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阴冷的洞穴里只有大型计算机散热风扇的低鸣和远处钟乳石水滴落的微弱声响。突然,红罗宾提姆·德雷克猛地从操作台前的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拔高:
“B!你一定猜不到我刚刚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
“什么?”蝙蝠侠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提姆身后,他的目光投向主屏幕。
“是杰森……我是说,杰森·陶德本人,不是那个阿卡姆骑士!”提姆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敲击键盘,将一张经过清晰化处理的监控截图发送到巨大的主屏幕上。
画面背景是哥谭常见的潮湿雨夜,街道反射着昏暗的光。杰森·陶德穿着一件红色皮质夹克,跨坐在他那辆像野兽一般的机车上,大风吹起他额前几缕不驯的白发,从头盔的缝隙里飞出。而在他身后,紧贴着他后背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长款灰色大衣的身影。带着的头盔遮住了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和一抹淡色的唇。那人的手臂自然地环着杰森的腰,姿态显得异常亲密。
一直静立在旁的阿尔弗雷德突然来了兴致,缓步上前。他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着屏幕,然后以一种感慨的语气点评道:“Well,看来杰森少爷确实也到了会为某人充当雨夜司机的年纪了。这很自然,青少年。”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关于日升月落一样自然的事实。
蝙蝠侠的面具完美地掩盖了他的表情,但他周身的气压似乎更低了些。“我们不知道她是谁,”他的声音冷硬,带着蝙蝠侠根深蒂固的多疑,“更不知道她出现在杰森身边有什么目的。在这种时候,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阿尔弗雷德闻言,转过身,面向布鲁斯,脸上带着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略带调侃的平静:“恕我直言,老爷,这话听起来可真耳熟。好像十几年前,当某位年轻的猫小姐翻窗进入韦恩庄园的时候,我也曾表达过类似的、或许是过于谨慎的担忧,对吧?”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面具之下,他的表情无从得知,但那瞬间的凝滞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他迅速转移了话题,目光锐利地转向提姆:“提姆,能不能通过面部识别或者任何数据库比对,查到这个女人的信息?”
“已经在做了。”提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多个数据流窗口在副屏幕上快速闪烁、交叉比对。几分钟后,他停了下来,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挫败:“没有匹配记录。头盔遮挡了具有辨识度的大半张脸,仅凭露出来的一点下颌线恐怕很难找。我在GCPD档案、联邦数据库、甚至全球入境记录里都找不到任何吻合项。她没有留下任何数字指纹,像个真正的幽灵。”
这时,阿尔弗雷德温和地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德雷克少爷,或许我们不必完全依赖冰冷的数据库。也许存在一种更效率的方式来获取信息。”
提姆疑惑地看向老管家:“更效率的方式?阿福,你的意思是……?”
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属于英国管家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我的意思是,我们或许可以直接询问杰森少爷本人。”
这话让提姆愣住了。他惊讶地问:“你能联系到杰森?How?我们所有的加密频道尝试都被拦截或无视了。”
阿尔弗雷德拿起一块软布,轻轻擦拭着操作台边缘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安排晚餐菜单:“自从上次韦恩老爷……嗯……‘不幸’被阿卡姆骑士‘邀请’去短暂会谈之后,为了确保在未来类似情况下,我们双方都可以少一点不必要的麻烦,我与那位‘绑匪先生’进行了一番坦率而富有建设性的交流,并就此维持了一种社交礼仪应有的联络。”他抬起头,看了看惊讶的大蝙蝠和小红鸟,挑挑眉道,“我相信,杰森少爷应当不会拒绝一位老管家为他未来的……‘重要友人’提前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善意。”
提姆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布鲁斯也保持着沉默,逃避似的将目光锁定在屏幕的截图上。
阿尔弗雷德见状,微微欠身:“那么,请容许我失陪片刻,去给杰森少爷发一条简短的信息。毕竟,准备一间能让客人感到温暖的房间,总需要一些提前量。”他说完,便转身走向通往庄园的楼梯,一向稳健的步伐隐隐透出一丝轻快。
就在阿尔弗雷德离开后不久,主计算机传来了加密通讯接入的提示音。神谕——芭芭拉·戈登的标识出现在屏幕上。
“B,提姆,抱歉打扰,”芭芭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感,“我这边监控到异常情况。我们的几个老朋友——双面人、杀手鳄,甚至贝恩——在短时间内相继进入了企鹅人的冰山赌场。他们似乎在进行一次非正式聚会。”
这个消息立刻将注意力拉回了更紧迫的威胁上。蝙蝠侠周身的气势骤然变得更具压迫性。“我马上过去。”他立刻说道。
“现在是白天,布鲁斯。”提姆提醒道。
“正因为是白天,”布鲁斯已经转身,大步走向通往庄园楼上的隐蔽电梯,声音果断,“所以布鲁斯·韦恩去拜访一下刚刚获释、需要社会‘关怀’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合情合理。”电梯门打开,他步入前留下一句指令,“继续尝试破解那个女人的身份,提姆。”
电梯门无声地关上,蝙蝠洞内只剩下提姆和屏幕上的芭芭拉,以及那张依旧定格着的、充满谜团的截图。
两位蝙蝠系义警相互笑了笑,开始了他们快乐的工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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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人的秘密会议室
企鹅人私密的会议室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雾、陈年威士忌的气味,以及一种粘稠的焦虑与猜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站在长桌的首位,试图让自己矮胖的身形显得更有气势。他面前坐着哥谭最臭名昭著的几个恶棍:半张脸冷酷半张脸疯狂的哈维·丹特(双面人)、焦躁不耐的杀手鳄,以及如同沉默山峦般的贝恩。
“先生们!朋友们!哥谭古老传统的捍卫者们!”企鹅人开口,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种戏剧式的悲愤,他挥舞着短胖的手臂,试图唤起共鸣,“我们今天聚集于此,并非为了微不足道的地盘之争,也不是为了蝇头小利!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更加阴险的敌人——那个自封为阿卡姆骑士的压迫者!”
说到这,企鹅人停顿了一下,环视在场者,收获的只有冷漠、怀疑和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但这并未阻止他的表演。
“阿卡姆骑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乡人!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我们的生意,我们的财富!他想要的是我们哥谭的灵魂!他正在系统地阉割这座城市,剥夺我们与生俱来的自由!”企鹅人捶打着桌面,唾沫横飞,“他打着‘秩序’和‘净化’的旗号,实际上是在建造一座巨大的监狱!他妄图规定每个人该如何生活,剥夺他们选择自身道路的神圣权利——选择放纵、选择混沌、选择……我们独特的‘生存方式’的权利!这是对个人自由最根本的背叛!”
企鹅人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大义凛然,仿佛他们是自由斗士。
“在骑士的蓝图里,没有灰色地带,没有混乱的美学,没有……我们存在的空间!每个人都必须变成温顺的绵羊,按照他设定的规则生活!这不是进步,这是奴役!如果我们现在不站出来,不为了哥谭真正的‘自由’而战,那么明天,当他的铁蹄踏平我们每一个人的地盘时,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我们将失去一切,包括我们作为独立个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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