了昭阳宫特供的"鬼面青",叶脉纤维在雨中泛出蛛网状血纹。

"这粿馅不对。"赵州突然劈开青团,咸蛋黄里嵌着枚青铜钥匙,匙身缠蛇纹与玉锁片凹槽严丝合扣,"昨日我去义庄验尸,漕帮老大的胃里也剖出过这种钥匙。"

春桃用银簪挑破粿皮,靛色汁液在青石板上蜿蜒,竟拼出江心岛地形图。三艘画舫的标记处渗出黑血,正是三年前安远号沉船的位置。老孙头的糖画担子吱呀作响,金丝糖浆在雨幕中凝成"子时焚舟"的密令。

子夜江雾浓稠如酪,久榆扮作厨娘混上画舫。八宝鸭在青瓷盘中冒着热气,她剖开鸭腹,糯米里裹着的并非莲子,而是三百颗刻工部印记的火药丸。赵州假意醉酒打翻酒坛,雄黄酒泼在船板显出血纹——正与清明粿汁液绘制的海图重叠。

"这道'金玉满堂',倒是比兵部的震天雷更唬人。"五皇子执筷戳向松鼠桂鱼,鱼腹中突然滚出琉球密匣。久榆腕间玉锁片骤然大亮,锁芯弹出半枚蛇形玉佩,与密匣锁眼完美契合。

密匣开启的刹那,整船灯火骤灭。三百只糖制蝙蝠从梁上倾巢而出,每只蝠翼都缀着雪蚕蛊卵。久榆将雄黄酒泼向冰鉴,蛊卵遇冷爆裂,靛蓝毒雾中浮现安远号残影——甲板上跪着的琉球使臣,耳后月牙疤正渗着黑血。

"小心船板!"赵州突然拽着久榆跃上桅杆。画舫龙骨处传来齿轮咬合声,八宝鸭里的火药丸遇潮膨胀,将船身炸成碎片。春桃在江面抛出糖画蜘蛛,金丝缠住浮木,丝线上凝着的冰屑竟显影出冰鉴总局最后一座暗桩的坐标。

循着坐标摸到西郊荒宅,久榆在灶台发现三百坛槐花蜜。拍开陈年泥封,蜜液里浮着具琉璃棺,棺中女子容貌与她七分相似。赵州用玉锁片划开棺盖,冰魄丹的甜香中混着腐气:"这才是真正的冰鉴圣器——用总局使嫡女尸身炼的人丹母蛊。"

春桃突然惨叫,手中烛台引燃蜜液。整座地宫开始坍缩,蜜蜡裹着的《冰魄志》残页纷飞如蝶。久榆撕开尸身衣袖,臂上蛇形胎记与她的一模一样,锁片凹槽正嵌在尸身颈间的玉璜上。

玉璜离体的刹那,尸身眼瞳泛起靛光。久榆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咽喉,怀中的玉锁片与尸身胎记共振发烫。赵州突然割破掌心,将蛊血抹在冰鉴局徽记上,尸身骤然僵直,口中滚出蜜蜡丸——内里冻着半张人皮账簿,血字记载着当朝重臣与琉球的秘密交易。

"原来我才是最后一把钥匙。"久榆捏碎蜜蜡丸,看着糖渍在血书中游移成父亲的字迹:"阿榆,毁掉母蛊,永绝后患。"地宫崩塌的轰鸣声中,她将火折子掷入蜜池,百年阴谋随甜腻的毒烟灰飞烟灭。

三月后清明,重修的长宜斋飘起艾香。久榆将新磨的麦青汁调入糯米粉,碧色粿皮裹着的是新采的春笋与豆沙。柜台暗格里仍码着油纸包,只是密信换成了各州县的食材账本。

"久姐姐,有人订'雪夜访梅'。"春桃掀帘进来,发间沾着今年的新柳絮。

八月中秋,御膳房新贡的金桂开得正盛。久榆指腹抚过尚宫局送来的月饼模子,牡丹花纹深处隐现细密齿痕——与琉球密匣锁眼纹路如出一辙。春桃捧着莲蓉馅进门时,忽见模底渗出靛色汁液,在青石砖上蜿蜒成安远号残骸图。

"这模子用南海沉香木雕的,"赵州自梁上翻下,腰间银匙与模子暗扣相撞,"木纹里浸过雪蚕蛊粉,遇桂香显形。"他突然劈开模子,夹层滚出三粒冰魄丹,丹衣糖渍遇烛火泛出血字:"月满时,蟾宫焚。"

窗外传来异响,久榆掀开蒸笼,本该盛着蛋黄馅的瓷碗里,赫然冻着半截带刺青的人指——指节处缠枝莲纹,与皇后护甲纹样分毫不差。

中秋夜宴,八十一盏冰皮月团垒成九层蟾宫。久榆呈上"山河永固"冰盏时,太子银刀突然刺穿顶层月团。金沙奶黄馅如熔金倾泻,在白玉盘中凝出江心岛密道图,椰丝竟拼成"子时焚"的琉球密文。

"这道'玉宇琼楼',倒是比工部的营造图更精妙。"五皇子把玩着月饼模子碎片,边缘齿痕与他腰间螭纹玉佩暗合。久榆假作失手碰翻冰鉴,雪菊冰沙泼在蟾宫模型上,三百道冰棱突然炸裂,露出冻在其中的火药引信。

宴至三更,尚食监奉上阳澄湖蟹酿橙。久榆银匙触到橙皮时忽觉刺痛——蟹肉中混着琉璃碎,每片都刻着工部官员生辰。赵州劈开蟹盖,膏黄里裹着枚带血玉扣,浸入姜醋后显影出火龙焚城新路线。

"这橙皮用苗疆毒蛊熏过,"老孙头在廊下甩着糖画勺,"蟹肉遇热则爆,遇冷成蛊。"春桃突然指向檐角,三百只糖制螃蟹正顺着金丝爬向太庙,每只蟹钳都夹着火药丸。

循着蟹酿橙的线索,久榆夜探废宫枯井。井底青苔间嵌着半块缠蛇冠,冠上明珠遇月光炸裂,迸出的雪菊粉在空中凝成地宫图。赵州用玉锁片划开石壁,蜜蜡裹着的《冰魄志》残卷簌簌而落,记载着更骇人的秘密:

"总局使嫡女炼蛊未成,取琉球王嗣代之。"久榆腕间胎记突地灼痛,井水倒影中,自己与琉球王嗣的面容竟在月光下渐渐重合。

子时月蚀,久榆在太庙顶阁发现三百盏蟾灯。灯油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每盏灯芯都裹着雪蚕母蛊。赵州劈碎主灯,蜜蜡芯里掉出半张人皮——正是冰鉴局使笔记:"中秋血月,以蟾灯为引,焚尽真龙。"

"原来我才是最后那味药引。"久榆割破手腕,将蛊血泼向灯阵。血珠遇靛□□油炸成火雨,却在触及琉璃瓦时被雪菊冰沙凝住。春桃放出新制的糖画玉兔,兔眼琉璃珠折射月光,将百年阴谋照得无所遁形。

五更梆响,久榆在长宜斋后院埋下月饼模子。晨雾中走来个戴斗笠的货郎,担头糖画蟠桃纹路竟与玉锁片暗合。"岭南新到的荔枝蜜,"那人掀开箩筐,蜜糖里冻着半卷泛黄家谱,"姑娘可要尝尝?"

铜铃在风中轻晃,新制的桂花冰酪正在地窖凝霜。春桃发间的柳絮沾了蜜,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金芒。

岭南货郎的斗笠边缘凝着晨露,久榆指尖抚过糖画蟠桃的纹路。蜜糖在朝阳下泛起琥珀光泽,冻在其中的半卷家谱突然渗出靛色汁液——"林氏女,永昌二十三年腊月,抱养于琉球使船。"

"这蜜里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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