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酒店,找到房间后,两人原本刚刚因为有旁人在,某些不太好说出口的话,便变得随意起来。
“放心,你讨厌的解酒药我会看你喝下去后才会走。”陈染将包放在桌上,然后过去找剪刀。
因为沈承言闻到解酒药那个味就会反胃,一直不喜欢。
沈承言嗯了声,脱掉外套丢到一边,直接深出一口气躺到了床上。
头疼欲裂。
他酒量其实不太好,以前更差,后来是在各种场合里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虽然这么应着,可陈染过去茶几旁找到剪刀,再过来床边时候他人已经像是睡着了。
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陈染从包里找出解酒液,剪开,走到床边,坐到了沈承言跟前喊他:“承言,承言?”
“嗯?”
“起来,喝了它再睡。”
“嗯,好。”沈承言微挺了挺身,陈染将打开的解酒药递给了他。
喝完后沈承言想起来一件事,拉过陈染的手,握着说:“坏事,我给你买的礼物还在宗杨车里。你今天怕是见不着了。”
“那你下次记得带身上,这样不是就不会忘了?”陈染抿抿唇,然后垂眸,“道歉要真诚一点,哪有你这样的。”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沈承言拉过她手贴在自己半边脸上,问:“那我今晚还能有晚安吻吗?”
“没有了,反省一下吧。”陈染拉着脸。
在沈承言角度来看,是看上去像是有点计较,但也不是真的跟他计较的样子。
他捏了捏她的手,陈染另一边手机响,她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过去接电话。
专栏主编曹济的电话,特意提醒她明天的会面,说给她微信发了同周镇具体约定的采访地点,明天下午四点半,叮嘱千万不能迟到。
陈染又给人下了两遍军令状,曹济才放下了心。
“最近工作还好吧?”沈承言问。
关于工作,陈染向来报喜不报忧。
所以沈承言一直以为都很顺利,而且陈染的能力他也知道。
“还行。”陈染说。
“我这次过来会待两天,事情办妥了才会回去。我订了餐厅,到时候咱俩好好吃顿饭,我这是明着邀你约会,行不行啊,陈小姐?”
陈染笑笑,明显开心不少,故意问着:“那我考虑一下?”
“不准考虑。”沈承言躺在那,看着她说。
两人说闹了一通,沈承言困意上头,加上喝了点解酒药,眼皮再次沉沉的耷拉了下来,没了声音。
陈染给他倒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边,将空调调到了睡眠模式。
一切弄好之后,挎上包,探身凑过沈承言耳边小声交待了句:“承言,温水在你右手边的柜子上。你睡吧,我过去看看吕依。”
沈承言闭着眼,应了声嗯,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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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依脚伤不怎么严重,找了旁边药店买了点跌打损伤的喷剂。
之后回到住处,陈染给沈承言发微信语音的时候才知道她男朋友来了,顿觉不好意思。陈染说没事,总归她要回来的,刚好能趁上车。
上学的时候不少人就知道两人怕是准备爱情长跑,所以情侣间有些事情,沈承言和陈染两人间私底下也达成的共识,没有想过太着急进行。
毕竟这些对于很久之后的他们来讲都是美好的,干脆就等事业方面开始稳定。
陈染收拾去洗澡,撩起另一边头发摘耳钉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只。
银质星星的款式,很精致,还是去年快过年时候和同事们一起过去迪士尼玩买的。
花了她半个月的工资,不便宜。
陈染心头泛起一丝可惜,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想到了周庭安,撩起头发别到耳后,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手心凉水扑到了脸上。
怀疑多半就是那个时候掉的。
但是那种地方,如果没有特别邀请,应该很难再进去吧。
而且就算进去,多半应该也已经被保洁清理走了。
陈染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耳朵。
单纯觉得很可惜。
但也没有纠结更多,因为明天有重要的采访等着她,等下还要看一遍采访稿,看有没有需要添加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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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安坐车一路进了周家在东区的一处别院,西岸故郡。远离闹市区,周庭安母亲顾琴韵常年的居所。
也是个安静能说事儿的地方。
能找到的人不多。
周家里的一些叔伯长辈的时不时的会聚到这里,聊一些政务,或者单纯就吃个饭。
周庭安是被母亲顾琴韵特意喊回去的,说是特意让李婶做了他爱吃的,让他必须过去尝两口。
醉翁之意不在酒,周庭安还会不清楚自己母亲那点小心思?
肯定重点不在吃食上,毕竟他爱吃的,去哪儿吃不到。
周庭安推门进屋,果然如他所料,客厅琉璃大吊灯下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生脸的小姑娘,手里正摆置着一个手柄,看着远处的液晶屏正打游戏。
坐在另一边对面沙发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周文翰,一脸吃瓜看戏的表情。
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喊了声:“庭安哥回来了?”
周文翰是大伯周镇的儿子,不过小周庭安一岁。是个游戏人间的。
正在玩游戏的小姑娘闻言也将手里的游戏手柄放下,看过周庭安,跟着喊了声:“你好啊庭安哥,我是宁妙希,叫我秒希就好了。”
“你好。”周庭安颔首点头,将西服外套脱下,递到走过来的保姆手上。
顾琴韵端着一盘切好丁的西瓜走了出来,看到周庭安,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宁妙希,笑着说:“都认识了吧?”
周庭安闷着没出声,给了母亲一个眼神,让她老人家自己体会,然后兀自走过去茶台旁,从烟盒里抖落出来一支烟,就那样不管不顾的衔进嘴里,点上火吸了起来。
没两秒,就呛的不远处的小姑娘生咳起来。
顾琴韵叹一口气。
另一边看戏的周文翰嗑着瓜子忍着笑。
他这个堂哥,可不是个什么好鸟。
他不愿意的事儿,那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看不对付的人,能让对方不知今夕何年。
至于遇到喜欢的人,周文翰未可知。因为周庭安身边还没见到过什么女人。
顾琴韵走过去执意将她这儿子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然后一路拉着走到外边的走廊,问他:“你怎么回事?”
“这话该我问您吧?”周庭安无奈笑了番,将手里的烟捻灭在栏杆上,这会儿反倒不抽了,往屋里看了眼说:“您干什么弄一小学生过来?”
顾琴韵:“什么小学生,小姑娘十八了。”
周庭安皱眉,“那就是还没长开。”
“你们不就喜欢这样式的吗?人家父亲外交官,能配你。”
“配不配的,您说的不算。”
顾琴韵直接气的噎在了那,懒得再理他,只管回了屋,说:“李婶做了你爱吃的蜜汁炖鱼。”
饭后那宁妙希继续玩她的游戏,周庭安来到外边院子里躲清静。
周文翰无聊的跟着出来,问他:“女学生,你不喜欢?”
周庭安笑了声,看他一眼,说:“反正我知道是你的菜。”
周家里谁人不知,周文翰恨不能跟美院每一个入眼的女学生谱写一段滥俗的【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那你喜欢什么样式儿的,倒是说说。”
他喜欢什么样式儿的?
提起这个周庭安想起来一件事,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耳钉来。
那姓沈的女朋友,叫陈染的财经电台记者弄错人的那会儿,落到他身上的。
他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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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染第二天到了单位先给沈承言打了个电话,问他酒醒了没。
沈承言说早醒酒了,已经在忙事情。
听口气挺振奋,多半是难得的机遇,或者是项目有了大的进展。
看他挺忙的,陈染也就没多打扰,叮嘱他按时吃饭,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陈染发呆看着开着的电脑屏幕。
沈承言一直致力于发展人际关系,想要接触更高层次的人。
上次电话里,他说他目前事业在上升期,因为有家里长辈的托举,同陈染提了提,想她过去他在的孟城发展,这样既可以时常见面,将来成家,也能更好的兼顾家庭。
陈染不愿意,毕竟去孟城再怎么发展,也比不上在北城的一二。两人不轻不重的聊完之后,几天都没再联系。
之后就是他直接坐飞机过来北城的事情了。
正想着,曹济从外边风风火火的推门走了进来。
原本要进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工位上的陈染,不免又走过去叮嘱一番,将手里资料拍在她桌面,说:“下午周镇的采访,可千万别忘了。”
陈染应了声嗯,说知道,然后拿过手边的一份采访稿说:“我一直在过这个。”
她其实想说:知道了领导,我已经刻在心里了。您已经重复八百遍了。
不过这件事也的确重要,关系着她负责的人物专栏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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