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众人见状,都夸裴如续宰相肚里能撑船,好度量。
原以为今日诸多琐事皆能在此刻落下帷幕,可夏雨寒的的那双寒眸扫视了陆行深一圈,复又在送宋成周身。
没一会夏雨寒就迈出身子跪在殿堂上,恭敬的行敬拜礼:“臣夏雨寒见过皇上,臣愿留在京城,只想求一道圣旨。”
此言一出,朝臣们瞳孔地震,有些则是觉今日诸事过多,该去行善积德。
而有一些则是在后面交头接耳议论,夏雨寒夏将军一身战功,怎么甘愿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
接着就有人跳出来回答,说是从这夏将军回来的那刻起,他就决计再无重回战场上的机会了。
姜牧拧眉故作为难,可实际内心欣喜不已,他还正愁怎么给夏雨寒和宋栖梧指婚呢!
这下该是十拿九稳吧!
一旁的陆行深狐疑的往夏雨寒那边瞥去,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安感,但是他又说不清道不明。
姜牧抬眸,回道:“不知夏将军所求圣旨为何?”
“回皇上,臣正值婚嫁年纪,家中正愁臣寻不到一门好亲事,特意借此机会,斗胆求圣上赐婚。”
此言一出,陆行深更烦躁了,他在心里苦苦哀求,那人可不能是宋栖梧啊!
而一旁的宋成也回头瞥了一眼夏雨寒,结果见到这小子仇恨的狠盯着他,他一头雾水,可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忧。
若是夏雨寒求赐婚之人真是宋栖梧,那他与陆行深的半年之约岂不是付诸东流。
“不知是何家千金得夏将军青睐啊?能让夏将军做到如此地步?”
陆行深屏息凝神的等待夏雨寒的回答。
“宋相之女,贤良淑德,素有名声在外,臣若能与娶到宋相千金,才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请圣上成全。”
夏雨寒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冲陆行深那得意洋洋的炫耀一般,巡视他脸上的神色,满意的露出一抹哂笑。
陆行深耳膜打鼓,一阵嗡鸣声断了,他才慌过神,设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他紧跟上场,跪在了夏雨寒的身旁,声线不稳道:“皇上,宋小姐的婚嫁当有她自己抉择,万万不可将圣旨定死她的姻缘。”
他慌不择路的想要动摇姜牧的主意,可是他不知道,这是姜牧喜闻乐见的。
更何况姜牧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只是他选择了权势,没选择她罢了。
姜牧心中早有决断,面上冷冷道:“陆侍郎,不,陆尚书,这是夏将军为自己求的恩典,你就算是为了宋小姐好,也不该如此扫夏将军的兴,更何况宋相都没发话,陆尚书还不退下。”
姜牧说到后面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可陆行深仍旧像个木头一样,不懂姜牧的意思。
还是莫杉上前拽了一把陆行深,连拖带拽的将人扶起来。
姜牧晦涩不明的脸上终于是露出来点喜色,“不知宋相对夏将军的求亲一事如何看,朕换句话问,宋相对令爱这桩婚事可还满意?对夏将军这个女婿可还满意?”
宋成脸上还是平淡,他从夏雨寒开口求亲那刻起,就知道这难题迟早会落到自己身上的,他略掉了陆行深那视为救命稻草求救的眼神,上前躬身道:“夏将军少年英雄,文武双全,老臣自是满意得不行,想必小女也会为这桩婚事深感满意,老臣在此,多谢陛下圣恩。”
姜牧见宋成如此,脸上全是笑意,笑道:“既如此,夏将军与宋小姐的婚事,朕准了。”
陆行深心如死灰的呆站住,瞧着人殿堂上的人都纷纷离场。
离场的人都在感叹今日是个好日子,竟然能在一日之内瞧见这几出好戏。
而一旁的官员贼是拐了他一胳膊让他早早回去备下新婚贺礼才是。
莫杉扶了他一把,不解的问道:“陆尚书,你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陆行深,恍若在寻找陆行深如此执着的命因,待他恍然大悟,拉着陆行深,嘴巴都成了茶杯口那么大问:“陆尚书,你不会喜欢宋相千金吧?”
陆行深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皮,觑了他一眼,他也默不作声的将脸上的表情收拢回来。
以后陆行深可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他怎么能开自己顶头上司的玩笑呢?
他超不经意的擦了擦脸上渗透的薄汗,脸上想端着笑又不敢笑,原以为这几日相处下来,觉陆行深是个好相与之人,如今瞧来,还是小心为妙才是。
“莫侍郎,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这话将进退两难的莫杉彻底解放,他拔腿就走,迈出正殿还回头劝陆行深这可是皇家赐婚,让他不要胡来。
陆行深见他背影消散,转身就往勤政殿去,高公公隔着老远的公道就瞥见一抹红色身影,忙向姜牧区禀报。
“哦,他来了啊?他不来才有鬼呢!”姜牧一脸毫无波澜的翻着堆叠成山丘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高公公。
高公公上前为他斟茶,他却派人出去,“你去将他拦在外卖你,就说朕夙兴夜寐的累的睡下了。”
高公公不解,但是照做,出门拦陆行深。
“陆尚书,所来为何啊?还没恭喜陆尚书升官呢!”
高公公避重就轻的热络同陆行深打招呼,陆行深抬起那如今日天气般阴沉的雾霾眸子,冷漠问:“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高公公脸上的笑收敛了换上一层如薄雾的浅笑,掐尖了声线道:“皇上昨夜连夜批奏折,现下困倦,陆尚书明日再来吧!”
他的逐客令都下了,想必陆行深会知难而退吧!
“皇上既然在休息,那臣就在这等着,待皇上醒了,还烦请公公通传一声。”
陆行深一副今日见不到皇上,一副就赖在这不走的摸样,高公公只是叹息道:“陆尚书想等便等吧!”
屋外的冷风呼啸,将他那劲瘦的身板勾勒出来,可被风凌虐之人丝毫无退缩之意。
“他在外多久了?”
“回皇上,约莫两个时辰了。”
姜牧从椅子上起来,撑了个懒腰,摆弄了下身子,想着他在门口蹲守自己这也不是件事啊!
“传他进来吧!”有些事总得说清。
“臣参见皇上。”陆行深刚进屋就给他行了个大礼。
“陆尚书所谓何事啊!若是为了宋栖梧的事来的话,朕无能为力,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颁发下的圣旨岂能反悔!”
姜牧抬眼瞧陆行深。
他扯了扯嘴角,唇瓣翻动,良久问出一句:“皇上,臣若是想抢亲呢?”
姜牧抬手,高公公上前为他斟茶,“那你尽可一试。罔顾律令,可是要抄家的。”
姜牧怕陆行深犯冲,补充道;“若是宋栖梧同你私奔,那牵连的就不止你一人,还有宋家上下。陆行深,你可要想清楚再行事。”
姜牧警告的话语盘桓在他耳边,他失魂落魄,形单影只的晃荡在这弯弯绕绕偌大的宫道上徘徊。
他都那么争抢了,为何还是得不到她?
一定是他的法子不对,一定是他方法错了。
宫门有一抹俏丽的身影,陆行深远远瞧着身影像宋栖梧,眼神露出欣喜,随即翻涌上来的则是无尽的怨恨,不知道所恨何人,最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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