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屏抬眸看了一眼,见一侧的年轻姑娘们,都聚在一块儿各说着各话,只六姑娘顾嫣站在自家姑娘的身边。
想起方才听来的消息,绿屏上前几步行至顾晚吟身边,凑她的耳畔边声音压低道,“大壮方才来了,说那个男人今日进了府中。”
听了这话,顾晚吟心下微微一凛,只是在顾嫣还有众人跟前,她唇角含笑,声音轻柔道,“嗯,这事我知道了。”
顾晚吟一面说着,余光一面不经意从顾嫣的神色间缓缓扫过。
倒是看不出一点儿顾嫣事前知情的样子,顾晚吟想来也觉着正常,顾嫣怎样的性子,苏寻月再清楚不过,若顾嫣事前真知道了些什么,她约莫是一点儿都隐瞒不住。
不过这些,都是她的一些猜想罢了。
或许,苏寻月和那个男人是有什么合作,但也可能是那个男人,没有经过苏寻月的暗自安排,悄悄地,就这般借着顾老太太寿礼的这次机会,偷摸到了顾府府邸。
听了绿屏的禀告后,顾晚吟不仅没有谈之色变,反而还起了些赏景的兴致。
却见秋光里头,立在长廊下的少女,她静静地站在一株桂花树前,真一派安之若素的画面。
与此同时,府邸内的另一边。
有一道纤细身影从厨房方向赶来,她步伐稳健,但细看,还是能察觉到她走速比旁的侍女要快上些许。
站在长廊下的顾晚吟,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侍女柳儿。
向来举止颇为沉稳的侍女,此刻她唇瓣抿成一线,微凉萧瑟的秋风里,柳儿鬓边竟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看到这里,顾晚吟唇边不禁轻轻勾了起。
花厅这边,苏寻月还在陪着大房,三房的一同招待客人,因为她才回京不久,还没多少机会参加各种宴会,还没她的什么交际圈儿。
夫君顾瞻的官职,比起顾慎来要低许多,今日来的许多客人,都是冲着大房来的,所以,今日的她就是个陪衬。
在这之前,苏寻月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倒也没有多不高兴。
苏寻月侧身,看到顾老太太,还有大房三房的和女客们谈的正欢,隔着花鸟屏风的另一侧,男宾们也亦如此。
她觉得有些口渴,就在她抬手要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时,侍女柳儿走来她身边。
余光中看着那走近的身影,苏寻月右手端起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
巳时过后,秋阳愈发的耀眼温暖。
看到柳儿走进花厅后,顾晚吟一直静静的站在桂花树前,耐心等待着接下来事情的进展。
如她所料般,苏寻月从柳儿处闻知消息后,果然很快就从花厅中走了出来。
顾晚吟偶和身边同龄女子浅谈几句,苏寻月出了花厅,欲要离开此处时,她稍打量了她这边一眼境况。
见她心思沉浸在陪伴客人身上,苏寻月收回了视线,顾晚吟见她很快移步穿过长廊,去往了别处。
这事对苏寻月而言,应该颇为重要,否则顾晚吟也不可能见到她这般紧张的模样。
只是,很可惜她不能近处观赏了。
但从此处,顾晚吟也是看出来了,今日那个男人混进府内之事,苏寻月事先应是不知的。
接下来,苏寻月会做些什么呢?
那个男子会趁着祖母寿宴,偷偷溜进府邸之中,想必是有什么有求于苏寻月的事,稍稍思量一番,其实无非于钱财上的事情。
但对方能从苏寻月手中要得钱财,那定是苏寻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否则,苏寻月不可能这般顺从听话。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把柄呢……顾晚吟也很想知晓。
相较而言,那个男人的目的直接明了,而苏寻月呢,她的心思就要复杂许多了。
……
定北侯府中。
就在谢韫欲带着恭贺寿礼欲去顾府时,侍从青雀传来了个消息。
“下面的人察觉世子近来行踪诡秘,经过这几日暗中跟踪,查到世子在京城外有一私藏的银库。”
听了这话,谢韫抬眼对上青雀的眼睛,语气幽幽问道,“银库?”
“回禀主子,是的。”
站在案前的青年沉默片刻,随后青雀便听他沉声吩咐,“这份寿礼,让下面的人送去顾府,你跟着我出一趟城。”
青雀听后颔首领命。
就在顾晚吟思量事情接下来进展如何之时,谢韫已乘着车马出了定北侯府。
“仔细说说,他们都怎么发觉到的这个银库?”
对于手下人意外探查到的这银库,端坐在车厢中的青年神情淡淡,他并没为此而面上露出一丝喜意。
“是黄莺最先发觉的这事,从那日公子知道他是世子那边的人后,这些时日,黄莺便一直在暗中跟踪着,前些日子,那边一直都未有动作,可就在昨日傍晚突然乘车出了京城。”
“……黄莺道,他曾有一盏茶的功夫跟丢了人,待再寻到他的身影后,就一直紧跟在钱崖身后。”
青雀听了话后,将下面人搜集来的所有消息,都仔仔细细的禀告给了自家主子。
“这几日,钱崖可有和世子见过面?”思索片刻后,谢韫低声问道。
“回公子,没有。”青雀恭声回道。
闻言,谢韫垂下眼眸,目光暗暗落在轻搭在膝头上的手上。
车厢内寂静了片刻之后,青年又接着问道,“那赵在出发前,他所住之所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
青雀听后,他轻声回道,“应当没有,黄莺信上不曾提到这些,亦或是他跟踪时没有觉察到。”
他们这些人,是经过数年培训后来到的主子身边,黄莺若真发现了什么特别之事,他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就在同一时刻,顾府这边。
从亲眼看着苏寻月离开花厅,约莫已经过去了半盏茶左右的功夫,府邸之内热闹不已,自是没人觉察出什么不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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