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梓熙寻思着,以橄榄枝的性情和能力,此刻多半在葵海某处救助灾民。
她以灵视四下探寻,却捕捉不到她的踪迹,只好去往橄榄枝的居所碰碰运气。
几乎每一个街口都有督察监忙碌的身形,既要救助伤员,又要维持秩序,防止有人趁乱做恶。
那栋熟悉的建筑终于映现眼前,虽蒙着一层灰尘,依然顽强屹立着。
殆梓熙毫不犹豫地瞬移进屋,却在落地的瞬间蹙起眉头:“她留下的防御屏消失了?”
她快步在各个房间搜寻,纵然屋内程设未变,却始终不见橄榄枝的身影,窗户大开,整个房屋空空荡荡,漂浮灰尘,好似许久没有住过人。
“难道是回家了?”
依稀记得橄榄枝是臧歌君人,按照传统,每年最后一个月都会回家乡团聚。这个念头刚浮现脑海,殆梓熙目光就落至那堆还未收拾的行李上,衣衫散乱地摊开,亦落了薄薄一层飞灰。
这不像是计划中的归家。
一丝死气在空中缭绕,不安在心中蔓延,她蹲身轻抚行李,凝聚精神力探查整个居所:“没有游魂……”
这个发现并未带来宽慰,反而让她的心直直下沉。
如果橄榄枝意外身亡,灵魂或多或少会在此处徘徊不去,这里却空无一物。
难道……她被掳走了?
殆梓熙没有多留,离开橄榄枝的居所打开金目鸽,不稳定闪动的金屏中,正播报着“天灾”将各地摧毁为废墟的讯息,金屏稳定的刹那,跳出一条醒目消息。
[我即将消亡,但你不会。也算是借了你的名字和神奇经历,让我得偿所愿,只是童话故事还未完结,一定有很多小朋友还在等着你,他们所崇拜的……]
“殆梓熙?!”
还未来得及看完最后几个字,刺耳的开门声和惊呼声响起。她循声转头,就见一白发少年自邻侧房门走出,是启明子。
启明子僵在原地,手中灵珠骨碌碌滚落在地,丁香紫的双眸映满那抹生机绿意:“你果然会回到这里!”
她将眉目压低了些:“娉都的启明子?”
“是我。”他揉了揉太阳穴,拾起灵珠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一定是为橄榄枝的事情而来吧,近来诸事烦杂,且容我慢慢道来。”
他怎么会知道?是巧合,还是早有预料?如今她身份敏感,任何主动接近都可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可橄榄枝下落不明,那则留言让她心慌。
殆梓熙不动声色感知四周,确认没有埋伏的能量波动。也罢,既然他已开口,不妨听听,以她现在的实力,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屋内程设与隔壁橄榄枝的房间如出一辙,殆梓熙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橄榄枝出什么事了?”
启明子一声苦笑,落座在她对面:“那日你突然闯入督查监的事几乎传遍了全世界。”
见她只是微微歪头,一副“然后呢”的神情,他继续道:“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识你,但对你的了解,却几乎来自于一本童话书。”
他从自己的芥子空间取出一本书,递向面前这熟悉又陌生之人。
“《呼叫呼叫,殆梓熙》?”她的目光在封面上停留片刻,才翻开书页大致浏览起来。
“正是通过这本书,我意识到作者或许处在危险之中,也就是说,会有偏执者将橄榄枝视为必杀之人。”
启明子的话语点醒殆梓熙,她垂眸沉思:是了,我在这个世界几乎是个隐形人,不需顾虑任何社交关系带来的困扰,但橄榄枝不同。
她可以来去自如,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甚至可以与整个世界为敌。但橄榄枝有家人、朋友、有必须维持扎根世界的生活之本。
是她大意了,在这舆论与偏见构成的无声战场里,最先受伤的,往往是最无辜的弱者。
窗外飘絮葵海的最后一场雪,屋内暖意浓浓。启明子继续说着:“我稍稍稳定事件后,立即和与你有过几面之缘的子桑姬赶来葵海,想要在暗中保护她。可……她在我们到来前,便失去了生命。”
“有人杀了她?”她说得平淡,却在翻阅书页时不慎撕开一道裂口。
“我们并不清楚剧具体经过,只听领里说,橄榄枝暴毙在西街口。还没等我们查清事件的来龙去脉,天灾就降临了,之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启明子叹了口气:“今日我感应到橄榄枝房内异动,刚想去查看,就看见你站在门前。”
殆梓熙的目光从书页上的“人神”字样上移开,重重合上书本放置一旁,起身就要离去:“我害了她。”
“等等,你要去哪?”
“枉死后的灵魂会在死亡地徘徊,我要查清事件真相,带她回家!”
见她要走,启明子急忙上前:“我们已经找到杀死橄榄枝的人了!……只是,他的身份有些复杂。”
殆梓熙肃然转身,眼底闪过锐利的光:“是谁?”
“跟我来。”
——
启明子居所对面的房门内,子桑姬小心翼翼打开幻珠,监视景象中的人物。突然一声敲门声传来,景象中的人物好似有所察觉,猛地转过头来。
“该死!”她低骂一声收起幻珠,有些幽怨地开门,看清来人,不由得惊呼:“殆……!”
启明子:“嘘,进门说。”
他向子桑姬讲述了方才大概,后者微微颔首,示意两人坐下:“杀害橄榄枝的人是多靡皇族的瑟卢埃.霍桑,当今圣王长子,只是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必须杀害橄榄枝的动机。”
疑惑的,同样还有殆梓熙。
“你们不便出手的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说着又要离开,却被子桑姬拦下:“等等,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大神通,多靡皇族招纳了三位形灵坐镇,都是虚空煞的实力。更别提那位半步必阶的平川王,即使他近日负伤而归,其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殆梓熙:“平川王?”
“当今圣王叔父,奥拉维尔.霍桑。”启明子接过话头。
殆梓熙点头,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位人物的记载,文献所述,平川王常年在外游历,极少现身。
“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犹豫再三,启明子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敢问,你如今的实力是何等境界?”
“境界?”大战前夕,她已稳固在虚空煞之境。可那场与反相、忆柒的生死对决,她倾尽所有、甚至引动了诸神之力,早已令她体内力量的边界搅乱:“这还真不清楚,至少是虚空煞,我先去多靡探查,再会。”
她走得匆忙,只留下两人惊讶。
曙光洒落恢宏宫殿群上,殆梓熙迎风立于金殿之顶,俯瞰这一方冰冷无情,面纱流漾晨光。
“就是这里了。”
灵视融合精神力蔓延,似飞燕穿梭高耸宫殿之间,蓦然,一抹浅杏映入感知,她与被窥视之人皆惊。
“什么人?!”
“于目?!”
殆梓熙急忙收回精神力,不料对方已循着力量痕迹追来,此刻正与她面对面凌空而里。一袭印纹白衣胜雪,双目被眼纱遮盖:“何人胆敢擅闯皇宫!”
记忆里有关这位人物的记载纷纷指向奥拉维尔.霍桑,那个所谓的平川王。可她瞧着,这分明就是于目。
原来奥拉维尔.霍桑才是他的真名,蚀离身陨,想必早已将他们的记忆抹去。
殆梓熙暗自叹息,不愿与他纠缠:“我不识路,不慎闯入,这就离开。”
扫视一周,并未发现他人身形,只惊动了于目,倒也说明,她的境界在虚空煞之上?甚至已触及“必”阶。
涉及权贵之事不便大动干戈,她原本只想强行闯入,手刃瑟卢埃,现下看来,还是暗中潜入更为妥当。
“王室重地,岂容你来去自如?!”于目掌心威能即将爆发的刹那,殆梓熙眸光一凝,一股无形力场压下。
趁对方动作僵直的间隙,她瞬间退至百里之外。
“闯入皇宫的方法行不通。”苦恼之际,带有露珠的皇室宣传单飘绕而至:圣王携四位皇子巡游,天灾后的赐福!
“这……”四野空旷,它的出现出现太过巧合。
指间传来若有若无的湿润气息,熟悉而圣神,殆梓熙嘴角浮现真挚的笑意——这是属于洛萤独一份的水韵。
即使众神视她为灾厄,世界站在她的对立面,即便洛萤身为水神,有着不得不保持距离的立场,甚至内心深处也或许对那预言存着恐惧与不确定。
可她还是以隐晦的方式,在她需要指引的荒原上,投下微光。
巡游日在两天后,在等待的日子里,殆梓熙重回葵海西街口,却找不到橄榄枝的灵魂。想起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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