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迹”一挑眉:“哦?你叫错了吧?”
沈怀身经百战,早知这书中人人都不简单。
原书晏师高岭之花,实则阴湿鬼魅;原书尚迹风流多情,实则却纯情专一。
也就女主归尘她还算了解一点。
那么原书魂烫愚蠢天真,实则会不会就是机心万千?
她觉得眼前的尚迹非常怪异,语言、动作等细节处常有违和感,像一个人在极力扮演他一样。
她其实也只是猜测一下,故意发问,试探一下。
沈怀继续试探:“叫没叫错,你自己心里清楚呀。”
“尚迹”直勾勾盯着沈怀,忽地莞尔:“你叫得对。倒也是被你发现了。”
她化去伪装,变做魂烫的样子:“是我不错。”
沈怀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长舒了口气。
这里每个人都跟洋葱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有无数不为人知的底色。
还好她留心了一手。
“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沈怀警惕说。
魂烫淡淡一笑:“都说了,是帮你了。出去后,记得再看一眼星仪。”
忽地,魂烫一拂袖,万千黑雾挥出,袭向沈怀。
沈怀下意识捂住口鼻,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幻阵已如烟雾般散去,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怎么样怎么样?”魂烫立刻迎了过来,“你都在里面看到什么了?有没有找到线索?”
沈怀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她伸过来想挽自己胳膊的手。
魂烫十分不解:“怎么了?”
现状让沈怀有点迷茫,她说:“你先离我远一点。你刚才,没有进幻阵?”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在外面等你吗?你看——”魂烫指了指旁边的草地,“这块地方草都要被我薅秃了。”
难道,那人真是尚迹,只是见她多疑,所以故意欺瞒,隐瞒自己下凡的踪迹。
太多疑点。
沈怀决定不去想,专注于自己的目的。反正,这一趟,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我在里面,看见了尚迹。”沈怀说。
魂烫露出了真情实感的惊讶表情:“他什么时候下凡了?”
“但是他说,他是你。”
“不可能!”魂烫立马否认,“我一直在幻境外面,怎么会呢?”
沈怀想起幻阵里尚迹说的,便打开星仪看了一眼。
她顿时瞳孔放大,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怎么会?
北斗七星全被点亮了!
它给出的解决方法只有一句话:“拿下天帝之位,你自会知晓,该如何解决。”
————
凡间,沈怀的后院里。
她叉着腰盯着后院里的田地,发着愁。
术业有专攻不错,她还是练剑去吧,种地实在不行。
如陶渊明一样,草盛豆苗稀。
此时,距离她遇见魂烫已过去了二月有余。离今年的封神之战,还有一月左右。
她无奈地坐在了旁边的小板凳之上,托腮沉思。
虽然要参加封神战,但她也没急着回天界修仙,而是在凡间躬耕种田,沉浸稼穑之事,倒也是美事一桩。记忆在不断恢复,以她的实力,并不怕封神战。
只是偶尔也会有些无聊。
系统,她的金手指,同时也是她的敌人。
沈怀在此期间,曾多次试探。系统变得半死不活,对她也爱答不理。她与系统维持了一个微妙平衡。系统既没有给她什么脑残任务,也没有给她开启新的APP。
直到今天。
“乙游APP已开启。”系统冷不丁诈尸了一下,把正在举着钉耙耕田的沈怀吓了一跳。
系统也是终于人道了一回。见她无聊又孤单,给她解闷。
“乙游APP是您前世最爱玩的那款《恋与仙人》,可以将您钟爱的乙游男主召唤出来,化作现实世界的实体,陪伴您。”
这是什么神仙APP!
“我都召唤出来的话,他们会打架吗?”沈怀问。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无语。良久,它才回答:“亲亲这边还是不太建议的。”
沈怀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她说:“除了乙游男主的角色,可以召唤出来吗?”
系统:……
“做人不要太贪心。”系统操着一口机械腔调说,“不是刚经历过贪婪幻阵?”
“我要娶八个。男主我笑纳了,男配我笑纳了,女配我笑纳了,狗我笑纳了,猫我笑纳了,系统你我也笑纳了,都笑纳了。”沈怀一本正经说。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只想让我推出来,其他不必。”
“是哪位?”
“段桔。”沈怀道。
下一刻,一位翩翩黄衣少年郎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望着沈怀莞尔一笑:“姑娘你好。”
沈怀捂着嘴,眉眼弯弯,内心激动得波涛汹涌。
我推活了!
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开心!
是的,她喜欢的人物是不可攻略的一位角色。
段桔是位游侠散修,与每个背景都格外庞大的主角团们不同,他没有依附任何一个门派,自得其乐。每日就饮饮酒,逗逗鹤,骑骑马,路见不平事则拔刀相助。
他性格温柔,在游戏中,与玩家是好友关系。
沈怀对几位男主一点也不感兴趣,就偏爱他,欣赏他逍遥自在,洒脱温柔的个性。
但沈怀对他也并非梦女的喜欢,而是更多的欣赏。她对于段桔,是如对明月,它只需高悬于天,不受制于人,谁影响它高悬她弄他的这种态度。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cos委托了。过去只能隔着屏幕和次元遥遥相望,如今却能见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面前,真的很有情绪价值啊!
沈怀憋了半天,终于崩出了一个字:“好!”
————
晏师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是夜,他又从噩梦中惊醒。
梦中,沈怀站在月光之下、水池中央。背对着他,身姿挺立,犹如扎根水底的一棵竹子。
他恐惧,他害怕她吃到冷水,又害怕她会被海水吃尽。
他往池中央漫步,伸手想去捉她。可她如水中月影、海市蜃楼一样,他愈往前,便离她越远。
到最后,他急得几欲流泪:“快回来,那危险。”
他一声声呐喊着,可沈怀好像全然未察觉一般,只一味仰头望着月光,离他越来越远。一袭青衣随微风飘扬,身影愈发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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